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必要非得抓野猪王,那种超过五百斤的大炮卵子就行。
这要是野猪王,咱们还真不一定能够圈住它。”钱胜利倒是看得开。
“五六百斤的大炮卵子还是比较好找的,等我结完婚,咱们抽空进山抓两头大炮卵子回来,先养起来。
队里再想办法,去买几头老母猪回来,这个时候配上种,明年开春正好下猪崽。”
“老母猪哪有那么好买的?各个生产队都当成宝。”
“你说到这个,咱们队里当初不是有两头老母猪吗?队里出面买回来,或者做工作,让当初买了老母猪的人家,加入养猪合作社不就行了。
至于别的生产队,现在都分家了,老母猪也分给了个人,只有利益足够,还担心他们不肯卖?”刘红军笑着说道。
两个人闲聊着养猪合作社的发展,那边大山三人已经凿开了冰窟窿。
“红军哥,胜利叔,冰窟窿凿开了!”大山大声喊道。
“行,你们上来烤烤火,吃点东西。
剩下的交给我们。”刘红军和钱胜利同时站起来说道。
棒打狍子,瓢舀鱼。
瓢舀鱼指的就是从冰窟窿里舀鱼。
不过用的自然不是瓢,而是抄网。
把抄网伸进冰窟窿里,不一会就有鱼聚过来,然后直接舀就行。
没啥技术含量,纯体力活。
主要是,这个年代的鱼多。
都说这个年代的人不喜欢吃鱼,其实这是假话。
主要是,这十年,什么都是公家的,你跑到河里去抓鱼,这是犯错误的行为,哪怕你偷着做鱼,小半个村子都能闻到味。
所以,大家都不敢去抓鱼吃鱼。
要抓鱼吃鱼,那也得队里集体安排,集体捕鱼,然后按人头分鱼。
榆树屯这边,以前的时候,每年腊月里,都会集体来太平湖里凿冰窟窿,下网抓鱼。
一年就抓这么一两次,这太平湖里的鱼,基本上没有天敌,早就泛滥成灾了。
就刘红军从坝上走过来这一会工分,冰窟窿下面已经聚满了鱼,都聚在冰窟窿下面昂着头。
刘红军和钱胜利两个人,轮流把抄网伸下去,一抄然后拉上来,就是一网,五六条大鱼。
还不用担心惊动了鱼,会逃走。
这些鱼,根本就不会跑,相反你把冰窟窿下面的鱼捞走之后,后面又会有鱼游过来。
抄网一伸,一拉,就是五六条,七八条大鱼,非常的辛苦。
这要是后世的人看了,能羡慕死。
刘红军和钱胜利卖力的你一网,我一网的,捞了七八网,才停下。
不是底下没鱼了,而是太累,歇歇。
烤了一会火,又吃了半只烤鸡,大山、石头、刘红波三人再次回到冰面上,接替刘红军他们的工作,开始捞鱼。
五个人,轮流着捞鱼,一人又捞了四五网,冰窟窿下面的鱼才变少,再也看不到冒头的鱼。
这是附近的鱼都捞的差不多了,远处的鱼没过来。
再等上个把小时,这下面又会聚满鱼。
“行了,这些鱼不少了,足够做酒席用的。”刘红军看了一眼堆放在冰面上,已经冻僵的鱼说道。
其实,何止是够用,是根本用不了。
就算按照老爹说的摆流水席,那也用不了这么多鱼。
刘红军他们这一会功夫,可是抓了差不多有二百多条大鱼。
东北的鱼都大,平均都在四五斤的样子,刘红军还拉上来一条超过二十斤的大鱼。
五个人从爬犁上拿下麻袋来,开始往麻袋里装鱼,装好之后,抬着装到爬犁上。
把所有的鱼都装到爬犁上之后,刘红军五人并没有急着走。
这都已经下午一点多。
把上午抓的沙半鸡拿出五只来,清理干净,用树枝插上,放在篝火堆上烤了吃。
一人又烤了两个馒头,就着水壶里早已经凉的凉白开,吃了两个馒头。
至于狗子们,刘红军拿出带来的狗粮,喂给它们。
忙完这些之后,一行人才赶着爬犁往回走。
路上自然又顺路去榛树林转了一圈,又捡到三十多只飞龙,还有十几只野鸡,以及十几只野兔,因为时间还短,飞龙、野鸡、野兔都还没有死,只是被迷晕过去了。
可惜,没有迷倒傻狍子或者其他大一点牲口。
回程的路上,路过一片杂木林子的时候,刘红军又叫停爬犁,带着众人下了爬犁,走进杂木林子,把泡了药的玉米粒全部用完,才爬上爬犁。
爬犁刚刚驶进榆树屯,刘红军就听到屯子里传来的鼓乐声。
“估计是咱爹找到戏班子到了!”刘红波也听到了声音,笑着说道。
“差不多,往日里,屯子里可没有这么热闹。”刘红军点点头,心里很是高兴。
很多人嘴上说着结婚就那么回事,没必要太铺张浪费。
可这是一辈子的人生大事,谁不想着,自己结婚的时候,更热闹一些?
至于说多花点钱,只要能够娶到好媳妇,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架!”钱胜利挥舞了一下鞭子,让大黑马走开一点。
不等到家,刘红军就看到自己家门口不远的地方,靠着榆树屯中心街,路边上搭了一个舞台,外面里九层外九层,围满了人。
走街串巷的戏班子,可是有十多年没见过了。
这也是老爹有本事,才能找到戏班子。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还要好几年之后,八十年代中后期,才会出现这种到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