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间,我忙奔向卧室告诉蒋燮,救人要紧,专心疗伤,旁的都先不要理,待会儿我自会替他向康师傅解释,随即关上了卧室的门。
才刚关好,康师傅就急匆匆地踏入了厅堂,身后还跟着常宁,吴海和几个侍卫。
我上前几步,欲领着众人见礼,康师傅却阻止了我,满脸焦急地将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道,“快让朕看看,伤着哪儿了?啊?伤哪儿了?”
我忙连连摇头,道:“我没事儿!没伤着,好着呢j阿玛,五叔,你们甭担心。”
“你这丫头,没事儿你叫太医干什么?”常宁的表情略略放松了一些。“你可知道,你皇阿玛和我一听到你传了太医,差点儿魂儿都吓没了!”
“是啊/燮人呢?替你看过了吗?确定真没事儿吗?”康师傅边说着,边坐了下来,似乎还是很不放心。“梁九功,去传蒋燮来,朕要亲自问问才放心!”
“梁公公,不用了!”我忙阻止梁九功,在康师傅和常宁面前轻盈地转了一圈,道,“皇阿玛,五叔,你们看,我真没事儿!身心都健康,你们都甭担心!”
康师傅听罢又看了我半天,我朝他甜甜一笑,他这才舒展了眉头,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将我揽在怀里,抚着我的后背,半带自言自语地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房间里洋溢着暖暖的亲情,谁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康师傅才放开了我。
康师傅和常宁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真让我心里倍感温暖。
“皇上,王爷,大公主请喝茶!”小穗奉了热腾腾的茶上来。茉莉花茶的清香掠过鼻尖,也提醒了我,待会儿可能会有严峻的考验等着我,我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康师傅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吩咐道:“梁九功,传塞图等六名侍卫觐见。”
一听这话,我心中明白,康师傅这是要赏赐塞图他们,因为他们今儿晚上立了大功。
果然,塞图领着其他五名侍卫进来跪拜见礼后,就听康师傅欣然道:“塞图,这次你立了大功,不但护卫了大公主,而且抓住了其中一名刺客,朕要好好封赏你4刻起升你为一等侍卫,另外赏银五十两,猞猁皮袍一件!”
一等侍卫是正三品,名额也就只有六十人,康师傅不轻易给人的,上了这个职位,就说明以后有可能放任要职,比如说都统,将军,护军统领,侍郎之类的。塞图的功夫不错,但原来也就是个三等虾,这下连升了两级,说明康师傅很器重他,以后是前程无量啊!
这要是在平时,听到这样的封赏,我也会替塞图欢呼,可是在今晚这个有点儿特殊的情形下听来,却觉得后背有点儿冒寒气!爬得高,跌得重啊!
关于王和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拒塞图还没来得及跟我说清楚,但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也知道,这全仰赖了塞图擅自在暗中帮了王和均。这件事若能够掩盖过去便罢,一旦败露,“严惩”二字,塞图是无论如何逃不过去的!
塞图伏地磕头辞谢道:“奴才叩谢皇上隆恩,不过,奴才受之有愧,若没有其他兄弟鼎立相助,凭奴才一人,断难制服刺客,保全大公主!”
“嗯!办事沉稳,又不贪功,塞图,朕果然没看错你!”康师傅连连点头赞赏道,“给你的封赏是你该得的,其他人等,朕也有赏赐,皆加升一级,赏银二十两。”
“奴才们叩谢皇上隆恩!”塞图领着五名侍卫伏地连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康师傅让塞图起身,又笑容满面的对吴海道,“吴海,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辛苦你了,此次能够一网打井八卦教’逆党,你功不可没,即日起加封你为三等子,赏戴三眼花翎!”
“奴才叩谢皇上天恩!”吴海马蹄袖一甩,双膝跪地,也磕了三个响头。
从这一刻起,吴海就是“吴爵爷”咯。
这一系列的封赏下来,屋子里是洋溢着欢喜的气氛,但我心里的隐忧却不减反增。
“嗯……皇阿玛,我能不能说两句话呀?”酝酿了半天,我终于决定尝试下,能否在康师傅那里,为塞图讨来一个“护身符”,要是真有万一的话,至少能让他少受点罪。
“有什么话就说吧。”康师傅笑呵呵地道,心情大好啊。
我斟酌了一下,开口道:“皇阿玛,今儿晚上要是没有塞图拼死护卫,儿臣恐怕就见不着皇阿玛您和五叔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塞图可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啊。”
康师傅点头道:“不错,正因如此,朕才重重封赏他。”
“可是女儿觉得您刚才的封赏都还不足以表达我对塞图的感激!”我的口气异常恳切。
康师傅呵呵笑着与常宁对望了一眼,对我道:“哦?那你觉得还应该赏他些什么呢?”
“嗯……”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戏台上不总是演,有哪个臣子救了皇帝,然后那个皇帝就赐给那个臣子一张‘免死牌’嘛q儿塞图救的虽然不是皇帝,可也是皇帝的女儿呀,您说是不是啊,皇阿玛?”
“嗯,是!”康师傅点头含笑道,“不过,朕可绝不会颁给任何一个臣子‘免死牌’,这是扰乱国法,你呀还是想想别的吧。”
“呃……既然‘免死牌’不行,那类似的‘减罪令’行不行呢?”
“‘减罪令’?”康师傅和常宁面面相觑后,很感兴趣地问道,“这个朕倒是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