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坳里头走出来用了半天多的时间,等他们到达县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沈天歌看着热闹的县城新奇得很,眼神表情却没有表露出来,心里直告诉自己,要淡定,以后看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不能做出让人怀疑的举动。
“丫头,你饿不饿,要不叔带你先去吃碗面?”虎头放轻声音说,对着这么一个精致的女娃子,虎头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有种大声了能把人给吹跑的感觉。沈天歌不由的自己笑开了:“虎头叔,我不饿!阿婆给的饼很好吃、还顶饿,我现在饱着对这个口拙心善的大叔很有好感,不太会说话,只会问她累不累、饿不饿,但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疼爱,让她很喜欢。“那我们就直接去派出所吧,一定能找到你的家。也早点抓到那些人贩子,少害些人。”说道人贩子,虎头就咬牙切齿的。“···嗯···”沈天歌心底有点担心,虽然打定主意装想不起来,她也有把握熟人都认不出她,但城里的人有啥手段也是她不知道的。她想不出啥好的理由来解释出生,只能看这次被怎么安排了,总归是要弄一个身份在世间生活,只要过了这关,以后的事就能自己解决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派出所,找到了相关处理部门。虎头和沈天歌的装束还是很显眼的,很快就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围了上来。也不嫌她衣服破烂,亲切地拉她坐到一边:“忻娘,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叫什么啊···”虎头见几个女警都围着小丫头,就走得远远的,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旁边的一个4o多岁的男警察招呼他到另一边说话,见虎头有些担心就笑道:“放心!这几个是刚分配来的新人,热情了点,都还细心,会照顾好忻娘的,你跟我说说啥情况,我先坐下记录。”
说到正事,虎头立刻回过神,连说带比划的将整件事说了一遍,当然也没忘说出他们的推测,话语间很是气愤。听到是贩卖人口这位警察的神情马上变了,仔细地记下情况,又问了些细节,沉思片刻便招呼女警带女孩过来。细细的打量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衣服显然很破旧、不合身绝不是她自己本身穿的。头乌黑柔顺根根分明,皮肤雪白细致,看双手白嫩指甲圆滑,绝没有做过粗活的痕迹。小女孩长得非一般的俊俏,乌黑的大眼睛很是清澈,眼底如同荡漾着一汪清泉,看得人连浮躁都去了几分。本该无忧的双眼现在布满了忐忑不安,看得人心更软了几分,缓和语气问道:“忻娘,我姓俞,你可以叫我俞叔叔,现在叔叔问你些问题,你不要怕,好吗?”
“···嗯!俞叔叔。”沈天歌暗暗地松了口气,配合地点点头。听着小女孩脆嫩的嗓音更让周围的警察们心软。“忻娘,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的名字还记得吗,是怎么会到山里面去的啊?”俞警官边问边点头示意旁边的女警记录。
“我叫沈天歌,爸爸妈妈不记得了,其他的都不记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山里面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山里了,身上很痛,只有我一个人。我,我很害怕,天黑黑的,到处都是怪声音,我都不敢动···”说着便哽咽起来。旁边的一个越二十二、三的女警立刻拿来一条雪白的手帕给她擦眼泪,手帕上立刻出现了污迹,沈天歌羞愧的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大姐姐,手帕脏了···”女警两眼冒爱心,连连摇头:“没关系,小妹妹很有礼貌。”
俞警官眼神一闪,看样子这个小女孩原来的家教很是不错,脸上的脏污擦去后,脸蛋显得更加白嫩晶莹了。凭她这样的体貌,若不是天生的,那绝不是一般谢的人家能养得起的,这也许是一条线索。沈天歌继续道:“后来我就爬到树上,缩了一夜,天开始亮了,我就看见虎头叔叔家那边有烟,就跑过去了···”忽然想到什么,沈天歌暗自运转体内的真气,使气血在身体一些部位凝聚,形成淤血、青紫。
俞警官又问:“你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其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他觉得有点难办了,这样不好入手啊。沈天歌沉默地点点头,一副失落的样子。俞警官想了下转头对刚才那个女警道:“小章,你先带忻娘去趟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摔伤脑子了,问问医生有什么办法,顺便给她换身衣服吧,看着很破不能穿了。”“诶!没问题!来,小天歌,姐姐带你去看医生,很快就不会痛了。”那个年轻的女警叫章欣雅,是新来报道的,平常接触到的都是些县里鸡毛蒜皮的事情,次碰到这样大的事情,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很同情。沈天歌迟疑地看向虎头叔,俞警官笑道:“这个叔叔要先留在这里,俞叔叔还要问些话呢。”对沈天歌的印象更好了,没有因为脱困了就把恩人扔一边,是个知道感恩的。
“嗯"头叔叔,我和姐姐先去看病了,你要等我回来啊。”沈天歌拉着他粗糙的大手说,虎头抓抓脑袋,憨笑:“我在这儿等丫头,我还要看你找到家呢,一定等你。”俞警官和其他的警察不由自主的笑开,当警察碰到的糟心事不少,但有时还是会遇到像这样的感情,明明是陌生人,却会有让人心暖的感动,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那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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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
“嘶——!!!”周围一阵整齐的抽气声,小女孩身上遍布多出处地红肿青紫在白皙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