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剩下的就按你们昨天部署的去做吧。”陈漠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告诉林冲他们。/p
林冲他们根本来不及回话,飞奔上马,立时就领兵冲了过去。/p
城中的方腊军已经完全傻了,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城墙瞬间就没了,连同城墙上下的军士也全部没了。不,不是全都没了,而是没剩下完整的人了。/p
但他们看到宋军的人毫无阻拦的冲了进来时,大多数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举手投降。/p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军队,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这些人——简直是魔鬼。/p
方腊在王位上坐着,脸色充满了震惊/p
“歙州丢了?什么时候的事?”/p
信使不敢抬头回道/p
“是的,歙州丢了。听说是前日的事情。”/p
方腊十分不解/p
“前日,那宋兵何时到的?歙州就如此不堪吗?吾在那里也布下了重兵,粮食至少够被围困三年。他们地域了多久竟就丢了城?”/p
信使的头已经更低了/p
“听说,只有一日。呃,准确的说不到一日。”/p
“荒唐!”方腊气的将桌上的茶具拿来,像信使直直掷去,信使眼前一阵金星,那茶具正中鼻子。他痛的直接倒在了地上。/p
“告诉所有守城,胆敢再出现一日丢城这种的,他城中就不要有人活着出来。有活着的,我杀他全家。”方腊狂怒的对信使喝到。/p
这命令并没有起到什么具体作用,几乎没有哪座城抵御可以超过一天,仅半月,衢州也再度被拿下。方腊终于明白,这支宋军不是一般的宋军,即便让一般的宋军去占领空城,半个月他们也难以跑到衢州。/p
他重重的坐在自己刚刚称帝后做的龙椅上,思绪凌乱。/p
一月不到,再度有消息传来,睦州也已经失守。方腊所有的将士都已经慌了,即便没丢的城,也都是人心惶惶,弃城而逃的人也越来越多,无论方腊命人在严加看守,抓到逃兵立即全家抄斩,也无济于事。/p
一个月不到,宋军有如神助,方腊手中的六州已经失去三州,对杭州又算是包围之势。别说将士,就连方腊心里都已经如同坠入深渊。/p
果然,又十日时间,婺州再度失陷,方腊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半天不发一言。脸色铁青。他账下能言会道,或者原先各个自称狼虎的统帅也各个鸦雀无声。/p
他们已经听说了这个军队的统帅叫做陈漠,初时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十分可笑,不伦不类。直到今日,他们方才明白,这陈漠说不准就是对他们的一种嘲讽,打的他们人人沉默,再也说不出什么来。/p
“余下全部撤入杭州!”方腊简短的命令道,所有人惊慌不已。朝臣中立即有人站出磕头行礼,大哭道/p
“圣上三思啊。我们若这样放弃所有城池,只剩杭州,杭州就只剩一死城了。不必说我们在图染指中原,我们在杭州可以再呆多久都是未知啊。”/p
方腊冷眼的看他磕的红肿的额头,冷笑一声回道/p
“弃城回援杭州,杭州还可以是未知胜负之地。眼下不回援,却不用问,你们若有能力守下那些城池,我自然不会让你们撤出。/p
但你们没有那能力,我还放你们在那外面,是帮我守城呢?还是帮陈漠建立功勋呢?”/p
这话一出,众人只剩瑟瑟发抖,再无一人敢提异议。/p
再次升帐议事,陈漠看众人脸色皆愠,知道他们再不爽什么,却不愿提起这事,只做了些简单的部署。方腊的人已经全部撤走,眼下只剩了杭州。/p
令人惊诧的是,谁都清楚这些城池方腊撤出是因为陈漠统帅的部队,可还没等陈漠的部众去收占,这些城池却都被其他宋军率先开进。/p
除了陈漠,众人都憋了一肚子气,就连岳飞也十分看不下去。这也难免,不管是谁,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都不会太爽。更何况这事都算的上自己养的孩子被别人抱走。/p
他们千里行军,这些城池却被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拿走。像脾气暴一点的,李逵等人,早就愤愤不满。/p
“眼下骚乱之地只剩杭州了,我们明日发兵,料想不多日就能拿下此城。但我们也不要掉以轻心,近些日子行军虽然十分顺利,但杭州跟别处不同。/p
虽然我们依然可以不用考虑城墙的问题,但城中撤回的人和我们攻城逃脱的那些人大概在归集回杭州后也透露了我们的打法。/p
所以,叛军可能不会在把兵力全部集中在城墙附近。进城的计划要尽量周详一下。”陈漠也察觉到他们士气有些低落,但还是正常的布置工作。/p
“陈大人,我们真的要去攻打杭州吗?”呼延灼忍不住问道。/p
陈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点点头,知道他话里有话。/p
“以我之见,杭州城附近的城池都不在咱们手里,他们团团包围了杭州,为何还非要咱们去打杭州。咱们路途遥远不说,只有一城可入杭州,而且为什么还要夺他人之功。这不正是那些宋军的立功之机吗?”呼延灼按耐不住接着说道。/p
众将心里听到都是一爽,他们占城,那就让他们去打呗,能打下算他们真有本事,只摘桃子不种树算什么本事。/p
陈漠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当然也不满意,而且不止是不满意,是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这事情显得有些异样。自己在宫中的威望下面无论文武,哪个不知,哪个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