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群体,媒体则恰恰相反。
尤其是在球队状态起伏不定时,前者只要能看到球队在进步就觉得有希望了,后者则以吸引关注为已任,即使没有干货也要用标题来诱发好奇,引起联想,甚至直接引爆口水战。
联赛杯比赛前爆出猛料的《卫报》,目前看来是铁了心要黑到底了。
“......据知情人透露,mo因斗殴事件导致阿内尔卡离队后,在球队的处境一度非常不妙。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价并吸引潜在买主,他断然声称要拿到英超联赛的mvp后再离开球队。获得队友支持后,他一改以往作风,每场比赛射门次数直线上升,成功率却连凯泽斯劳滕时期一半都不到。”
这样一段话弦外音很明显。
开火权上大包大揽意味着追求数据,在许下这样的诺言之后,当事人的真实目的已经暴露。
用真假难辨的诺言博得队友信任,为了个人表现而置球队整体利益于不顾!
老实说,《卫报》这篇评论不算空穴来风,不管论点还是论据都有出处,仔细想来甚至觉得合情合理。
面对纷纷扬扬的转会传言,球员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怀疑真假。队内处境尴尬的情况下,这种许下诺言以求安然度过信任危机的办法,不失为危机公关的典范。
要知道,转会这种东西可不是球员自己说了算,即使许下诺言,没有兑现之前完全有可能被俱乐部主动终止。同样,如果私下协商得当的话,俱乐部为了利益完全可以主动帮球员背锅。
阿森纳在转会市场上一向以低买高卖闻名。尤墨那1100万英磅的俱乐部转会纪录放在豪门球会简直拿不出手。虽说阿内尔卡走了之后球队正印中锋非他莫属,但也不保准温格会继续妙手点晴,迅速找到合适的替代品来。
如此一来。留给当事人摆脱不良形象并重新证明自己身价的时间已经不多,许下诺言很有可能只是权宜之计!
比赛结束后第二天晚上d酒吧贵宾包厢。
房间挺大,人只有三个,气氛却挺热烈。
“干杯!”
佩蒂特举起手中酒杯,与旁边一位年轻人轻轻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年轻人叫克里斯*莱尔,去年曾在《伦敦标准晚报》当体育记者,被尤墨当众戮穿身份后摇身一变,成了《卫报》的一名得力干将。
《卫报》又称《曼彻斯特卫报》。地盘虽然也在伦敦,倾向性却一目了然。佩蒂特手握重大内幕消息自然在合作者上诸多计较,最终他的选择不孚众望。
两人这次已经算是第二次合作了,彼此之间都有些轻车熟路的味道。
“介意吗?”
莱尔同样一饮而尽后放下手中酒杯,衣兜里掏出包香烟来。
他其实知道阿森纳队的法国人甚至包括温格都是烟鬼,不过这么一问既显得尊重,又可以进一步试探对方。
果然。
“哎呀,都戒了好久了,您这不是为难我嘛!”佩蒂特面现犹豫之色,手放在半空中不知是想拒绝还是想直接抽一根出来。
“那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破例了,我一到这种地方烟瘾就来了。”莱尔瞧的仔细,心中直骂娘。
抽根烟也要算计半天。累不累人?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烟不离身,每晚无酒不欢,现在老了,不收心不行了。”
佩蒂特面子活路做完自然放下了心思,于是伸手接过,熟练地弹了一根出来叨上。
莱尔脸上的鄙夷之色一晃而过,同样娴熟地为其点上,嘴里毕恭毕敬。“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会抽烟喝酒简直不行。哪儿都是应酬,哪儿都要打点。哪儿有消息哪儿就有同行竞争。”
“是啊,现在哪一行竞争都激烈。”佩蒂特美美地吐了个烟圈出来,话锋一转,问道:“这两篇报道一出炉,你大概成了主编眼里的红人吧,怎么样,老哥我够义气吧!”
“当然,多亏您了。”莱尔猛点头作激动状,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何止是主编,老板都亲自召见我,夸我手眼通天路子广。我又不敢提您的名字,把我躁的简直不行!”
“哈哈,咱们是各取所需,合作愉快嘛,找别人我还真不放心。”佩蒂特听的受用之极,脸上顿时红光满面。
“这么一来,mo大概会后悔得罪您了!”莱尔稍稍压低了声音,转头瞧了眼一旁玩手机的格里曼迪。
这家伙已经无所事事很久了,闷头喝了几杯之后就闪到一边自娱自乐。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参与,只不过曾经的带头大哥阿内尔卡不在,佩蒂特又是个谨慎小心的主儿,弄的他现在连第一手消息都知道的比以前少。
“没关系,吉尔斯是自己人,但说无妨!”佩蒂特说完咳嗽了几声,格里曼迪很知趣地跑过来敬酒。
莱尔自然喜出望外地连碰两下,干了两杯下肚。
酒喝的太急,说话自然有些上头,不过旁边这两位烟瘾明显大于酒量,状态比他好不到哪去。
“您这两招威力确实不小,不过我依我看呢,只靠嘴皮子伤不了筋骨。你们球队那些英格兰人一个个又臭又硬,本来就不喜欢外国人在这里出风头,那会不会有可能假戏真做,帮他拿个mvp,再高价卖了,还能帮俱乐部赚上一笔?”
这种可能让佩蒂特与格里曼迪同时皱起了眉头。
没有了阿内尔卡,两人现在颇有些势单力薄。尤其是现在荷兰人力挺,瑞典人接近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