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鸢萝与齐怀渊相携回到西家,一进门,迎头就看见西文晖夫妇坐在客厅中,冉再青在一旁作陪。
见到西鸢萝和齐怀渊,俞静娴有瞬间的错愕,紧接着是失望,当看到二人的手紧紧相牵的时候,立刻又变成了愤怒的样子。
冉再青倒是一脸啊喜色,迎上去说道,“哟,你们小两口,可算是和好了。”
西鸢萝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拉着齐怀渊走到客厅中央,礼貌地叫西文晖夫妇:“大哥,大嫂。”
西文晖含笑答应,看着西鸢萝的神情颇为亲昵疼爱,但俞静娴却是端着茶盏,低着头冷着脸,对西鸢萝的叫唤压根不予理会。西文晖悄悄推了她两下,她反而横他一眼,咯噔一声将茶盏搁在茶几上,满脸的不悦。
“鸢萝,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上楼休息。”
齐怀渊拉着西鸢萝欲走,却听俞静娴在身后凉凉地道:“怀渊,你怎么见了我就躲啊?”
齐怀渊身子明显一僵,连站在他身边的西鸢萝都感觉到了,然后他皱着眉头缓缓地转过身,用一种近乎威胁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俞静娴。
齐怀渊天生自有一股王者般凌冽的气势,不怒自威,只是那样淡淡地看着她,就令俞静娴心惊胆战,不得不改口说道:“我跟文晖好不容易过来作客,你们怎么一回来就要走?”
西鸢萝在二人之间来回梭巡了一番,愈发觉得狐疑,他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须臾之间,她便做出决定,含笑说道:“是啊,大哥大嫂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们就这么走了,的确不礼貌。”说罢,拉着齐怀渊走到他们边上的沙发上坐下,眼神密切地关注着他们二人。
冉再青恼恨俞静娴的不识时务,但上门是客,她不好赶人,而且反应过度的话,难免引起西鸢萝的怀疑。于是只好坐在边上和稀泥,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干巴巴地闲聊,心中巴望着二人早些离开。但这回这俞静娴也不知道是犯什么病了,坐了好半天,楞是不肯走。时不时还瞅上齐怀渊几眼,瞅就瞅吧,可她居然还用那种哀哀怨怨,凄凄切切的怨妇似的眼神瞅他,任谁看了都会猜想是不是齐怀渊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惹得齐怀渊脸都黑了,西鸢萝脸色更是难看,若不是碍于西文晖在场,只怕她早就摔杯子赶人了。
气归气,不过一轮观察下来,发现他们之间根本就是零互动,全都是俞静娴单方面在那里情深意切,齐怀渊就连一眼都没看过她,甚至很明显对她的注视感到的厌烦,只是出于礼貌没有发作而已。
很明显,这又是一朵他的烂桃花,曾经的!
最后,西鸢萝假装打了两个哈欠,齐怀渊立刻关切的问她是不是困了。
冉再青不失时机地下逐客令:“我看天色不早了,文晖啊,要不要我安排人送你们两个回去?”
西文晖尴尬地说:“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过来的。”
他早就想走了,只是俞静娴不说走,他不敢提。
“哦,那就好。”冉再青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西鸢萝站起来积极配合,含笑说:“大哥大嫂慢走。”
西文晖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拉起俞静娴的手就往外走,但经过齐怀渊身边的时候,俞静娴硬是停下了脚步,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张嫣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启,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那神情态度,竟是将站在她身边的老公跟西鸢萝都当成了空气。
齐怀渊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开口说了一句:“俞小姐,慢走。”
西鸢萝的唇畔勾勒出一抹笑容,神色却是冷若冰霜,那样子,竟是带了几分诡魅。
她挽住了齐怀渊的手,嗓音娇滴滴地,道:“怀渊,她可是我大嫂,你怎么可以叫的那么生分?”
言下之意,就是要齐怀渊跟随她,也叫俞静娴大嫂,以此警示她,不要有非分之想。
本来嘛,她跟齐怀渊婚期已定,她的大嫂也就是他的大嫂。
俞静娴柔弱的身子顿时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目光哀怨的看着齐怀渊,乞求他不要这样叫她,那样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承受不住的。
齐怀渊起先是犹豫了一会儿,他也知道,这样会伤到俞静娴,但比起西鸢萝,她自然是无足轻重,于是,他很快便从善如流,叫了她一声:“大嫂”。
西鸢萝唇畔的笑意终于柔和了几分。
俞静娴身子猛的向后一退,此时脸上竟无一丝血色。西文晖紧张地扶住她,“静娴你没事吧?”言语之间只有浓浓地关切,无丝毫嫉妒愤怒之心。
西鸢萝不由得感叹,她这个大哥,还真是个大情圣。只可惜,是一个愚蠢懦弱的大情圣。
见俞静娴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冉再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赶紧连哄带赶地将人送了出去。要是她在这儿晕倒,指不定外面又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众人哄哄闹闹地送了俞静娴夫妇出去,客厅里便只剩下了西鸢萝跟齐怀渊俩人。
西鸢萝转过身,双手抚上他胸前的西装领子,轻轻抓住,眼神意味不明的盯着齐怀渊,皮笑肉不笑地道:“真没想到,连我大嫂都是你的桃花,这么久了,我居然没看出来。”
见她一副阴测测的样子,齐怀渊额头冷汗直冒,赶紧说道:“鸢萝,我只爱你一个,我……”
只是这一次西鸢萝却不吃他这一套,他话音未落就立刻打断他,“少给我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