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不远处的军营,那里灯火通明,士兵进进出出。兵器,粮草,装备,什么东西都不能大意。
“去了大夜要时时想着我些,不要与夏侯渊见面,那厮对你居心不良。”百里昭走的愈发慢了,好似不想走完这段路。
“啊?怎么会···我们是从小就在一起的好兄弟。”他是怕夏侯渊会治她叛国之罪吗?不会的,当初她与大哥能逃出大夜还是多亏了他帮忙。
百里昭回头瞟她一眼,摇头道:“你太天真了,他可是想将你娶回去做老婆的人。”
“他···他也知道我是···是···”孟错不敢相信地捂住嘴,不会吧!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只要记着你现在与我是有婚约的人,不能跟别的男人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啊···对了,你的文佩已经送给我了。”百里昭抬手摸摸自己装文佩的衣襟:“要是敢背着我爬墙,哼哼···”
百里昭危险地冷哼一声。
孟错不满地看他,这就开始管她了?
“怎么?我作为你相公,这么要求你,你有不满?”百里昭手下一个使力便将孟错带进怀里,惩罚性地捏了一下她腰侧的肉,惊的她一缩。
两人面对面离的太近,都能感觉到对方说话的气息。
孟错摇头,任他怀抱着自己。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男人的。”
百里昭挑眉不语,孟错瞪他。好一会儿他才道:“开始并不知道,从在绮绣楼才开始有些怀疑。当然最后确定你是女人还是在若水别院的‘浴华池’里。”最后一句话百里昭是在她耳边轻声说的。
果不其然,孟错一听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你···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是我了对不对?你这个···这个···qín_shòu。”孟错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憋了这两个字。
“明明是你自己一去就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还能捂着眼睛说‘姑娘莫要如此’吗?这样的话多伤你的自尊。”百里昭一脸被冤枉的表情:“唔,既然都被你说成是qín_shòu了,不坐实这罪名,岂不是本王吃亏了。”
说着欺身而下,孟错以为他又要吻她了,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就感到额上一个温软的触感,百里昭在她额头上印下浅浅的一吻,然后看她紧张的模样,笑了出声。
“看来有些让你失望了···”
孟错推开他,有些尴尬,转头看了一下前方的军营:“你回去吧,我走了。”
“着什么急,等会儿再去。我们这样刚坦诚心意就要分别了,真是不爽。”
“前面什么人,军营重地,宵禁时间还在这里做什么?”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他们惬意的二人世界。
“回去吧!”孟错听到声音道。
“真没眼色。”百里昭对那个打破他们缠绵的声音非常不满:“常给我写信。还有,不许爬墙。”
“原来是昭王爷。”顾延卿待走近看清来人,赶忙行礼。
“我把她交给你,你帮我好好看着她。”
看着她?是看着她不让她受伤,还是看着她小心她爬墙?孟错撇嘴。
“是。”
百里昭不再看孟错,径自折返回府。
孟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跟着顾延卿去了军营。
此次增援大夜对百里昭来说无疑是件预料之外的事,有很多事情还没准备好。比如顾延卿还没有完全成为他一方的人,凤临还没被拉下马。只是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只能边行动边准备了。
百里淳为监军一定意义上来说是当了他在外面的眼睛,自己坐镇朝堂,方能保证两边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第二天天微亮,顾延卿率大军已至慕天门。老皇帝一番交予重任的话又臭又长,孟错混在队伍中听的都快睡着了。以前她出征时,大夜的国君也是这么唠唠叨叨的。
孟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忽觉有两道灼灼的视线盯着她。抬头寻找,果然在皇帝身后那一排对上了百里昭柔情的目光,孟错一愣,这么多人他都能找到自己。百里昭朝他勾起嘴角,虽然隔的远,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笑。
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雀跃。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在茫茫人海中能一眼就认出自己。虽然他们之间一开始并不那么愉快,甚至到现在他还在利用她完成自己的大业,而她也在利用他当自己还有大哥的庇佑之所。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繁华过后,只要他们还钟情于彼此,还愿意相守到老就可以了。
百里昭见她低下了头,他不高兴了,她难道不愿意看见自己?昨晚明明还问他愿不愿意与她相守一辈子,今日便连看他一眼都不愿了吗?回去得马上写信问她。
终于在日头升起时,大军从釜京出发。迎着初升的朝阳,孟错觉得自己重生了,又可以在沙场上驰骋,果然纵情天地间才是真正活着的孟错,那个将养在王府的人只是莫予罢了。
行军中途,顾延卿将孟错的东西一并派人送到她的帐里,说是出发前一晚昭王送去的。孟错将箱子东西打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孟错两眼放光心里暖暖的,这不是他埋在树下珍藏的桂花酿吗?
抱起酒坛,孟错宝贝般将它贴在脸上,淡淡的桂花香气已越过酒封飘散开来。放下酒坛,旁边是一个灰色大包袱,里面有几套换洗的衣服日常用品,一件金丝软甲与一张银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