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事件不断升级,西氏集团股票持续下跌,董事会整日开会,不停地向西崇明发难,令其焦头烂额。
非但如此,对手还千方百计妄图将脏水往齐家和连家身上引,可毕竟两家的政治实力摆在那儿,目前情况还算是在可控制范围之内。但如果事件再继续发酵下去,那谁也不敢保证结果究竟会如何。
然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事件的中心人物西鸢萝,却被禁足了。
自重生以来,西鸢萝一路披荆斩棘,可谓顺风顺水,没想到这次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她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偏偏在这个时候,齐怀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使得她原本怨怒的心情更加多了一份悲痛。难道她也步母亲的后尘,爱上了一个自私绝情的男人?
西鸢萝自认有解决事情的能力,可西家却将她关在家里不得踏出房门半步。齐怀渊派过来保护她的人被齐家召了回去。就连连家也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觉得这个时候她的确是待在家里比较好,所以对她禁足一事并未发表任何不满。
西鸢萝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势单力弱。一旦失去齐家和连家的护佑,她就什么都不是。
那种被冤枉,被泼脏水,甚至被漫天谣言妖魔化,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非常不好。
西鸢萝整日待在房间里,心情郁结,食不下咽,才三天,身子便有了虚弱迹象,只是心有不甘,强自撑着不愿表露。
随着事件的不断升级,各种解决方案也逐渐浮出水面。网络各种谣言谬论已呈爆炸似蔓延,更有人不断在背后煽风点火,强压已经不可能。连彦博曾经提议要将当初白翠浓私吞西鸢萝钱财的证据公布于众,以此洗清西鸢萝的恶名。但遭到西家严词拒绝,因为他们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此事如果再公布白翠浓的丑事,对于西家来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西崇明甚至还放言说这是西家家事,西家自己会解决,无需外人干涉。
连彦博虽然气愤,但鸢萝毕竟姓西,很多事情,他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深怕一个不慎,非但救不了鸢萝,反而害她更加吃苦。
最后,西氏集团危机公关提出了一个方案,让西鸢萝公开道歉。说是这个时候,唯有西鸢萝以真诚的态度公开向白老头道歉,尽量争取民众的谅解,将事件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才能使西氏集团转危为安。
此方案一经提出,附议者无数。西崇明一开始还硬顶着不肯答应,西固天也认为不妥。毕竟事情的真相他们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以西鸢萝的性子,要她跟白家人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但随着事件的不断恶化,来自董事会的压力一日更甚一日,俩人逐渐也有些扛不住了,渐渐动了妄图说服西鸢萝公开道歉的心思。
西鸢萝整日被关在房间里,百无聊赖,抑郁成结。西家上下却是乱成一团,谣言四起,都说西氏集团要破产了,西家要裁员,闹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人乘机浑水摸鱼,干出了那鸡鸣狗盗之事。西家向来家风严谨,何时有过这等丑事?冉再青怕西固天回来责怪,于是下了狠劲连番敲打,又恩威并施,才勉强将情况控制住。但那些佣人都惯会见风使舵,如今西鸢萝失势,西固天又成天不在家,渐渐便有些怠慢起来。冉再青无名无分,一旦失去权威来源,就如同断其双足,举步维艰。白翠浓又不失时机地出来蹦跶,落井下石,煽动人心,极尽挑拨之能事。冉再青全力招架,白翠浓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但顾此失彼,难免就有些顾不到西鸢萝了。
好在西鸢萝往日筹谋细密,在西家上下各处都安插了自己的心腹,身边又有管家连忠和贴身女佣黄小琪,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对于外界之事她也是了如指掌。
白翠浓一出来蹦跶,她就觉得事有蹊跷。
自冉再青掌权以来,西家上下人等早已焕然一新,照理说白翠浓应该没那么容易翻盘才对。除非……是她们找的那些人里有她的眼线?
可是白翠浓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她真有什么小动作,是瞒不过她的。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些个眼线,是白翠浓之外的人帮她安排的,至于那人是谁,思来想去,除了汪英伯,西鸢萝想不出还有第二人。
西鸢萝恼恨不已。好你个汪英伯,手都伸到我西家家里来了。既然你手长,那就别怪我心狠,剁了你一只手。
西鸢萝吩咐连忠按兵不动,坐观冉再青和白翠浓两虎相争,唯有如此,才能冷眼旁观出究竟谁人是汪英伯派进来暗助白翠浓的眼线。
西氏集团危机公关提出的道歉方案很快也传到了西鸢萝的耳中,她听了,嗤笑一声。要她道歉?简直痴人说梦。
她的隐忍不发,在白翠浓看来却是大势已去,力不从心,故而行事愈发乖张跋扈,跟冉再青斗法之余,总想着要找西鸢萝的麻烦,奈何西鸢萝身边有个连忠护着,每每不得成事。于是,她就拐了个弯道,动起了连忠的心思。
一日,连忠带着人打扫西固天的书房,途中不知何故,几个佣人走开了一会儿,只剩下连忠一人在里面。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谁知到了下午,就传出西固天书房古董失窃的消息,几经排查之后,连忠成了最大嫌疑人。
虽然冉再青跟白翠浓几经较量,但连忠最终被暂时关进了后院的小木房里。
西鸢萝在房中待了几日,慢慢地心也静下来了,反正她现在是寸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