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日刚好是周日,大早上,尤墨就被卢伟吆喝起来陪自己练球了。
这一晃就是一个星期没碰球,卢伟这脚痒的不行,今天是得了郑老爷子同意才开始恢复训练的,不然早忍不住了。
郑睫也过来了,在一边兴趣缺缺的看两人训练。本来也想踢两脚的,但早上露水重,草坪地里跑,一会鞋袜都得湿透。尤墨就拿“你这样会得脚气”来威胁她,效果很好,小姑娘无奈屈服。
其实两人是有重要情报交流,中间弄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实在不方便,气氛也不对。
不过小姑娘很快等来了战友——江晓兰来了。
江姑娘算着时间也过去一周多了,姚夏见着自己应该就没有那么深的怨念了,麻着胆子过来看他们训练。
不过还是早了点,球场上就他们两个在。旁边的小姑娘郑睫就成了聊天的好伙伴了。
说实话,郑睫一直挺有兴趣了解下这一男两女的运转方式的,这会人在面前了,却发现不太好引入话题。
直接问:“你知道那个女孩吗?”知不知道都会不高兴的。
婉转点问:“你怎么看待一夫一妻制?”算了,这个好像更直接。
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们现在还好吧?”这不咒人家出问题吗?
江晓兰也看出这小姑娘的欲言又止了,忍不住就笑:“想问就问嘛,吞吞吐吐的。”
郑睫果然吞吞吐吐的:“啊,就是好奇嘛......”
江姑娘就大气多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不会放弃啦。将来的路还长着呢,要求别人怎么做可不是我的习惯,所以嘛,看谁坚持不住喽!”
这一点郑睫其实都猜到了,所以表情并不惊讶,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看他?”
伸手指了指尤墨,这才是郑洁最关心的问题,想不通的地方也在这。小姑娘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的心上人同时喜欢着另一个姑娘。
江晓兰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才是个插队的。当然在小姑娘面前不能失了气势,语气淡淡的:“他对我们都有很重的亲情和友情,所以要求谁退出都不合适了,反正我是不会要求他做什么。”
郑睫真是满脸的钦佩,不住的点头,“你这样的付出,他若不好好对你的话,我都要打他一顿出气!”
江晓兰心中大喜,这位可是尤墨的挚交卢伟的女朋友,倘若结成同盟了,以后情报获取什么的岂不方便!
脸上谦虚的很,眼角的笑容却没隐藏住:“啊,你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郑睫一脸甜蜜的笑容:“我在路上捡回来的......”
心里却在想,这家伙竟然两个女朋友都跟自己扯上关系了,可要看紧点卢伟,别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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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上,卢伟试了几脚射门,还不太敢用全力,这种情况说明还不适合进行对抗训练。郑老爷子果然高明,只恢复一周就上场的话确实早了点。
运动队中的队医其实是个相当重要的职位,说的形象点,很多运动员的职业寿命都掌握在这帮人手上。卢伟这种情况就比较典型,训练看着很好,但一有对抗,受伤的可能性就很高,没有个经验丰富的人指点的话,很容易积累成慢性损伤。最后不得不选择一些过激的治疗手段来恢复,甚至可能直接影响运动寿命。
简单说了下瘦猴的事情,尤墨还是更关心眼前对手的问题。
卢伟也没多问瘦猴的事情,兄弟嘛,交流起来没必要太多的客套。“两广队是典型的南方球员,个头不高,脚下灵活技术好,进攻多走地面,而且我注意了一下,他们应该是打的352,强调中场控制,几个中场球员挺壮实,上场对阵老牌强队津门队,很长一段时间控制着中场,最后定位球丢了两个才1:2输的。”
尤墨吸了口冷气,听出了话中含义:“也就是说,今天算是生死之战了?”
卢伟点头,神情也很严肃:“没错,津门队拿下湖广没啥问题,两胜就保了一个出线名额,我们若想出线,这场最少拿个平局,若输了就只剩理论可能了。”
尤墨计算的也很快:“平了的话才我们一共才2分,两广队最后一场赢了的话就是4分,也就是说我们还得最后一场拿下最强的津门队。”
卢伟笑了,“没想到吧,第二场就等于决战了!”
尤墨也笑了,拍拍胸口:“放心吧,有你上场机会的!”
卢伟到真是打心眼里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他虽然是个很理性的人,但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反而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哦,对了,昨天孙永康找到我了,说了些有意思的。”尤墨凑近过来,一边颠球一边说话。
“他看出来了?”卢伟笑着摇头,“真是个精明的家伙,一场比赛下来就知道了。”
“可不是,跟我说只要比赛打好,啥条件尽管提。”尤墨越颠越觉得轻松,心下有些奇怪,为啥今天球感这么好!
“他现在看的清楚着,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这么说只是表表诚意,你也别太当回事。”卢伟也停了下来,看这娃颠球。
“我都没想好要提啥条件,你帮着想想呗!”尤墨脚下不停,皮球高度控制的很好,旋转速度也看着赏心悦目的。
卢伟忍不住惊讶:“以前咋没见你颠的这么好?!”
尤墨把球踩住,挠了挠头,心中一亮:“对了!原来是这东西!”
说罢,把腿上的铁砂袋取了下来。果然,砂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