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最后总归没有见到年氏,一直也没有机会提出来,直到最后快要出征的时候,还是年氏求了个恩典,两个兄妹才见了一面。
最终还是敲定年羹尧去西北,西北缺人,能够担此重任的除了年羹尧,还有就是胤禩了,胤禛自然不会舍得胤禩前去,胤祯其实也想去的,并且请命了,只是胤禛刚刚登基,怎么可能把兵权交给胤祯,胤祥倒是很想为胤禛分忧,只是他的身子毕竟受了重创,胤禛自是也不舍得。
没过几天,开始盛传皇上为了稳固皇位,想要十四贝勒胤祯去守皇陵,胤禩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胤禛之前给他提过,这个想法被胤禩劝阻了下来,毕竟胤禛刚刚登基,虽然登基大典上出了那么一摊子事,这个时候让胤祯去守皇陵,无疑会让胤禛背上残害手足的骂名。
这天下朝,胤禩如往常一样出宫,却被后面小跑过来的苏培盛叫住。
苏培盛一边擦汗一边禀道:“八爷,快去慈宁宫看看吧,太后娘娘正闹呢。”
胤禟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笑道:“吆,太后怎么闹了?”
苏培盛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胤禟,刚刚太急了,没注意胤禩身边的人,这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能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
胤禩皱眉,他自是记得当年德妃也闹过,如今过得太过顺利,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这个时候胤禛定然很是伤脑筋,记得那个时候他还在旁边推波助澜了一把,看着胤禛内外交困,他还从中挑拨,真不知道那个时候胤禛是怎么过来的。
胤禩顾不得胤禟,抬腿向后宫走去,胤禟也紧跟着要去,却被老十拦住,好说歹说才劝回去。
胤禟有些幸灾乐祸:“老十,你说雍正是不是傻掉了?这个时候让八哥过去,岂不是火上浇油?你竟不让爷前去看看热闹,真是无趣得很。”
老十心道:雍正可不傻,只是你傻没看出来,八哥可是真心实意帮着雍正的。
诚然,老十不会说出来,只能敷衍过去。
胤禩到慈宁宫的时候,慈宁宫很乱,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还有些散落的珠宝,太后鬓发很乱,完全没有太后的形象,所有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胤祥也跪在一边,殿内除了坐着的太后,便只剩下一个站着的胤禛。
胤禛右手捂着左手臂,冷眼看着地上的一切,皱眉看着跪着的胤祥,袖口处透着湿湿的血迹,依然染了大片,地上乳白色的地毯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胤禩看到地上的血迹,再看看胤禛从五指封透出的滴滴鲜血,胤禩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胤禩快步走过去。
胤禛发现胤禩,赶紧把手背到身后,却还是晚了。
胤禩拿起胤禛的手看了看,应该只是皮外伤,胤禩刚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最独夫人亲
胤禛的语气中难得出现了点温柔:“你怎么来了?”
胤禩并没有回答胤禛的话,倒是对着一干奴才厉声道:“皇上受伤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照看的?还不快去请太医!”转身有对胤禛道,“皇上先去包扎一下吧。”
胤禛看了眼跪在一边的胤祥,叹了口气:“十……”
胤禛没有喊出来,胤禩已经开口:“十三弟交给我吧。”
胤禛拍了拍胤禩的手背,转身离开。
太后许是摔东西摔累了,并不说话,看着胤禩做着一切,并不阻止,只是冷哼一声。
许是觉得胤禛走了是在无趣,太后开始历斥胤祥:“哀家这辈子就做了两件后悔之事,一是生了皇上这个不孝子,另一个是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胤祥听了,立即反驳道:“太后此言差矣!儿臣是您养大,尊您,敬您,就算儿臣是您养的白眼狼,儿臣自认对得起大清江山。况且皇上尊您为太后,皇上做错了什么?”
乌雅氏指着胤祥,颤抖地说不出来话,嘴唇气得发抖,转眼看到胤禩,就像遇到救星一般:“廉亲王,你说说他——他胤祥,虽不是哀家亲生,但哀家含辛茹苦把他养大,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倒好,长大了一心帮着胤禛,哀家如今连说他一句都不能了!”
胤禩道:“太后息怒,十三弟不是那个意思,十三弟向来孝顺,连皇阿玛都夸他乃是至情至孝之人,世人都称‘侠王’。如今皇上已然登基,十三弟和我自然要辅佐皇上,太后先消消气。”胤禩又回头对那些宫女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把东西收拾了!”又走过去搀起胤祥,对乌雅氏道:“十三弟腿脚不太利索,跪在这冰冷的地上哪里受得了,纵然太后心中疼惜,之后免不了偷偷送些活血化瘀的良药,却挡不住他人胡乱猜测。太后若是不解气,打两下出出气也就算了,何必让十三弟这样跪着,将来心疼的又是太后您。”
胤禩的一番话,可谓是说的滴水不漏,既顾全了乌雅氏,说她并非心狠之人,又帮了胤祥,说他乃重情重义之人。
胤祥就着胤禩的搀扶站起来,确实险些没站住,幸亏胤禩是真的搀扶,手上用着力气,才不至于摔倒,胤祥感激地看了胤禩一眼,别扭地道了声谢。
乌雅氏冷哼道:“胤禩,你如今成了亲王了,是总理王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帮着他们说话,哀家算是看错了人,你们也不必在这里碍哀家的眼!”
“十三弟先回去吧,我来劝劝太后。”
胤祥这个时候对胤禩的看法多少有了些改变,实则在登基大典上,胤祥对胤禩的看法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