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情和白谨成亲至今已经快两个星期了,俩人的日子过得挺悠闲自在的,也没多大的改变。
今天是除夕,她一大清早就悄悄从大宅里走了出来,往山下的镇子走去,再走出了宁安镇。
她昨天收到了张伯伯拖鸽子送来的信,说是想私底下找她到镇子外的某处谈谈关于白谨和天师之间的事。
这事情确实……得好好谈一谈,毕竟目前只有张伯伯是她信得过的了。而张伯伯在天师群里也算是挺有威严的人,他的话大家多少都会听的吧?
她实在距离镇子几十里外的亭子处找到张伯伯的,他似乎老早就坐在那里等她了,见到她过来,表情还是一脸地凝重。
洛情踱步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礼貌地唤了一声:“张伯伯。”
张伯伯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神情是欲言又止。
而另一边,当洛情与张伯伯在镇子外边说话时,白谨正独自坐在房间里。他手中正拿着一张纸,上边似乎写了一些字。他看着信纸的神色随着下边的内容而变得越来越沉重,最后是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边走去。
绕了大宅子一大圈,确定没见着洛情的身影后,他抿着嘴化成了一条蛇,往不远处的一座大山飞去。而那座山便是捆妖山,里边困住了许多由天师们捉来的妖。
见白谨急冲冲地跑了出去,小七想唤住他都来不及,只得无奈地挠了挠头呢喃:“莫不是师父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满脸疑惑地站在白谨房门前目送他离开后,小七发现了他桌子上的那张信纸,便好奇地走上前去拿起来看。
纸上说,洛情因为违反了天师师门的规则,所以被带到捆妖山接受惩罚了。若想要救她,白谨就得乖乖被降服,并且答应和她分开……
小七盯着纸上的字很久,然后试着回想今早撞见他师父出门时候的情况。
他记得洛情要出门之前被他看见了,她就将手指竖在唇边对他道:“我这是去镇子外边找张伯伯谈谈白谨的事情,很快就回来了。张伯伯说希望能够和我私底下谈,我不好把你们也带去……”
是吧,他师父不过是去见张伯伯啊,这纸上怎么说她被带到捆妖山去受罚了?
想了好一会儿,小七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白谨就这样过去了,不会有事吧……?不行,我还是准备准备,到师父说的亭子那里去看看好了!”把纸放回原位后,他便带着银雪飞快地跑了出去。
——
洛情和她张伯伯在亭子里聊了好一会儿,都是关于白谨与她还有蒋大师的事。
张伯伯语重心长道:“小洛,你也知道现在师门的事是蒋大师说了算,你们俩若坚持这样继续下去,他肯定会对付白谨的。就算我想帮你们也无能为力,再说,这确实本来就不应该。”
洛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张伯伯,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坚持。若他见不得这样的事,那他干脆把我逐出师门好了啊!只要我不在是他天师门下的人,就不需要遵守什么规则了吧?可他偏得用另一种方式来折磨我们……”
张伯伯摇了摇头:“或许他只不过是为你们好呢?你是人,寿命再长也只有多一百年的时间。可那条蛇妖不同,他可以活很久很久,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他一旦爱上你,心思都打在你身上了,就算再过千百年,他心里也只能有你了,这就是妖啊!”
洛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这可要她怎么向张伯伯说,她从蒋大师的表情看来,根本不像是他说的那一回事。他似乎是有什么目的,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难道蒋大师就是捉妖捉上瘾了,觉得把白谨这条大蛇捉了是一件光荣之至的事,能够增添功绩?唔……确实,以他的处事作风和爱现的程度来看,倒是不排除这个情况。
但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拆散他们俩的话,那也太过分了。
俩人沉默了好久,直到洛情突然笑了笑:“张伯伯,若我……我能活……不止一百年呢?”她现在,何止一百年呢。
张伯伯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继续劝道:“小洛,你活再久都好,也不可能有白谨长命。张伯伯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若你们彼此间再不放手的话……就真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洛情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的语气有些异样,可又说不上是哪种感觉。
她正犹豫着想开口问话,小路上突然风尘仆仆奔来一只雪白色的狐狸,背上还坐着一摸熟悉的身影。
小七一见到洛情,便急急忙忙地从银雪背上跑了下来,语气有点哀怨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情好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呢,我早上出门前不是还告诉过你我要来这儿吗?”
一脸警惕地看了张伯伯一眼后,小七走到洛情身旁,将她往另一边拉开了一些:“可是白谨怎么会收到一封说你被带到捆妖山惩罚去的信啊?”
“什么?”
见洛情略紧张地看着自己,小七撇了撇嘴道:“什么什么啊?就是这么回事啊,白谨看到之后风风火火就奔过去了,我都来不及唤住他呢!”
愣了愣后,她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一旁站在亭子里的人,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道:“张伯伯……所以你今天找我出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和我谈白谨的事,而是要将我骗出来,好让他以为我真的被捉走了,然后到捆妖山去吗?!”
难怪,难怪张伯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