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没有办法成为战场上的一员了。”
虽然赫卡特话说的委婉,不过赛斯倒也不是傻子,不用费力思考,他也能够明白眼前这个红发少女的意思。
“成为文员不是挺好的么?”走过来的安萨娅恰好听到了赛斯的叹息,不由得问道,“练武又苦又累,还没多少薪资。像你这样的平民来说,成为一个文员所能够获得的应该比当一个士兵更多才对。”
“虽然是这么说……”赛斯干笑一声,却是没办法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推出。
作为一个从地球上最和平的区域穿越而来的人,赛斯并不是什么战斗狂。至少他并不期盼战争,也不期盼自己去进行战争。而之所以他这样执着于走上战场,成为一名士兵的缘故,仅仅是因为这里是艾泽拉斯。
是的,因为是艾泽拉斯,所以需要获得战斗的能力。
或许在赫卡特和安萨娅看来。现在的洛丹伦刚刚击败兽人没多久,整个王国蒸蒸日上,除了北边的精灵与南边的兽人有那么一点龌龊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稳定因素。在这样的环境里,成为一个文职人员自然要比当兵要强。,…,
但是,赛斯却是知道,这个看起来一片繁荣的洛丹伦,接下来却要迎来什么样的未来。
很可能仅仅是几个月之后,诺森德就会开始有瘟疫扩散,而这却无法引起如今被兽人搞的焦头烂额的泰瑞纳斯的注意。于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名为诅咒教派的群体将会在整个洛丹伦生根发芽,他们所制造的瘟疫将会将王国的子民变成可怕的僵尸。而负责调查诅咒教派的王子阿尔萨斯,将会在调查的过程中一步一步被引入黑暗的深渊,最终在诺森德拔起名为霜之哀伤的魔剑。并亲手将这个繁荣的王国在三个月之内变成鬼蜮之地。
“嗯?”安萨娅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赛斯,“忽然看我做什么?”
即使这个世界里阿尔萨斯已经变成了安萨娅,但是赛斯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性别转换就会去赌这一切未来都不会发生的可能性,毕竟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所以,生活质量什么的显然不是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如何在天灾的狂潮下活下来,才是最为紧要的事宜。,…,
也许是看到了赛斯对于获得战斗力的迫切,安萨娅忽而叹了口气,而后道:“看样子你是不可能接受关于王国幕僚学院的入学考试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和乌瑟尔说一说,让你加入白银之手就好了。”
“诶。可是殿下,”赫卡特闻言慌道,“乌瑟尔大师对于这样的事情是最反感的吧?”
“所以一切其实还是要靠你自己,”安萨娅向着赫卡特那边偏了偏头,“就如赫卡特所说,如果你自己不能说服乌瑟尔同意你加入白银之手的话,那么很遗憾,我们也是不可能帮到你的。”
“即使如此也多谢了,”赛斯闻言诚心实意地感谢道,“不管如何,能够对一个陌生人提供这么多的帮助这样的事情,可能也只有白银之手的圣骑士才能做到吧。”
“最好不要把我们想得太好,”安萨娅却是笑道,“毕竟白银之手也算是经常扶危济困,不过却是不可能包办一个人的生活……毕竟我们可不是谁的老妈。”
“那我这是?”
“只不过是因为赫卡特的坚持了,”安萨娅摊手道,“那孩子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让你陷入了这样的情况,所以一定要让你能够安稳生活才会罢休……不过,其实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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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萨娅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回望自己,一时搞不清楚对方想要说啥的赛斯决定本着自己的本意道:“……啊,的确不是赫卡特的错。”
“嗯,你明白这一点,就很好,”安萨娅先是笑了一下,而后凛然道,“如果你敢因为自己被乌瑟尔大师驱赶而怨恨赫卡特的话,小心明天我就扒光了你而后用皮鞭倒吊在考林路口上让所有来往此处的人来围观你的蠢样!”
“怎么可能埋怨赫卡特啊我!”赛斯只觉得自己被严重小看了,“我还不至于连恩惠与否都分不清楚吧?”
“哼哼,但愿吧……”安萨娅却是再没了一点于赫卡特面前的那股亲善劲儿,“如果我不曾吊过十多个这样的人的话,也许我会对你有点信心,现在嘛……哈哈。”
而后。这位拖着双马尾的王女殿下就向着大教堂的方向走了过去,脚步快到了让人看不出来她有半分为赛斯带路的诚意。
“我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么?”
赛斯自嘲了一句,而后便跟着王女走进了目测为此处最高建筑的提尔之手大教堂。,…,
与之前所在修道院不同,提尔之手的大教堂的设计倒是相当符合赛斯记忆中的哥特式建筑的形象:宛若尖塔一样的铅制尖顶,采取承重支柱与结构梁组合的构建模式,外加上大幅的彩画玻璃,以及由艺术大师绘制的讲述“圣经”故事的穹顶,还有那东向的圆形透光窗。
在这样的设计下,相信在礼拜日的早间进入这个大教堂进行祈祷的信众,都能够在东升的朝阳透过透光窗到来之时。感受到那圣光的威严与牧者的神圣——虽然这仅仅是设计者故意借助日光的威能来展现的神圣。
俗话说寺庙门前不说佛名,不过对于赛斯这种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四好青年来说,这种略带宗教主义气息的习俗似乎并不在他的注意范围之内。
“啊,我的朋友,你我已经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