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没有训练,结果一大早孙永康就过来找尤墨了,见了面很是热情的把他拽着出了房间:“昨晚干嘛去了,害我担心?”
尤墨面不改色:“在卢伟那,作了些赛后总结什么的,忘了时间。”
孙永康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满脸愁容:“他的脚能好快点就好了,下两场比赛都不好打啊!”
尤墨心下了然,这家伙看出来门道了!
真是个人精!水遁那不经意间的几句话就让他分析出问题来了,想把他扳倒可不件容易的事。
不过眼下也不着急,再狡猾的狐狸会露出尾巴的。尤墨于是一脸着急:“啊,那怎么办?”
孙永康左右看看无人,语气有点无奈:“行了,别跟我打马虎眼,出不了线大家都不好过。我知道你们主意正,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尤墨就笑了,“那我想想哈,想好了和你说!”
孙永康拍胸口:“放心,只要能出线,什么条件我都尽量满足!”
“嗯,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尤墨作送客手势:“慢走啊!”
孙永康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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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卢伟这边的时候,这娃正在研究比赛录像,而且看起来已经看了好几遍了,本子上记的密密麻麻的。昨天另外一场比赛他也看了现场的,不过明显没有录像的研究价值大。
看现场就这点不好,容易忽略无球队员的跑动。
“起这么早?”尤墨惊讶的是这个。
卢伟一脸苦涩:“有人管着。”
“管家婆呢?”尤墨随口问道。
脑门上很快就挨了小姑娘一下:“三天不打!”
卢伟很快接上:“上房揭瓦!”
郑睫确实比以前开朗多了,连穿着打扮的变化都很明显,以前不注意看就是个假小子,现在粉色翻领小t恤加白色裙裤,配双略带些坡度的白色凉鞋,清纯萝莉范看的人直呼养眼。
尤墨小小的称赞了下,把小姑娘哄得开心的不行,管家婆什么的随他叫去吧,听起来很有家庭地位的样子嘛!
“你去找老爷子吧,我这再看会结果就差不多出来了,到时候再说。”卢伟挥手赶人。
“脚怎么样了?”尤墨又想起件事情,随口问道:“郑睫你爸妈多久回来一趟?”
卢伟都忘了回答尤墨的问题了,竖起耳朵听,实在是挺关心这个的,自己也没太好意思问。
郑睫略一犹豫,郑老爷子的声音就响起了:“小洁她爸应该快回来了,她妈得到过年了。”
小姑娘就有些黯然,不说话,往厨房走。
老爷子叹了口气,见郑洁出去了,一脸苦笑:“都是冤家,见了面就吵,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过日子。”
尤墨很敏锐:“这么说阿姨是自己主动出去工作的?”
老爷子沉默,点了点头。
“走吧郑爷爷,您给指点一下!”尤墨最受不了这种冷场,赶紧拉着老爷子出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尤墨挨训了,江晓兰实在是等不到晚上了,心急火燎的跑过来,见着安然无恙的家伙才算放下心来:“昨晚怎么回事情?出去也不打个招呼!”
尤墨嘿嘿笑着挠头:“昨晚临时有点急事出去了,对不起哈,让您老人家担惊受怕了!”
江晓兰一脸的不乐意,却没多问。尤墨赶紧哄起来:“好了好了,最近肯定不会了。今晚保证准时报道!”
江姑娘总算多云转晴,“嗯,这样还差不多,担心的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尤墨心中暖暖的,看着还挂着黑眼圈的可爱姑娘那似嗔似喜的笑容,甜甜的滋味就在胸中弥漫开来。
有你,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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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卢伟没过来,江领队和他分头行动,两块比赛场一人守一块,把可能的对手资料尽可能的记录下来。
这娃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手里拿了个望远镜,看着下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李帖,李京羽,隋东谅......
这是八一队和辽省队的一场强强对话,水平确实高出两天内打过的任何一场比赛,技术动作,攻防节奏,战术素养,这些东西已经有了成年队的风范,有章有法,比赛俨然已有不错的观赏性。
观众也挺买帐,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反正谁踢的好咱就给谁鼓掌,谁踢的烂咱就嘘谁。
高水平对决往往如此,场上所有人似乎都被感染的状态神通,精彩场面层出不穷,最终比分也很给力,两队竟然踢了个3:3出来,让观众大呼过瘾。
少年队的比赛还是有很鲜明的特点,强调创造力,对战术纪律的要求不是很严格,这其实也是比赛观赏性的保证。
毕竟战术层面的东西,观众很难理解的了精髓在哪。
这种争议很有意思,观众会觉得没有观赏性的比赛不如回家睡觉,球迷会觉得我们的球队能在赢的基础上踢的更漂亮就好了,球员和教练呢?恐怕无一例外的会觉得比赛胜负才是最值得关心的东西。
顶尖的运动员无一不对胜负有着狂热的偏执,由此产生的动力才能让他们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痛苦。
卢伟把家当收起,从看台下来,轻车熟路的溜到了场地边上。
辽省队的教练正在训话,地道的东北腔:“不要觉得自己这场打的不错,你们创造机会的同时也给对手太多的机会了,进攻中需要想象力,但防守中需要的是严谨,少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