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立伯兴奋不已。“真的?是什么把柄?”
贾富贵慢悠悠道:“在戈泽其下台前,有人向梁大哥提供一条线索,说戈春生在动乱年代犯过事,足以让他坐牢。当时梁大哥暗中调査,得到了证实。考虑到各种利弊,梁大哥把这件事压下了。五弟你说,倘若旧事重提,戈春生会怎么样?”
邹立伯想了一会。“这件事对戈春生来说是大事,但戈泽其一向嫌弃他儿子,万一他来个大义灭亲,又能把他怎样?戈泽其这个人自私得很!”
贾富贵道:“四弟已经想好第二步,让你直接去找戈泽其,把他私生女的事摆出来,他一双儿女的秘密都掐在我们手中,戈泽其还能有什么高招?”
邹立伯喜出望外。“在双重压力下,戈泽其一定举白旗投降!”
贾富贵笑道:“四弟这两步棋确实厉害,但是五弟也不能过分乐观,戈泽其退出竞争仅仅是第一回合,成功与否关键在于你能不能获得阮小姐青睐。这方面五弟是老手,用不到别人帮忙了吧!”
邹立伯咧嘴一笑,贾富贵见他笑得傻里傻气的,倘若他是三岁孩童,倒能称之为可爱,可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那就是真傻了!一个绝顶聪明、惯于游戏人生的大龄王老五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傻乎乎的,到底值不值?贾富贵心中产生一丝隐隐的担忧。
邹立伯以为得到了锦囊妙计,向阮明珠方向又迈进了一步。
邹立伯从心底里看不起戈春生,戈泽其还在台上时,坊间就流传着戈春生种种令人不堪的笑话,尤其是虐待妻子施行家暴的恶劣行径曾经激起民愤,给他父亲的声誉起到了负面影响。戈泽其的口碑原本就不是太好,有这宝贝儿子湊热闹,“有其父必有其子”之类的评论自然应运而生。
与戈春生的下三烂相比,邹立伯认为自己的行为要高尚得多。他并不觉得利用郭永槐的资产发展江南四杰的事业有什么不妥,他始终把这件事视同打土豪分田地,是一种革命行动。后来郭永槐夫妇意外死亡,也是他们自绝于人民,与江南四杰毫不相干。三哥四哥用剝削分子的资本办酒店做生意,是搞活社会经济,为国家作贡献。何况他们不仅遵纪守法,及时上交税款,善待员工,还经常做慈善活动,在三江市,推动民营企业慈善事业大发展,四哥五哥功不可没!
邹立伯犹豫了许久,到底该不该結交戈春生这种小角色,是不是有损于江南四杰的英名?他考虑再三,觉得还是要试一试,只要能尽快把阮明珠追到手,委屈自己放下身段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