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带头冷笑起来,所有人都用极为歧视的目光看着余歌,他们都从王撕蒜的电话中听出,马允并不认识这小子。/p
余歌不耐烦的把头放靠在椅背的顶端,让自己坐的更舒服点。/p
这才冷眼看了下咋咋呼呼的王撕蒜/p
“我劝你声音小点,你本来阳寿未尽,但声音再大点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突然夭折。”/p
余歌不经意的一眼瞪去,王撕蒜却立刻打了一个寒颤,他能感受到,余歌这目光中突然充满了狰狞和暴戾,让人觉得仿佛惹他就会随时被吞噬掉一样。/p
正在这时,王撕蒜的手机刚好响起,王撕蒜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惊恐的汗水,赶紧借接电话缓解一下自己的恐惧和尴尬。/p
“余大哥,您在哪?/p
我已经吩咐秘书准备好直升机了,立刻就到,求您等我,一定要等我。”/p
王撕蒜并没开免提,但当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马允激动的声音就让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p
王撕蒜彻底懵在那里,甚至都忘了说话,他脑子根本转不过来,现在这场面到底是怎么回事。/p
杨奕的杏花眼也瞪成了木瓜眼,满脸的胶原带白都在抖动不已。/p
她过于惊讶,以至于觉得受到了惊吓。/p
谁也想不通,余歌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能让马允这样的人物都这么激动,这么恭敬。/p
余歌懒懒的将右手摊开,王撕蒜正紧握着的手机就到了他掌中。/p
余歌摸到这手机满是王撕蒜因为过度紧张出的手汗,他厌恶的皱了皱眉,使了些功力,将这手机先烘干才慢悠悠的扔到桌上打开免提。/p
“从直升机上下来,回到你床上去。/p
我接你过来。”/p
余歌吩咐马允到。/p
他知道马允应该明白他的意思,马允毕竟是个平凡人,他可不想让马允身边的人惊恐的看着马允突然消失了。/p
王撕蒜手中的手机突然不见踪影,大汗淋淋的他恍恍惚惚看到手机不知道怎么跑到了余歌手中,又被他扔在桌子上。/p
但这会,他完全顾不上理解这怪异的事是怎么发生的。/p
刚才余歌的冷酷眼神本来就吓破了他的胆,现在马允对他的恭敬又足可以证明,他不是一般人,至少是个马允都绝对得罪不起的人,那也就意味着,他王家也绝对得罪不起。/p
马允也好,王家也好,他们在华夏真正的贵族眼里本来就只是暴发户,浮萍而已。/p
只要真正有权势的人看他们不爽,随时都能捏死他们。/p
所以,他平常的狂妄也不过只针对平头百姓而已,对真正的大人物,他们不仅卑躬屈膝,甚至自愿奉献一切。/p
王撕蒜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他意识到本来已经正在走下坡路的王家、恐怕这下连下坡的机会都没了,只剩跳崖了。/p
所以,他恐慌不安的注视着余歌,想听他给马允说什么。/p
但只见余歌嘴在动,却听不到他到底说了什么,不对,应该是听不出来他到底说话了没。/p
就只听见马允忙不迭恭敬的答应个不停。/p
王撕蒜这一瞬间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惊吓太大,导致暂时性耳聋了。/p
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只看到余歌嘴在动,却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p
余歌用的类似传音入密,是一种定向波频,他说的话,除了电话那头的马允,没有任何人能听到。/p
余歌说完就挂了电话,全场陷入了一种像是人都死光了一样的寂静之中,仿佛这不是饭店包厢,而是坟场。/p
“你不会是欠马允钱吧?”/p
杨奕用她本来就不发达的脑子思索了半天,突然蹦出来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来。/p
她实在想不通余歌为什么能让马允这么激动,急着来见,所以忍不住继续自以为是的挑衅道。/p
这话无人能接,也无人敢接。/p
众人都哭笑不得,就算真是余歌是马允的债主,那也说明他实力非凡啊。/p
你想马允这样的人物,多少钱的负债才能让他如此上心赶着来见。/p
能欠马允这么多钱的人,也绝不是一般人物。/p
“你快别说了吧,全华夏谁不欠马允钱。/p
你花吧还了吗?”/p
坐在杨奕对面的小蘑菇头盛润都忍不住埋汰杨奕。/p
王撕蒜也听不下去了,愤怒从椅子上站起来,阴沉着脸走到杨奕面前,一掌将她刚整的下巴都打歪了。/p
“丢人现眼的玩意,居然敢侮辱我余叔叔。/p
你没听到我马允叔都说了,这是他余大哥。/p
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个绿茶o。”/p
打完,他咬牙切齿的骂道。/p
杨奕惊呆了,当然以她的智商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刚才还都和她一个阵线侮辱余歌的人,这会却都为余歌义愤填膺起来。/p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p
其实,他们当初联手杨奕一起欺的不是余歌,而是贫贱和弱小。/p
现在,他们的智商恢复正常,亲眼看到原本以为贫贱和弱小的余歌犹如神明巨擘,这会谁还敢惹。/p
王撕蒜打杨奕,也不过是为了用践踏杨奕的方式来救赎自己,向余歌示好。/p
他们一直都没变,只是脑子正常而已。/p
杨奕,只能说脑子基本上是长着玩的。/p
但眼下,她很明白一件事,王撕蒜发火了,他是杨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