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骑与虎豹骑两支各自军中最为强大的骑兵轰然交上了手,而作为步卒的四营兵马却已经疯狂。
袁尚的再一次被刺杀,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啪啪地清脆直响,哪怕郭援这等与金百万学来了厚颜无耻之人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发热。
那个老妪,自空中落下,哪怕沮鹄与袁尚相距不过几步之遥,却依然回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刺客朝袁尚的心脏刺去。
此人显然已经在半空中悬浮了大半天了,时间掐的十分的精准,刺杀这种勾当,比烹饪大赛还要苛刻,多一分不行,少一秒也不行,对于一个只为杀人的刺客而言,时间是一种必须细化精细到了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的地步。
显然,她做到了。
不管是隐藏在天空的出乎人意料,还是出手的又快又狠,她终归是成功地靠近了袁尚,作为上一甲子最强的一小撮人,此人年轻的时候,不仅是一个用毒高手,更是一个精于杀戮的杀手,两相结合,用来对付袁尚,哪怕袁尚今日身死,也足以傲然。
老妪的眸子有些浑浊,却没有瞎了,她清楚的看到了袁尚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特别是那一闪而过的惊诧,更是让她心中颇为满意。
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将风筝漂浮的手段运用在杀人上面,相信,在这个年代,她尚且算是开山鼻祖,故而对于上天有着天然的敬意,在固有的思维中。唯有仙人可以在天上游走。在于战场上。没人会去注意天上的云彩,要知道,战场不是读书人吟诗作乐的勾栏,赏月一说,在于一群没什么文化的武人中一点市场都没有,而恰是因为如此,固有的思维却让包括袁尚在内的所有人大大的震惊了一回。
袁尚上辈子连飞机都坐过,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人从天而降前来索命,要知道,在这种年代,飞是一种极为梦幻的存在,刺客的创新,让袁尚一时间落入了险境。
为了杀袁尚,老妪已经在空中走了一晚上的钢丝,莫看半空中那玩意儿高端大气,实则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若是刺杀袁尚不成。而自己摔成肉泥,倒是冤枉得紧。故而一落地,老妪的速度便催发到了极致,手臂的铃铛清脆作响,若是寻常人也权当是装饰品,唯有从楼顶上落下的野孤子心中苦笑。
“倒地还是来了”
野孤子那一头白发随风飘舞,眼看已经快赶不上了,手中寒芒一闪,继而朝老妪而去。
此刻的袁尚,第一时间内有了反应,却依然还是太慢了,在那一瞬间的惊诧中,他已经失去了先机,对于老妪而言,这一瞬间就已经足够,当了一辈子杀手的她,给她吹一口气的时间都可以杀人于无形,何况袁尚惊诧的这一瞬间足有五秒。
“晚了”
老妪冷笑一声,眼见袁尚有了试图反手,她手中的铃铛一响,波纹却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这种源自于西域小国,却在她手中大放光彩的音波劲功,曾经令不少江湖高手折戟丧命,而用来对付袁尚,老妪再自信不过了。
袁尚本就受了点伤,适才被那两个身手极为了得的刺客得了手,此刻他的手臂包着的纱布依然透着猩红,却没想到,在戒备森严的虎狼烈军阵中,仍然还有如此猖狂的敌人从天而降,这是连袁尚都没意料到的,老妪手腕上的铃铛轻轻摇晃,声音清脆,落在袁尚的耳中,却让他实现一阵晃动,犹如地动山摇般。
“怎么回事?”
袁尚视线在晃动,思绪混乱,这种异常邪门的域外之术,可真是防不胜防,哪怕袁尚自身武道造诣惊人,面对这种非常理的邪门之术都要阴沟里翻船。
老妪的笑容更浓了几分,满脸的皱纹微微颤动,黑夜中,眼睛忽而凌厉如刀,十指似那电影中的僵尸般,指甲啪的一声,犹如刀尖出鞘,声音清脆,却充满了令人汗毛竖起的寒意。
袁尚也算是在沙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好手,哪怕双眼的视线晃动得厉害,却依然在那千钧一发间,身子猛然后仰,耳中灌着风,他的速度已经超乎寻常的快。
只是,这老妪有胆量前来刺杀袁尚,自然是有着极大的能耐,眼下袁尚名声正响,敢于对他出手的不是绝顶高手就是某个领域算得上拔尖之人,如同眼前这个老妪,不仅精于刺杀之术,更是仅有的一小撮擅长域外之术的高手,恰是因为如此,她有着足够的自信能够创下他人所不能做到的记录,如割下袁尚的脑袋。
对老妪而言,袁尚只能算得上一介小辈,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可谓阅历丰厚,说句夸张点的,她走过的桥都比袁尚走过的路还多,袁尚也只是其中一个更加强大的野心家罢了,那人邀她出山,老妪之所以迟迟不肯应诺,不是担心刺杀失败,而是在权衡利弊,关乎虎狼烈军的传言,就算老妪深入简出也是有所耳闻,正是有了这些人与这些事,这天下才会更加的精彩,像他们这些老一辈的高手最不甘寂寞,哪怕是看戏,也喜欢将天下这一个巨大的池塘搅浑,至少,那样会多了很多变数,如同一切都在所有人的预料中发展下去,那倒是没意思了,故而老妪未出手之前,确实很纠结,本质上,她并不想对袁尚出手,那样会引起公愤不说,还会招来虎狼烈军无穷无止的追杀,利弊之间算得上得不偿失,只是那人下了猛料,一个让老妪都忍不住诱惑的猛料,故而才有了今晚的刺杀。
她是第二波,至于接下来还有没有人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