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是午后两点钟开始登山,刚开始的时候太阳在头顶上方,还有些炎热。
登山到了后半段,太阳已经西下,他们全程走在巴米峰的阴影之中,山间微风吹过,格外的凉爽。
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用了三个多小时,路上每一个凉亭几乎都要休息一阵子。
体力缓慢消耗,几个老头尽管微微有些气喘,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出汗,经常锻炼的张山当然更没问题了。
反倒是六十多岁的吴伟正有点脚底发软的模样,后半段也没心思和张山说话了,以他的年龄就有点尴尬了,体力明显比不过这些年长他二十多岁的老家伙们。
赤道是地球南北的分界线,也是一年四季白天和黑夜差距变化最小的地区,日出和日落的时间尽管也会有变化,却很微小。
现在是三月初临近春分,早上六点日出,下午六点日落,他们正好看到太阳缓缓沉入印度洋的壮观景象。
太阳落下去,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夜空里的星星开始一个个的闪现出来。
老头子们当然没兴趣再原路下山,乘坐几辆缆车直接回到了山脚的庄园,到了山下才感觉到疲累,草草吃过晚饭,回到各自分配的木屋去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张山在几个安保人员和助理陪同下,在岛上的雨林里面探索了一圈。
庄园处在岛屿正中巴米峰东侧,从这里出发,向南有二十多公里,向北也有二十多公里,岛上地形复杂,丛林密布,都不是一天能走到头的,没有现成的道路,即便是用刀子开辟出来一条,过不了几天,又被各种植物藤蔓封死了。
岛屿面积虽然不很大,河流湖泊沼泽等地形却是样样俱全,单纯的徒步,或者单纯皮划艇都不行,两样具备才能穿行其中。
奇怪的是,除了多种蛇类,鼠类,以及一种以蛇鼠为食,类似狸猫的灰獴以外,岛上似乎没有其他的大型动物,反而是各种有毒的无毒的昆虫种类更多一些,此外就是水中的各种鱼类虾类以及其他生物,岛上发现过体型最大的是一种类似鳇鱼的鱼类,他们曾经看到过两米多长的大鱼,可惜没有抓住。
野生的香蕉,芭蕉,芒果,榴莲,山竹,椰子,还有其他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水果也不少,可惜他们尝过的味道都很一般,卖相也拿不出手,只能勉强的用来充饥果腹,倒是水里抓到的几种鱼虾蟹味道比较鲜美,用来当作岛上的特产还算不错。
庄园向北开拓了一千多米的小路,可以通到一个几十亩大小的湖边,湖水清澈无比,在岸边就可以看到一群群的各种大小鱼类游来游去。
几个老头没有张山的探索精神,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来这里钓鱼,把这次考察当做了度假之旅。
表面上看着都挺和睦,事情谈差不多了,却没人提出来要离开,似乎都在暗地里较劲,看谁先忍不住。
几个老头里面,林召良最为淡定,要论经历的风浪和谷底,辉煌时候的成就,几个人没谁比得过他,他现在还在谷底躺着呢,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外面的事业都有几个儿子管理,具体的决策都不需要他出面,真正的想管就管,不管也无所谓,心态超然得很。
跟林召良乘同一艘游艇过来的黄廷远也同样不着急,他的事业完全交给了两个儿子打理,最先熬不住的反而是半个东道主郭鹤龄,他的事业版图和当年巅峰时期的林召良差不多,产业众多,并且还在持续扩张之中,已经遍及东南亚,香港,大陆等地,数不清的项目等着他决策,做不到其他几个这么从容。
嘉楠集团也有他的兄弟子侄一起参与企业管理经营,可是关键的决策仍然离不开他的参与,一天两天还行,有卫星电话可以联络,连续几天下来就有点坐不住了。
坐在他身旁的郑福彤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笑着说道:“郭兄,你还是有点看不开啊,无论决策成功还是失败,对小辈们都是一种锻炼,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即便一时到手,也终究会失去!”
“哈哈,还是郑先生看的通透,郭老弟,该放手时就放手,钱是挣不完的,哪怕我们有无穷的寿命,也是一样,如果你生活里只有这一个乐趣,那可就太乏味了!”另一边的林召良大笑道。
湖里的鱼没有被钓过,特别容易上钩,刚来这里每个人一天都钓了十几斤鱼,第二天就有点乏味了,都换上了大钩大饵,对十斤以下的小鱼不感兴趣了,几个人这才有时间说闲话,不然要光忙着提竿了。
郭鹤龄刚要说话,看到他的鱼漂猛地往下一沉,这是有大鱼上钩了,赶忙双手握紧鱼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溜鱼。
几个人看到他有鱼上钩,都紧张的注视着湖面,一边的吴伟正已经拿起大网抄子,准备帮着往上面捞了。
几十年的钓鱼经验不是白给的,几分钟时间下来,大鱼没了力气,慢慢被拖到了岸边,被网抄抄了上来,这也是他们三天来钓到的最大一条鱼,足有三十多斤的重量,郭鹤龄兴奋的忘了刚才还惦记的工作,抱起大鱼让助理帮着照相合影,这可是钓鱼爱好者的荣耀啊,这么大的鱼可不是谁都有机会钓上来。
忙活一阵后,收拾好战场,几个人又重新下竿,兴致勃勃的继续开始,再也没人提起刚才的话题,都憋着劲要钓一条更大的,打破郭鹤龄的记录。
张山没有几个老头的较劲心态,考察的任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