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吕旷,”
“末将吕翔,”
“末将马延,”
“末将李欢,”
“拜见校尉大人。”
袁尚细长的眸子在四人身上扫过,除了后勤的别部司马外其余四个作战司马都在。
四人都神情恭敬地望着袁尚,神色没有任何异样,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因骑兵日常训练,我等没有及时去主帐拜见校尉,望校尉见谅。”
四人中当属吕旷脑子最为好使,见到袁尚面无表情连忙出口解释,以期公事为重堵住袁尚的嘴。
袁尚闻言,淡然地看了眼吕旷,吕旷的小心思他怎能不知,这吕氏兄弟他也算有所了解,吕氏一族在大汉也算旺族,与汉初的吕家有着些许血缘关系,据说是其旁支,鼎盛时期并不弱于袁家的威势,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吕家势弱,投靠了袁家,算是袁家外围势力中比较有话语权的一族,其族青壮年多是投身军旅在袁绍麾下效力,在袁军中势力旁综错节看其兄弟两个同任骁将营的别部司马便可得知。
不过这吕氏兄弟乃是出自吕家嫡系也算有些本事,被誉为吕氏双骄,袁尚可能日后还会用到吕氏一族,所以倒也没想过要过分的逼迫于他们。
“吕司马言重了,当然还是军事为重,本校尉怎会责怪于几位司马呢。”袁尚淡然道。
吕旷闻言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他对袁尚就如同袁尚了解他们兄弟一样,本质上袁家是他们的主子,袁家所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万分关注,前几年发生在袁家中与袁尚有关之事他们也一直在关注着,对于主角的袁尚也细细研究过,但是所得的资料并不多,他们也很少与袁尚接触,也只有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才会有机会碰头,不过那都是表面上的交往,倒是没有深交,也说不上了解吧,多是停留在表面上。
新官上任,作为部下没有及时拜见在官场上总归是一种非常无礼的行为,遇见心胸宽广的长官则还好,若是狭隘者以后还真别想相安无事了,吕旷几人联合起来想要将袁尚晾个几天以表示他们的不满,只是没想到袁尚自己找上门了,态度轻描淡写,倒是让吕旷有些心里没底了。
袁尚显然不想在此事多加深究,而是转移话题道:“几位司马,召集一下将士,本校尉有话要说。”
“喏。”
几人连忙应道,倒是不觉得意外,新官上任,总该让麾下将士认下脸,这可不是宋朝时,很多时候兵士都不认识主将的娱乐笑话在汉代基本不存在过。
袁尚的到来倒是引起了些许的哗然,对于这个新来的校尉,他们不屑之余也有着些许好奇,毕竟都还没见过面。
骁将营的将士们被召集到了一块儿,空地够大,中间有一块临时搭建的平台,主要是用为平时的训练指挥。
袁尚站在台子上,冷风呼啸,他的唇角微冷,却不以为意。
“我,袁尚,你们的校尉,日后将由我来统率骁将营。”
场内静寂无言,静等着袁尚的下文。
“在还未来到骁将营之前,我一直在想着这支被大帅很看重的骑军营很好奇,我的脑海里一直想象你们会是多么的英勇善战,可是今天我却失望了,深深地失望了,你们根本就不配被大帅如此重视,空有上等良马精良武器却个个像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啊。”
袁尚此言一出,整个训练场为之一静,霸云等青衣刀客漠然无视,这种不留颜面的训话他们并不陌生,甚至已然习惯,反观在场的将士们,先是一愣,片刻后瞬间哗然,全场几千双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袁尚,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模样,霸云等人见状大刀出鞘,在台下无所畏惧地刀锋向外。
袁尚右手虚摆,示意霸云等人将刀收起,反而依然不留情面道:“看看你们平时训练的都是什么,连马背都还没摸熟就练习骑射,瞧你们那颤颤巍巍的孙子模样,浪费军资还有浪费力气做无用功,废物,都是废物。”
在场将士的愤怒指数再次的升级,若不是地上没有泥块估计就捡起来往袁尚身上招呼了,尽管如此,众人的眸子还是微红,不是难过,而是愤怒,腮帮都在微微颤抖。
即便吕氏兄弟等几个别部司马也是神色铁青,袁尚此言可真是赤裸裸地打他们的脸,要知道,不管是日常训练还是科目的设置都是出自他们之手,袁尚不留余地地骂将士们废物、花架子,对他们而言,跟当面骂他们根本没区别。
古人比较单纯,不像现代人,抗辱骂能力强悍,特别是当兵的,脾气暴躁者非常多,常年身处军营没有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发泄,很多时候,因为一丁点的小矛盾都可以动刀子实属常见。
在众看官看来,袁尚这点辱骂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个时代的人们,已然能够激起他们的愤怒。
“那请问校尉大人,也许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一群花架子,但是,请您给我们演示下,什么不叫花架子吧?”众人中,一道声音蓦然响起。
众人望去,包括袁尚也循声望去,出声者乃是一个年轻的将士,作军候打扮,脸色不是很好,望着袁尚,挑衅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是沮鹄。”
“是沮家小子。”
“有好戏看了。”
“没错,这小子自小骑术精湛,被校尉大人比作花架子当然不服。”
“嘿嘿,有热闹可以看了,看袁校尉怎么个应付。”
“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