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没想到这辈子能够当上皇太子,胤禩也没想到康熙会给他这么一个特权,纵然两人经历过两次生死,把很多东西都看淡了,但依旧震惊了一把。
康熙宣布完事情,让人参拜了胤禛之后,直接退朝。
胤禛和胤禩自然要跟着去谢恩。
这次康熙没有嘱咐什么,也没有强调什么,轻易让两人回府,胤禛的雍亲王付变成了太子府,胤礽以前的毓庆宫依旧空置着。
康熙的这一决定,让很多人开始重新站队,胤禩为了避嫌,更是谢绝一切来客,胤禟虽然有些抱怨胤禩朝中不给力,还是被老十劝住了,毕竟那圣旨是早已写好了的,胤禩即使说愿意当太子,也是不能的,反而更遭猜忌。
在胤禛以为康熙会在试探些什么的时候,康熙又下了圣旨,他要再次南巡,胤禛监国,胤祯辅助监国,胤祉、胤禩、胤祥等人随驾。
胤禛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要说其他人了,都是一头雾水,不管怎样,出巡的事宜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在准备充分后,三月初,康熙一行开始南下。
北方的三月虽然已经回暖,但还是很冷,偏偏这一年又突然降了次温,原本阳春三月的气温瞬间变成了隆冬腊月,还顺带着下了场所谓的桃花雪,康熙便在这冷空气的侵袭下病倒了,而且还来势汹汹,两天昏迷不醒。
康熙要南巡,自然要考察河工,黄河几乎年年有水患,所以南巡路线不会直直地奔着目标,所以这个时候也就刚刚到达河北境内。
康熙病重,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住,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胤祉和胤禩等人轮流侍疾,这个时候自然是表现孝心的时候,虽然太子之位已定,谁又能说得准康熙会不会再次废太子呢。
只是这个时候,如果康熙真的驾崩了,胤禛在京城继位也不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到时候再来个遗诏什么的,胤禛能不能继位还是个问题。
胤祉想要隐瞒康熙的病情,自然要找同盟,胤祥自然不在考虑之列,至于胤禩,已经是位极人臣,若是跟他合作,皇位自然是胤禩的,也不会是他胤祉的,不过倒是可以从中获赛大的利益,他坚信胤禩定然会答应,虽然当时在朝堂上胤禩说过不想要太子之位,可是作为皇阿哥,有几个人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的呢?即使到时候康熙又恢复了,也可以把事情推到胤禩身上,只是胤祉没想到胤禩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胤祉很是愤恨,他不明白为何胤禩会这般“胸无大志”,胤祉心中正窝着火,迎面撞到一个人身上,看都不看就骂道:“狗奴才,不看路吗!”1871神圣冲击
胤祉没有听到认罪的声音,倒是领子被拎了起来,就听到一个粗暴的声音道:“你这是骂谁呢?”
胤祉这才看清来人,原来是老九老十,一手掰老十的手,一边陪笑道:“十弟这个做什么?三哥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快快放手。”
胤禟在旁边没有一点劝阻的意思,只是凉凉地道:“三哥的脾气可真大,这着急忙慌地去哪呀?吆,不对,应该是谁惹三哥生气了?瞧这脸气得,都白了!是不是啊,老十!”
老十手上没有放松,嘴上粗声粗气地道:“可不是,这下可真的成了白面书生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风凉话,全然不顾胤祉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红。
本来胤祉还想发脾气,瞬间却笑了起来,只是那种笑总有种阴谋的味道:“原来是九弟十弟,我刚刚去看了皇阿玛,跟八弟聊了聊,本来想助八弟一臂之力,却不想——”
胤禟听了前面的话,两眼放光,这个时候自然是很好的时机,如果康熙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胤禛远在京城,虽然已经立为太子,但是没有遗照毕竟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胤禛根基不稳,现在是最能够做出些什么的时候,胤禟赶紧把老十拍开,笑着给胤祉拍拍肩上本不存在的尘土,责备道:“老十真是的,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啊,这是咱们的三哥,咱们的亲三哥。”然后又对着胤祉道:“三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一粗人。却不知八哥怎么说啊?”
胤祉狠狠地瞪了眼老十,对上胤禟又禁不住叹气,摇摇头,接着之前的道:“唉,现在的八弟,当真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小瞧了。”虽然胤祉的最后一句话让胤禟很不舒服。
但是孰重孰轻还是分得清的,胤禟陪着笑脸道:“不知三哥有何高见?”
“九弟这是打算跟三哥在这里叙旧?”
胤禟赶紧道:“弟弟最近新得了一副字,听说是颜真卿的真迹,请三哥过去品鉴品鉴?”
胤祉笑道:“还是小九懂我。”
两人欢欢乐乐地往胤禟住处去,老十忧心地跟着。
等两人欢乐地谈完之后,老十目送胤禟送胤祉出门,等胤禟回来,老十就一直看着胤禟,起初胤禟也不甚在意,只是时间久了,胤禟还是有些毛毛的感觉。艳鼎丹仙
胤禟抬头直视老十,眼神询问。
老十皱眉,问道:“九哥当真打算为八哥争仁位?”
胤禟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么,九哥有没有想过,或者八哥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况且皇阿玛的病情也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胤禟哂笑:“老十啊,你是在怕什么?这种事情本就是拿命来赌的,不成功便成仁,十弟这是怕我连累你?”
老十暴怒,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话?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