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大学寒暑假都是开放的,俩人跟门卫沟通了一下,很容易就进去了。
来到母校,连彦博自然是充当导游,带着西鸢萝到处参观。一边还绘声绘色地对她讲诉各种他大学时光里的趣事,就连什么时候在哪里跟女孩子约过会都告诉她了。
西鸢萝难以想象,原来在她这个一向沉稳老练近乎于冷漠的大表哥居然会有这样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真正是人不可貌相!
因为是寒假,学校里没什么人,偌大的校园空荡荡的,俩人逛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便准备离开。谁知他们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教学楼后面不远处传来一阵男生的嬉闹声。
好奇之下,俩人又折了回去。循着声音绕过教学楼,来到操场,远远地就看见一群青春飞扬的男生在打雪仗。
因为无人打扫,宽阔的操场上积了一层厚厚地雪。十几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在操场上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来回奔跑,一个个雪球飞起,落下,你来我往,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
西鸢萝在边上看得兴起,挥舞着双手大喊加油。西鸢萝貌美,一袭嫩黄色的羊绒大衣,长发飘飘,站在雪地里,娇艳欲滴,犹如一朵刚刚盛开的水仙花。那群男生早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连彦博,谁都不敢轻易上前搭讪。此时见她挥舞着双手给他们加油助威,便有人趁机往这边扔过来一个雪球。见雪球飞来,西鸢萝赶紧侧身让开,只是那雪球飞速极快,仍旧是砸在她的裙摆上。
连彦博惊了一跳,但见那雪球刚碰着西鸢萝的裙角就碎了,不免哈哈大笑起来。
西鸢萝立刻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雪,捏成团,朝那边扔了过去。奈何力气小,雪球只飞了一小段距离,就直直落下,闷声掉在了雪地里,惹得那边男生哄然大笑。
西鸢萝又羞又恼,气得直跺脚,拉着连彦博要他给她“报仇”。
连彦博童心大起,果真也就加入了战团。
就这样,俩人跟一群男生打起了雪仗,男生们见状,兴奋的尖叫起来。一时间,操场上欢声笑语,雪球纷飞。正玩得起劲,突然对面体育馆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男生们听见,立刻朝那边奔去,呼啦一下就不见了人影。偌大的操场就只剩下了连彦博跟西鸢萝。
西鸢萝意犹未尽,将手中的雪球对着天空用力扔了出去。
灰蒙蒙的天空忽然像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半个太阳,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
连彦博脱下西装外套铺在雪地上,让西鸢萝坐,自己则是直接躺在了雪地上,对着淡蓝色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喃喃地感叹:“真怀念大学的时光啊。”
西鸢萝双手捏着雪球,闻言笑了笑,转过头看着躺倒在地上随意懒散的连彦博,说道:“那你回来再读一次呗。”
连彦博噗嗤一笑,瞅着她说道,“傻丫头,我都已经读过一次大学了,干嘛还要再读一次,这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么。”
西鸢萝捏雪球的手一顿,脑海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全是空白。
是呀,都已经读过一次了,干嘛还要再读第二次呢?
她之所以要去哈佛留学,不过是本能的在追寻前生的脚步,而实际上,她已经去那儿读过一次,该学的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今生她去与不去,不过一张文凭的差别而已。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此去伤害齐怀渊呢?
想到此,西鸢萝立刻起身,然后去拉连彦博。
连彦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干什么呢这是?心急火燎的。”
西鸢萝拽着他说:“走啦走啦。”
连彦博疑惑地问:“去哪儿?”
“去找齐怀渊。”她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率先跑了开去。
连彦博楞了一下,随后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摇头叹息。真是女人的脸,三月的天,说变就变。
部队校场上,齐怀渊光着膀子和5、6个士兵对阵,他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前,两腿前后迈开,眼神如鹰隼一般凌厉,仿佛一头凶猛的豹子,随时准备进攻。
跟他对阵的士兵中突然有人高喝了一声,随即他们一涌而上,展开围攻。
齐怀渊双眸一缩,同样高喝一声,迎了上去,不出30秒,几个士兵全都被打倒在地,半天都起不来。
齐怀渊后退几步,再次摆开架势,毫不留情地对着地上的士兵喊:“起来,再来。”
士兵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勉强再次拉开了架势。空旷的校场上寒风凛冽,而他们的头上却是大汗淋漓,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怕的。
齐怀渊嘶吼般扬声大喝了一声,然后冲上去,一瞬间就撂倒了三个身型魁梧的士兵,刚刚对上第四个,忽听场上传来一声嘹亮的“报告。”
回头望去,竟是他手底下的通讯兵杨程。
“什么事?”齐怀渊显得极不耐烦。
通讯兵杨程在寒风中站地笔直,恭恭敬敬地喊:“报告首长,有人找你。”
齐怀渊想也不想就说:“不见”,然后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猛拳忽的挥了出去。那名士兵霎时面露惊恐之色。
“报告”
杨程似乎是有意要阻挠齐怀渊,那声报告喊地很是及时,然后在齐怀渊刀子般的眼神剜过来的时候,腰杆一挺,扬声说道:“报告首长,西大小姐找你。”
齐怀渊一楞,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