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顿维拉是个好对手,可惜这种类型的球队在英超太少,欧洲战场上能遇见的都是顶尖球队。
“还不错,不过感觉就像刚开始踢自由人一样,很难在组织进攻的任务完成后第一时间出现在机会来临的地方。”尤墨仔细回想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他在以前只需要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思考,判断,最终选择机会出现可能最大的地方为自己的终极目标。这种跑位选择难度并不夸张,只要对球队的进攻体系有足够了解就行。
今时不同往日。他需要先成为进攻组织中的一员,完成自己的中转作用后,第一时间来到机会出现的地方,再完成致命一击,难度可想而知。
阵地战不是快速反击。面对人满为患的禁区,何时插入,从哪条路线进入,扮演何种角色,都需要准确的判断与及时的反应为前提,过多的思考明显会遗误战机。
“转型期这个阶段对你来说很重要,可能会因此牺牲一些数据上的东西,但长远收益会比眼前代价大的多。”周晓峰说着说着,有些摇头,“还真是不巧。目前阶段你成了焦点......”
老爷子话没说完,意思已经点到即止。
最需要强有力的数据证明自己的时候,恰逢转型期需要牺牲部分数据,这两种需要产生的冲突可想而知。
如果此时半途而废走回老路,球队的战绩肯定会受影响,个人数据却不会变得惨淡。
如何抉择?
“要是牺牲所有表现我可不干!”
说完,尤墨低下脑袋,笑的很开心。可惜怀中睁大眼睛瞧着一桌子菜的尤馨雅对他毫无兴趣,于是这货有点挠头,“一岁不到就想吃饭。看来你没少被人吊胃口!”
这话一出口,众人笑完之后,个别人有些楞神。
吊胃口?
“好吧,被你打败了。”王丹先反应过来。一脸愤恨。
她常年被这货吊胃口,尤其是当年能看不能用的时候,此时想来仍然痛恨不已。
“哎呀,也不是坏事嘛,好菜慢慢上,一下子吃太饱。胃口就刁了!”江晓兰笑的眉眼乱放电,声音都发颤了。
“不错,有意思。文火慢炖,精工出细活。”王九经拈须微笑,不住点头。
“嗯,好戏不怕开锣晚,等不得的家伙也不值得在意。”周晓峰心怀大慰。
“他们在笑什么?”张楠一脸迷茫,转头问王瑶。
“有唱戏的,有做菜的,有做手艺活的,还有个被打败的......”
笑闹着吃完饭,尤墨的手机响了。
号码虽然陌生,接起来一听声音却不陌生。
丹妮娅。
俄罗斯姑娘回伦敦后就没了消息,此时打电话过来显然是有事相告。
三言两语交流完毕,尤墨有些挠头。
阿布来了,弗格森也来凑热闹,这阵容强大的让他简直没有拒绝的可能!
于是只好避重就轻。
“弗格森约我出去谈谈,也不知道是不是卢伟闯祸了。”
听了这话,一家人恨不得弗格森直接把他带跑得了,哪儿会出声表示反对。
一小时后。
wood酒吧贵宾包厢。
据说地点是弗格森定的,尤墨实在怀疑这个苏格兰老头儿是不是对阿森纳球员的私生活比温格了解的还清楚。
事实证明这种怀疑还是有价值的。
“你迟到了整整五分钟,说说看,怎么惩罚自己?”
弗格森一张红光满面的脸上笑容可掬,嘴里嚷嚷着,肢体语言却很热情,主动迎上来之后,单手抱住尤墨足足两秒才舍得松开。
之前端坐沙发上的阿布也站了起来,微笑着点头示意。偌大的包厢里不但只有他们两人,而且安静的不像话,面前茶几上的酒都没有开封,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俄罗斯人年轻的脸庞干净爽利,笑容里有股很自然的亲和力。如果不是对他知根知底,尤墨实在怀疑这位爷是弗格森身后的小跟班。
当然,仔细瞧的话还是能从两人专注的目光中找到共同点。
“我估计晚一点或许会碰到尼古拉也说不定。”
不等尤墨表示什么,丹妮娅先咧嘴抱怨了一下,再转头问道:“阿历克斯你来干嘛,打算看这家伙大闹酒吧吗?”
俄罗斯姑娘明显瘦了,精神看起来也不大好,这一路上既没开车,也没有许久未见后惊喜交集的情绪流露。
反而像是刻意逃避什么一般,目光闪烁,眼神游离。
“居然迟到了!”尤墨作后知后觉状,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老规矩,一百个俯卧撑!”
说完也不管其它人在干嘛,这货直接往地上一趴,不用喊号子就能感受到的节奏瞬间涌了上来,动作直如行云流水般向前淌去。
身后的酒吧服务生呆立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那两位爷却纷纷喜笑颜开,聊的很是热络。
“看吧,这样的家伙遭人痛恨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谁让他们既有非人类的身体素质,又有一见之后就忘不了的心理素质呢?”弗格森乐得直拍沙发扶手,脸上的皱纹都笑的不规则了。
“是啊,能让丹妮娅掂记的吃不下睡不香,我真有些后悔当初没去德国看他踢球。”阿布也笑的直咧嘴,说完不忘转头瞧了眼丹妮娅。
俄罗斯姑娘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点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