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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构这些天呆在牢里没什么事情干。
就光想着前尘往事了。
想起和李长寿的相遇、相识、相知,还有那些天陪伴过的点点滴滴。
画面太短,一目了然。
李长寿总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宋构稍微一回忆就想起来了。
他似乎很关心一个人。
曹六………………那个在宋构脑海中留下印象的男人。
他是谁?
他在哪里出现过?
由于记忆太过久远。
宋构的cpu都快干冒烟了。
所幸,天牢里的生活确实无趣。
宋构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这才在大脑爆炸之前,翻出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哦?说来听听?”
李长寿眉头一挑。
他相信宋构不会无聊到没事找他寻开心。
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他还是感兴趣的。
“恩公可还记得,当日,您给我看了一幅画。”
“我说有点印象?”
“可惜,那次分别太突然,我还未想出来,恩公就已经离开了。”
宋构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当初,要是这位恩公跟着他一起走。
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
或者,他当时要是没有那件金丝宝甲会不会…………
可惜,没有如果。
“曹六?”
“你是说,你有曹六的消息?”
李长寿有些惊讶。
当时,他还以为宋构是诓他打白工。
临时编了个谎话,没想到,居然他真有印象。
对于曹六,可以说这是李长寿这些年唯一搞不懂的男人。
其神秘程度,都能比得上他自己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曹六的消息。
他自然不能错过。
“曹六吗?”
“那我不太清楚了。”
“但我小时候见过他几次。”
宋构摇了摇头。
那能想起来这人在哪里出现过就不错了。
哪里还能记得他的名字。
更何况,两人也没什么交流。
“小时候…………接着说。”
李长寿推算了一下。
宋构这个时候大概三十多快四十的样子了。
差不多三十多年前。
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岔子。
曹六起码是个先天高手,能活二百年之久。
“那是我大概六七岁时候的样子吧。”
“当时我爷爷还活着,我偶尔也见过几次。”
“有一次,我跑去御花园玩,就看到过先生所画之人正在和我的爷爷交谈。”
“当时,我爷爷还把我抱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我对这个人留下了一点点印象。”
这可是六岁的记忆,也难为宋构能回忆起来了。
也不枉费了他这么多天在天牢里的苦思冥想。
“和你爷爷平起平坐?”
“然后呢?”
李长寿皱起了眉头。
宋构的爷爷,不必说自然也是位皇帝。
还是一位颇有能力和手段的明君,能和这样的人平起平坐。
想来,曹六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然后?”
“然后就没了啊…………”
宋构有些无语。
他一个六岁的小孩,能记住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好嘛。
“你就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他们在谈话嘛。”
要是能得知零星半点的谈话内容,范围也能缩小很多。
比如,两人之间的关系。
两人之间的从属。
亦或者是两人谈话的内容。
无论涉及到那一方面,都能扒下曹六叔的一层皮来。
“额……一个字都不记得了。”
可惜,宋构想了半天,依旧在那里摇头。
他印象里,自己过去以后。
两人光对着他笑了。
一句话都没说。
至于之前的内容。
他属实也没什么印象了。
“这……唉……”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生活不易,长寿叹气。
从现在的条件来看。
当时曹六的实力或者身份就已经很高了。
或许,他当时就已经是个大宗师了。
或者是什么名门大派的掌门,亦或者是什么归隐的高人。
反正,不可能是朝廷的人。
这些年,李长寿在天牢里也没闲着。
除了寿元和内力。
他脑海中可有着不少的秘密。
那些都是从大人物的身上扒下来的。
比如,某某某御史大臣,某年某月某日,夜宿教坊司,嫖了一位刚刚亡故的至交好友的妻女。
又某年某月某日,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物,不同的至交好友,不同的妻女。
再某年某月某日………………
这位有着特殊癖好的御史大人,生生对着二十几位至交好友的妻女下了手。
当然,他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犯了事,斩立决。
之后,他就多了不少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
还有某些喜欢藏金银的。
这一辈子扣扣嗖嗖,贪了上百万两的白银。
却一个铜子也舍不得花。
临了临了,还拒不招供。
白白便宜了李长寿。
除了这些私人爱好,朝廷上的局势也被李长寿梳理的整整齐齐。
纵观这一百年,大颂王朝绝没有出现过一个符合曹六人设的人物。
至于一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