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西崇明的背影远去,白翠浓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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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鸢萝下楼的时候,西崇明早已出门。白翠浓端坐在客厅里,悠悠地喝着咖啡,一副高雅端庄的贵妇派头。见西鸢萝下楼,眼都不抬一下。
西鸢萝冷冷瞥了她一眼,在对面坐下。然后扫视了客厅一圈,发现没有连忠的身影,就冷声问道:“连忠人呢?”开车送她上学一向都是连忠亲自负责的。
白翠浓一边翻着报纸,一边慵懒地答了一句:“我派他送些时鲜水果去恒城白家了。”
西鸢萝双眸一眯,很是不悦,送东西这些小事她居然也敢使唤连忠,分明就是故意冲着她来的。
“恒城白家?时鲜水果?”西鸢萝冷哼一声,讥诮道:“只怕是又搬了不少西家的好东西去吧。”
白翠浓闻言怒极,啪地甩下报纸,怒斥道:“西鸢萝,你别太放肆了。”
西鸢萝嘴角一勾,曼声道:“这句话应该我说,白翠浓,你别太放肆了。爷爷尚在,你就在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搬东西,小心他知道了,立刻赶你出西家。”
“你……”白翠浓心里闪过一丝寒意,挺直了身子,高声说道:“我白翠浓行事光明磊落,怕什么?你说我搬西家的东西,那等连忠回来你仔细问他就是了。”
问连忠?西鸢萝嗤笑。连忠是她的人,白翠浓又不傻,搬东西贴补娘家这种事怎么可能派他去做。不过看她那刻意挺地直直的身板,高高昂起的下巴,西鸢萝就知道,她是心虚了。
西鸢萝身子微微前倾,看着白恩秀的眼睛,一字字缓慢地问:“你确定,真的要我去查?”
西鸢萝紧紧盯住她的眼睛,盯得白翠浓有些心慌,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不停地揉搓着。
西鸢萝的眼神从她脸上移到她的手上,停了片刻,忽然唇角一弯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呵呵笑道:“翠姨,你放心。就你搬的那些小东西,西家根本不在乎。不过那些个小东西也够你们‘恒城白家’的人用上好几年了。我们就权当是做善事了。”她故意扬高了“恒城白家”四个字。恒城白家?叫得可真响亮大气,其实不过就是要靠女儿偷夫家东西度日的破落户而已。
白翠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随即却又怒红了脸,这丫头分明是在拿她当猴耍呢。
“西鸢萝,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白翠浓咬牙切齿。
西鸢萝冷哼,懒得再跟她废话,伸手一摊,说:“拿来。”
“什么?”白翠浓没好气。
“我每个月的零花钱。”西鸢萝道。她每个月有两万块钱的零花钱。原本她和白恩秀一样都只有五千块,但是爷爷用自己的钱另外贴了她五千块,再加上她和齐怀渊定亲的时候,爷爷给了她西氏集团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分红有好大一笔钱,因为她年纪小,以前又被白翠浓哄得团团转,所以那些钱都保管在她手里,但是爷爷发话,每个月她可以提取一万块做零花钱。
白翠浓阴险地哼哼两声,冷声回绝:“没有。”
西鸢萝怒起,“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克扣我的零花钱。”
“西鸢萝,你很能耐是吗?我就是不给,看你能怎么样。”白翠浓得意洋洋。
“白翠浓,你要搞清楚,那可不是你的钱。我的零花钱里五千块算是公出,勉强由你做主也罢。但是另外五千是爷爷给我的,还有一万块是我自己的钱,你无权干涉。”
“是啊,我无权干涉。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打电话去南美跟你父亲告状呀。”
西鸢萝自然不会打电话去南美,白翠浓既然敢这么说,就代表此事肯定父亲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见西鸢萝终于吃瘪,白翠浓心里别提有多舒畅,在西家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也就是今天最扬眉吐气了。
西鸢萝冷眼瞧着白翠浓,说:“你就不怕我去连家告状?”
白翠浓哈哈大笑几声,用极其阴寒的口吻说道:“连家算什么东西?他们家再显赫,也管不着我们西家教育孩子。更何况,你也没那个机会。”说罢,她从外面叫进来两个黑衣男子,壮大魁梧,戴着黑超墨镜,面色冷硬如寒铁。往她面前一站,极有一种令人胆寒地压迫之感。
“从今天,就由他们两个送你上下学。”
西鸢萝眉头微蹙。终究还是大意地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父亲出差的这个月,只怕她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
白翠浓愈想愈开心,眉梢眼角处尽是笑意盈盈,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侧眼瞧着西鸢萝,说道:“如果你现在开口求我,或许,我会考虑让你的日子过得舒服一些。就权当做点善事好了。”
西鸢萝看着白翠浓,眼中满是浓浓地讥讽跟鄙夷,身子微微前倾,嗓音极低,却冷气十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做、梦。”
“不识抬举。”白翠浓冷哼一声,冲两个黑衣男子说道:“还不快送大小姐上学。”
黑衣男子闻言上前一步。西鸢萝抬起头狠剜了他们一眼,二人立即止步。不论如何,他们是不敢对西鸢萝怎么样的。
西鸢萝理了理心绪,站起身,神态自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翠浓,淡淡地放了一句:“白翠浓,你可别后悔。”说完径自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