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食堂一角谈论事情,吃饭的速度自然就慢了很多,别人十几分钟就解决了,他们这里半个小时还没吃完。
面对薛家怡的质问,曾凡放下筷子,认真的回应道:“首先,这种药物的效果和副作用需要长时间的观察,不能完全排除副作用;其次,即便没有任何副作用,真能让人恢复年轻状态,也未必全是好事,会产生什么样的社会变化,完全是未知的领域;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种药物并不完善,只是我的一个初步尝试,以后我觉得还可以开发出更好的同类药物!”
“好吧,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薛家怡听了他的解释,感觉人家说的也没错,马上认错道歉。
“讨论问题,有所争论是难免的,用不着道歉,快吃饭吧!”曾凡不在乎的说道。
吃完晚饭,曾凡没有再回实验室,而是和薛燕一起离开了食堂。
自从知道她怀孕以来,曾凡不再每天晚上去实验室,偶尔才会晚上加一次班,不像刚上岛的时候那样,恨不得晚上都住在实验室过夜了。
主要也是实验室人员增加,很多项目他可以分派给其他人做,他只需要负责最在意的几个就够了,这些实验项目都需要一定的作用时间,他在不在实验室差别不大。
食堂南面一条东西向横贯擂鼓岛的道路,长度一千七百多米,正适合他们饭后溜达。
这条路的尽头不是沙滩,而是高出海面十几米的峭壁,这里建造了一个亭子,一半在悬崖边上,另一半探出悬崖,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海面。
即便是涨潮的时候,海面距离亭子底部也有十米以上的距离,是个看海的好地方。
这样的亭子东南西北各有一个,观景休闲之外,也用于安装必要设备,不过要论地势,还是这个亭子最高。
除了不可缺少的安防设备,更重要的是监测海潮涨落,海水温度,盐度,透明度等物理参数,包括酸碱值,溶解氧含量,营养盐,重离子等海水化学指标的设备。
除此之外,还有监测生物要素,各种污染物含量等方面的设备,他既然做海洋生物研究,这些数据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资料。
亭子表面当然看不到这些设备,数据都会集中到实验室进行解读,现在由超级计算机精卫负责汇总分析,别的研究员也可以根据需要直接获取各种数据。
相比狭窄的公寓,这里显然是个练琴的好地方,曾凡设计这个亭子的时候就考虑了这一点,亭子中央特意设计了一个方形石桌,就为了能放下薛燕的古筝。
在这里练习过几次后,他们的乐器都留在了这里,每次来了就能练,省的搬来搬去的麻烦,好在岛上也没有外人,不用担心东西丢了。
两人进入亭子,薛燕在面对东侧大海的石凳上坐下,转头问道:“今天练习哪首曲子?”
“渔舟唱晚吧,好久没听你弹过了!”曾凡提议道。
今天的海面格外平静,波光粼粼,晚霞满天,正好适合这首曲子的意境。
曲子没弹完呢,几只猕猴已经出现在亭子周围,坐在栏杆上安静的倾听,别人不好意思打扰他们,猴子可没有这个觉悟。
它们觉得好听,慢慢的形成了习惯,每天下午这个时间就在周围等着,听到声音一响就跑过来。
刚开始薛燕还担心俩人走后这些猴子把古筝给玩坏了,曾凡让它们自己试过几下后,再也不乱动了,还是听现成的舒服。
不仅如此,这些猴子听过她弹琴后,对她也客气很多,再也不骚扰她了,每次看到她还远远的跟她打招呼,显然把她也当成了朋友。
一些常看见的人它们最多做到不骚扰,它们主动打招呼的人才算获得认可。在岛上有这个待遇的人,可是没有几个,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薛燕的渔舟唱晚弹完,曾凡的笛子声音开始响起,这是一首他没有吹过的曲子,也是忽然之间有感而发。
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近处的海岛凉亭,还有几只安静听曲的猴子,脑海里瞬间就有了这么一首曲子。
曾凡坐在靠海的一面亭子边,他坐的地方外面靠背就是石头栏杆,栏杆外面就是悬空的海面上方。
几只猴子很喜欢亲近他,就坐在他身后的石头栏杆上听他吹笛,大的猴子都静静的听,坐在那里不动。
一只小猴子不老实,还学习他吹笛的动作前后晃动,晃着晃着不小心悲剧了,重心太靠后,整个身体直接掉了下去。
“啊~!猴子掉下去了!”薛燕坐在他对面,正好看见这一幕,马上喊了出来。
曾凡转过身,这才发现少了一只,几个大猴子也着急的吱哇乱叫。
可是它们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也没有学会游泳,让它们直接跳下去救,那和送死也差不多了,这几个猴子显然都没有那个勇气。
还好那个小猴子掉下去后,紧张的乱扑腾,很快浮出水面,要是直接沉底那就麻烦了,这下面深度有十几米,捞上来估计也死翘翘了。
“你给严彪打电话,派个快艇过来,我先下去防止它呛水沉底!”曾凡说着话,三下两下就把身上穿的厚衣服迅速的脱了,只剩一件跳了下去。
时间刚进腊月,正是北半球最冷的时候,香港的温度没北方那么冷,也不过才十几度,至于海里的温度,更是只有零上几度。
曾凡每天都要观测这些数据,可是亲身体会这样的温度,还是头一遭,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