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琪提的那个四合院就在什刹海边上一个胡同里,距离医院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只有两进的小院子,原房主是北邮的教授,举家移民了,这套房子被吴教授相中,替他买了下来。
房子显然花了不少心思改造,外表古色古香,内里各种现代化的设施一应俱全,打扫一下卫生,买一些铺盖被褥,添置洗漱用品,直接就能入住了。
正门开在东南角,一进院子只有六七米进深,原房主又在西南角墙上开了个口子,一进院子成了私家车库。
二门进去后,正房,倒座房,东西厢房通过抄手游廊连接,院子里假山,水池,花坛,盆景,葡萄架,还有两棵石榴树,每个布置应该都花了不少的心思。
房间里也都是古色古香的家具,现代的电器水暖设施经过特殊设计进行了隐藏,看上去并不突兀,完美的互相融合在一起。
曾广海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燕京市里的院子比他们家新房面积还大,房间还多,再加上这些家具装饰,那得值多少钱?
“凡凡,你说这是你买的院子?”妈邱彩娥不敢置信的问。
“公司发的奖金,吴教授帮忙买的,原来的房主搬到国外住了,你们就住在这里,我爸还要每个月去医院检查!离着近走路溜达着就去了!附近有菜市场,买菜自己做饭也方便!”曾凡自己也是第二次过来,反而耿厉比他多来几次。
“这么大院子得多少钱?你们发了多少奖金?”曾广海问道。
“院子花了一百万美元,人民币大概八百多万,奖金是税后一千万美元!”曾凡说道。
这个数字给了老两口很大的冲击,原先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没想到这发一次奖金竟然这么多,这是几十年的工资数啊。
“叔,婶儿,你们以后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享福吧,你们可培养了个好儿子,这样的院子还有几个呢,不仅燕京,灯塔国也有他的房子,这里住腻了,还可以出国去住,那边的地方比这边还宽敞的多,他现在的钱,敞开了花,花一辈子都花不完!”耿厉在一边笑着对他们说道。
一年多以前,曾凡写那个象棋程序的时候,每天还在吃泡面,回想起这些过往,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安顿好父母,陪他们住了几天适应周围的环境,也到了开学的时间,曾凡离开燕京又回了保城。
新学期报到后,曾凡被分到了高三一班,为了冲刺高考,这里的学生初八就已经开学了,他已经是晚到了一个多星期。
不过,他是插班生,晚到几天影响也不大。
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史萍,只有三十多岁,短发戴一副眼镜,脸上始终是一副严厉的表外凌厉。
“你可以继续走读,但是早晚自习不能缺课,不能影响其他同学,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身份,在我们班,你就是个普通学生,上课遵守纪律,按时完成作业,三次测验成绩不理想就走人!”
高三毕业班的课程比初三的时候紧张多了,同样是刷题复习,试题难度密度都不是一个等级,有了曾凡写的那个题库系统帮助,任课老师可以有针对性的选择考题,每天就是反复的刷题测试,补短板。
他们每周七天课,一个月才有两天周末可以休息,每天睁开眼几乎除了吃饭就是做题。
曾凡的课桌在最后一排,这一排包括他在内只有三个学生,都是男生。
所有的社团活动几乎都取消了,不取消也没时间去参加,每天下午多一节课,写不完的试题,十天一次小测验,连续三次排名垫底那就要离开这个班级了。
他还坚持每天下午去大操场练长跑,每天这个时候和薛燕一起锻炼,然后去食堂吃晚餐,慢慢的成了固定的项目。
“你的笛子还坚持练习吗?”点完菜找了个空桌子坐下后,薛燕问道。
在这里吃小炒成了习惯,也不像外面大厅那么惹人注目,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今天你请明天我请都没那么在意。
“每天早上睁开眼就来学校,晚自习回去就该睡觉了,还哪有时间练习?再说不需要表演了,没必要天天练!”曾凡无奈的说道。
“有必要,那不光是为了表演,也是一种倾诉方式,把技巧练成本能,能随心所欲的表达,对于你更重要,高考成绩对你来说是锦上添花,以你的学习能力不会太差,一会你把笛子拿过
来,我陪你去操场上练习!反正晚自习还一个多小时呢!”薛燕不同意他的观点。
“那好吧!”曾凡觉得她说的似乎有道理,爽快的答应下来,整天做题也确实有点头昏脑涨,需要调剂一下。
曾凡吃饭速度比较快,他吃完就回去拿笛子,两人约定去大操场东南角汇合,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操场上也没几个人锻炼,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
操场上的灯光已经亮起,但是并不能覆盖所有的区域,四个角落都比较暗,薛燕从入口进去后向南走,就听见远处沧海一声笑的笛声响起。
寒假期间她找了这个电影的光盘看过,后来也从她爸爸的书房找到小说看了一遍,还把粤语版和普通话版的歌曲进行过对比,还在网上看了很多关于这首歌曲的帖子,算是对这个曲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时候再听起来,感触就深了很多,只是觉得曾凡这个年纪,把这个曲子吹的这么苍凉,有点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