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歌全不在意江彬的惨状,一把抓起他的头,拖着他来到最近的一座雕塑前,可以说拖出了一条血路,望着有着美丽笑容的雕塑,沈天歌银色的眼睛似有波动,将脚边的垃圾扔下,双手合十微微低头似在祷告什么,随即一脚踩在了江彬的脚踝处,鲜血迸裂!“啊——!!”江彬再次惨叫出声拔高了何止一个高度?沈天歌抬起脚的时候,江彬的脚踝处已经是一片扁平,那一脚竟然将他的骨头、血肉踩了粉碎,只有薄薄的一层筋皮还连着脚掌部分。
沈天歌再次抓起江彬的头,拖着人往临近的一座雕塑前,同样一番祷告,将江彬的另一只脚踝也踩成了肉泥。江彬嚎叫就没有停歇过,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的神智也从兽性中转回一些:“你···你是谁?!想,想干···什么···”每一个字都要花费他大量的力气。沈天歌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拖着人往下一座雕像,第三次踩断了他的手腕,完成后第一次正眼看江彬,声音平静得简直有些不合时宜:“江彬,你说···你全身的关节够不够祭奠这些冤魂的?我真担心你坚持不到最后就咽气了,那剩下的冤魂又该怎么瞑目啊?”
当傅云疏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也被惨不忍睹的江彬镇住了,可更让他担心的是此刻格外冷漠的沈天歌。“玄灵,你···”失声问道,徒弟心性坚强、冷静沉稳一直让他很满意,傅云疏不怀疑沈天歌的武力值能做到这样地步,但此时此刻她表现出来的杀伐果断还是让他惊到了。毕竟这样直面鲜血淋漓的场面,亲自动手伤人的感觉是不同的,这方面自己还从没有让玄灵接触过,不是想要将她关在象牙塔里,而是时候未到,怕提前了会影响她的性情。
沈天歌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向傅云疏:“师尊!老天不收他,那就我自己动手,这满院子的冤魂连最后的度都没有等到,这个祭品我来给!”傅云疏一愣之后,敏感的现之前在别墅中一直感受到的莫名的寒意、尖锐的威胁感,现在已经没了,可以说这个别墅已经全无异状了,也就是说那些厉鬼真的被江彬再次“害死”了!沉默了一瞬,仍然劝说:“就算如此,这个垃圾也不值得你脏了双手,杀人这事不是你现在该做的,让师尊帮你处理!”傅云疏已经注意到沈天歌眼睛的银色光泽,不像是院内灯光反射的缘故,和玄灵反常的原因有关吗?
“杀人?师尊,你说这个东西还是人吗?”抬脚踢了踢江彬的腰侧,再一脚踩在他脸上的硬壳处,左右碾了碾,吓得江彬以为她要踩碎自己的头骨,有气无力的嗓门再次嚎叫起来。傅云疏耳朵动了动,远远地就听见曾米那些人也赶过来了,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们看到玄灵这样残忍的虐杀手段,哪怕江彬这个人渣活该!“玄灵,你不相信师尊吗?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沈天歌迟疑了一下,终究松开了脚走到傅云疏面前弯腰抱拳:“师尊,玄灵失礼了。”傅云疏摸了摸她的脑袋,担心的看着她的双眼,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眼角:“玄灵,你···感觉怎么样?”近距离看确实有一层奇异的银色,生怕徒弟被别墅中的什么鬼怪魇镇了,也许是师尊担忧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碰触让沈天歌一时愧疚,眼中的银色渐渐退散变回了原本的黝黑,眨了眨眼睛:“我很好啊。”
来不及问其他,就听到曾米的高喊:“傅老!需!你们没事吧?”回头望去,秦右、俞纪纲、阿兵他们还有一些刑警队的成员全都来了,一大票人全副武装的,手中都握着枪。傅云疏等他们近前早就收起了情绪,平淡的说:“我们能有什么事?你们就这么跑进来倒是不怕厉鬼了吗?”曾米无辜的眨眨眼睛:“我们担心需,再说不是还有您在嘛?”他们一回神就觉得别墅里怕是有大变故,之前不敢,现在怎么也进去看看情况,都有两个人进去了,也不差他们几个了。
俞纪纲确认两人都没事后,一眼就望见了地上不成人样的江彬,震惊的问:“那···那是江彬?!”曾米定睛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喝!?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傅云疏面不改色的扯谎:“我们怎么知道,我和玄灵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么个死德性了,谁知道是不是别墅里的女鬼报仇弄得?”众人一噎,睁眼说瞎话吗?没准就是你老人家看着江彬不顺眼,趁他们还没来狠虐了一把?不过江彬再惨也没人同情他,和他做下的恶事相比千刀万剐都难消他们心头之恨!
倒是秦右目光扫过沈天歌裤腿脚处的血迹,虽然黑衣不明显,还是能隐隐看出飞溅的挺高的痕迹。傅老将人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也让他心中的猜测有了几分肯定,目光闪了闪,傅老动手和需动手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只会让人觉得老人家不愧为经历诸多风雨的强者,嫉恶如仇!而若知道是需动的手,就算一时在义愤填膺下痛快,事后怕也会觉得需小小年纪就心硬手狠,长大了还得了?这样的有色眼光绝不能落在自家秀身上!我沈家的继承人怎能还未出现世人面前就受人非议,万一···秦右垂下的眼眸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寒光,自由他会为歌秀扫清障碍!
对于沈天歌的出手狠辣,秦右没有丝毫想法,身为老爷子的血脉不足为奇,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太动了,可年轻的时候也是叱咤风云的狠人,歌秀只能说是家学渊源。想清楚后,秦右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