,若是假的,那根本不值一提。 可万一是真的—— 楚旸今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一旦宇文晔再战败,再损兵折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若这幅画所暗示是真,有人要在宇文晔的背后加害他,那这件事,就是一个死扣! 宇文晔,将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商如意的手一用力,将那幅画攥成一团捏在手心。 见她这样,图舍儿下意识的抓住了商如意的手腕,轻声道:“小姐,你真的相信,相信这幅画是真的吗?” 商如意看了她一眼,咬着牙,沉声道:“我不能冒这个险!” 图舍儿道:“小姐,那你要做什么?” 商如意定了定神,道:“姜克生呢?” 姜克生便是之前宇文渊离开东都时,留给她的那两百人队伍的队长,这两百人目标太大,不能让他们留在城里,所以,宇文渊让他们去了自己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习武操练,而姜克生则是每隔几天来宇文府一趟,向商如意请安,及汇报城外情况。 图舍儿道:“他出城,去庄子上了。” “糟了……” 商如意的眉头拧了起来,想了一下便起身去拿了纸笔过来,匆匆写好一封信,封好递给图舍儿道:“你现在立刻出城,把这封信送到庄子上,交给姜克生,他看了之后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是。” 图舍儿也干脆,接过信来便要走。 可就在她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看见商如意已经开始换衣裳,不是换休息的便服,反倒换上了要出行的衣裳,大惊道:“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商如意道:“趁着城门还没关,我要赶紧出城。” “小姐,这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等奴婢去庄子上把人都叫回来,让他们陪着你一道去吧。” “来不及了,” 商如意一边说话一边换衣裳,口气虽然急促,但却格外的沉静:“庄子在北边,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大半天的时间,而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 “那,你也多带几个人在身边啊。” “不行,我们国公府本来就在风口浪尖,我一个人出城目标不大,不易引起人的注意,若带的人多,只怕连城都出不了。” “可——” “舍儿!” 商如意打断了她的话,正色道:“若真有人要在军中加害宇文晔,他可不会等我这一晚。” 听见她这么说,图舍儿也无话可说。 商如意道:“好了,你赶紧出城,路上要小心!” 图舍儿点点头,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头道:“小姐,你一个人去,也一定要小心啊。你的安危,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商如意心中顿时一暖。 她微笑着点点头,图舍儿立刻转身走了。 而商如意又拿了几样东西,也跟着出了门。 | 夜,渐渐深了。 原本就寂静的山岭,这一刻更是陷入了一种仿佛虚无的空寂当中,酷寒冻结了山中的一切,只有间或卷着碎雪吹过的风,让这个地方不至完全沉寂下去。 这里,便是黄土岭上的兴洛仓城。 偌大的仓城,此刻已经完全落入王岗军的手中,各个关卡通道也都有人把手,一条长路从山岭间盘旋穿梭而出,通入城内直达最大的议事堂。 此处灯火通明,如同寂静山岭中被刻意点燃的一簇烛火。 议事堂内,更是人声鼎沸,比大堂四周摆放的数个火盆里的火焰还要更炽热,大堂上摆放着两排八张胡凳,八个小头领坐在上面,每个人身后还跟着个手下,都在大声的说着什么,人声嘈杂,争吵不休。 而在议事堂的最上方,摆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一张兴洛仓城周围的舆图。 一个人坐在桌案后,正低头看着舆图。 因为他一只手扶着桌案边沿,一只手撑着额角,加上离周围的火盆最远,旁边也没有烛台火把照明,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他的形貌,只能感到整个人身形十分精壮,哪怕只是坐在那里,也像一头卧虎,散发着慑人的气魄。 不管议事堂上如何的争吵,他始终静默不语。 渐渐的,周围的人也都感觉到他的沉闷,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相貌清俊的年轻人起身道:“大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 那人没说话,仍旧看着舆图。 另一个满面虬髯,神情显得很急躁的中年大汉不耐烦的说道:“花子郢你多此一问!我们现在守着这么多的粮食,只要把住关口,朝廷的兵马根本拿我们没办法,还管外头的事情做什么?” 别的人也都纷纷附和:“没错,不用管外面。” “这里这么多粮食,我们根本不用再征战了。” “那宇文晔也不堪一击。” 听着这些人自信满满的声音,坐在主座上的人仍旧看着舆图一言不发,反倒是那个叫花子郢年轻人不安的说道:“诸位,虽然我们守着这仓城就有无穷无尽的粮食吃,但现在,还不到我们高枕无忧的时候。我得到消息,现在朝廷又有对辽东用兵的打算,要用兵就必须依仗兴洛仓的粮食,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打进来。” “哎呀,” 那虬髯大汉大手一挥,道:“小花,你怎么这么婆婆妈?那宇文晔这些天发兵了三次,都输得屁滚尿流的回去,他手下的人也死了那么多,显然是个无能之辈,你那么怕他干什么?” 周围的人都被那“小花”二字逗乐了,一边笑一边说:“不错,他真的是名过其实了。” “我看,那宇文晔就是个废物,草包!” “哈哈哈哈。” 那花子郢被叫“小
状态提示:第206章 这件事,就是一个死扣!--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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