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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移到齐衍两侧太阳穴上,郭嬷嬷力道不减,轻叹道:“老奴知道,可您是皇上。”
郭嬷嬷看着齐衍长大,自然明白皇上是什么性格,他这是心里憋着口气,恨不得叫所有人瞧瞧,他能将大昌治理得多好。可高数不胜寒,这些累不过是开头啊。
“朕是皇上。”齐衍应了一声,一向冷峻的脸上有些怅然,“可朕要不争,能活过几岁?”
郭嬷嬷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齐衍当初想法儿在御前崭露头角,又左右逢源的示弱讨好在各皇子间,此刻还真不知能不能活着。一个长到三岁皇上连面都没见过的皇子,奴才再怠慢些,谁知何时就悄么声的没了呢,因病去个不受宠的皇子,也顶多追封成郡王。
可是为了那把椅子,齐衍摔了太多次,也走了太久,最后却只剩一个人,他无人可依靠,也无人可信。
郭嬷嬷心下恻然,没有说话。
“母妃在时,总对朕说‘诚待人,莫猜忌’。”齐衍微微张开眼,目无焦距,“可她诚待那人一辈子,没骗过他半句话,又得了什么下场?”
“皇上....”郭嬷嬷不知怎么去劝慰他,只道,“娘娘一生问心无愧。”
“是啊,问心无愧。”齐衍叹了一句,眼里却划过一抹狠色,冷笑道,“朕偏是要为母妃独立皇后冢,便是死,也不同那人葬在一起!一生坐拥五十三妃,可他不配做孝正仁皇后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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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敬梓这两天很郁闷,连带着对身边人都没好气儿,这天撞见两个不长眼的妾室后,又开始朝沈氏抱怨:“你看看,这内宅叫你管成什么样!什么人都能往主屋来,还有没有规矩!”
两个妾室在府中一向得穆敬梓宠爱,跑到正屋来寻老爷也不是没有过,每次穆敬梓都欣然搂了,这次被莫名其妙的发作心里都是委曲,梨花带雨的站在一边不说话,要哭不哭的模样。
沈氏掀掀眼皮,没吱声。
要搁平时,美人落泪,穆敬梓早就搂过来一通心肝肉儿,可今天却立马瞪眼拍了桌子:“丧不丧气!老爷我还好好活着呢!哭什么哭!”说着转眼朝向沈氏,“你也不管管!”
与妾室相比,沈氏明显心理素质好得多,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冷笑道:“妾身怎么管得她们,一个个仗着老爷的宠,都觉得自己福气大,能生哥儿呢。府里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别院都住满了,与主屋挨得近的,老爷回府,可不闻着味儿就来了。”沈氏下巴一扬,“就这两个,住得院子挨着,前两天还因一道篱笆打得不可开交,要不是妾身带人到了,非得打出人命不可。”
“个个不省心,赶明儿都发到庄子上去,你看着办。”穆敬梓不耐烦,随口拿了注意。
两个妾室一听要被发作到荒郊,大惊失色的跪下求饶。沈氏心中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应允,趁着穆敬梓开口前,挥手命人将哭啼啼的二人拉下去。
“老爷这两天心烦呢。”沈氏上前亲手给穆敬梓添了茶,解语道,“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妾身便是不能分忧,也好过老爷心里憋着。”
穆敬梓与发妻从不藏私,长长叹气道:“泽哥儿不争气啊。”
穆泽是沈氏唯一的儿子,从小就捧在手里宝贝得不行,听丈夫那么说,当下便不乐意:“泽哥儿又怎么了?要不是那帮子刁民,他能被绑么。”想起自己儿子回来时瘦了一圈的模样,沈氏一阵心疼,嗔怪道,“都是你,好端端的让泽哥儿去兵营,要是当初听我的,在京里补个文差有什么不好。”
“慈母多败儿。”穆敬梓愤愤,“将门的儿郎不在马背上驰骋,难道要去娘叽叽的文官?朝上那帮老头子个个都成精了,你那傻儿子去了,非得教人吃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武将能挣多大脸面,老爷没听外面说么,那都是莽夫。”沈氏不屑道。
“脸面,你说能挣什么脸面。”穆敬梓提起外面就气不打一出来,“你有功夫派人上外头打听打听去,人家怎么说泽哥儿,又怎么说衡哥儿的?好好的一个功绩让你儿子拱手让人,就是底下将士,对衡哥儿也没一个不服。”
“你上次还夸泽哥儿有将军架子来着,怎么现在又得意人家儿子。”
“将军架子那得分对什么人使,人外有人啊,咱们儿子是不差,可衡哥儿恩威并施的一比,就落了下成。”多年显赫下,穆敬梓多少有点理智,与妻子分析道,“你说,那小子要不是有手段,怎么能让在宫里的太后都记挂着?上次还特地嘱托让我带他去请安。”
听穆敬梓这么一分析,沈氏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上次去行宫穆泽也跟着随行了,还陪太后吃了几顿饭,怎么太后单记着大房的儿子啊。沈氏略一思量也上了心,当下问道:“那老爷您是什么意思,要不敲打着.....”
“愚不可及。”穆敬梓毫不留情的哼了一声,“现在衡哥儿刚出头,咱们就忙不迭的敲打,不是给人话柄么。你别弄那些用度上的手段,回头教人说咱叔婶苛待侄子。找个好日子叫裁缝来,给衡哥儿和齐哥儿都做几件新衣,奴才们也一人一件。衡哥儿的月例银子也涨些,还有以后叫着大房一道儿用膳,别弄得一家人外道。”
“老爷,这能行么。”沈氏有些犹豫,“当年沈团儿的事....只怕衡哥儿心里还疙瘩着。”
提起沈团儿穆敬梓竖起了眉:“疙瘩怎么样?难不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