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贞乐了,在他头的揉了一下,“你也像天使。”
“可是宋叔叔说天使都是女生呀。”花花奇怪了。
宋小北手握成拳状捂住嘴巴轻咳了一下,目光很认真很认真地看向天花板。
伍元贞也咳了一下,这个谎该怎么圆?“因为那个时候,男天使都下班了,剩下来的天使都是女生。”曲靖天说。
花花和贝贝对视了一眼,似懂非懂,似是非是。
伍元贞暴汗,这样也行!
后来两个小家伙一人占据伍元贞一条腿,听他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亲昵,欢快,旁人无法插/入。
旁边,曲靖天和宋小北被彻底冷落和忽视。
后来伍元贞和杨怡离开,叶果果牵着花花,冷婵牵着贝贝一起送出去,房间里顿时冷清下来。
宋小北走到窗户,拉开了窗帘,眼睛注视着下面,良久,他感慨万分地说了一句话,伍元贞这个人,让人敬佩。我知道你想揍他,但是,他更值得你感恩。
他的背后,曲靖天置若未闻,手中捧着一本书,头也没抬。
杨怡悄悄问叶果果,律师还要吗?眼睛里尽是捉狭。
如果曾经她在病房的窗口看见过的柔情仅仅只属于一个人的,那么今天,她看见的柔情是属于两个人的。那偶尔间温柔说话和对视,无不显示他们的心意。
叶果果也笑,脸微红,摇了摇头,不要了。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杨怡知道叶果果一旦决定,就是尘埃落定。
她真诚道喜,“我看得出曲大在为你改变。果果,你一定会幸福的。”
叶果果点点头,眼睛看向伍元贞,悄声问,“那只稀有品种,还没放倒?”说罢捂着嘴笑,这是她们私底下常开的玩笑。
稀有品种,伍元贞也。
哪知一向大度得不比伍元葵逊色的杨怡突然扭捏起来,这简直要闪瞎叶果果的眼。
叶果果将杨怡上下打量一圈,突然凑上去问,“什么时候放倒的?”这绝对是值得八卦的好消息。
“哎呀你别问了,反正等着送礼就成了。记好了,看在你儿子的份上,礼要厚点,我以后也成他妈了!”杨怡又大方起来,羞涩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那我把儿子送你们。”
“得,那么腹黑的小家伙还是跟着他亲爸吧。元贞这么玉洁冰清的一个人,从小带他,都没把他染白。”杨怡看着抱在伍元贞怀里的贝贝,眼睛放光,“要是冷婵把贝贝送我,我还是很乐意的。”
“你少打主意了,那是宋二的救命天使,宋家最珍贵的小公主,身价在你之上。”叶果果打击她。
“那我还是自己生一个好了。”杨怡笑嘻嘻地说。
叶果果眼睛一眨,立即朝她的肚子看去。
杨怡展望捂住,惊恐万分,“叶果果,你怎么变得这么流氓了”
“哪有?”叶果果瞪眼。
杨怡跺脚,“很有,很有,一定是近墨者黑,绝对是!”
叶果果脸黑了。
流氓两字是她冠给某人的专用名词,今天,有人冠到了她的头上!难道她真的堕落了?她眨眨眼睛凑上去,笑眯眯地问,“你有了?”
杨怡尖叫,“叶果果,快收起你的笑,太猥琐了!”
落荒而逃。
宁远为宋小北的癌症忧愁了好些天,现在没事了,忧愁又烟消云散了,去曲大病房寻花花开心去了。
一脚踏进曲大的病房,只见病房里,曲靖天在教儿子学汉字。
宁远“哟”了一声,坐到旁边看花花一边念一边写,本子上,歪歪斜斜,别别扭扭,毫无章法,乱窜一气,宁远哈哈笑出声来,说,“这蝌蚪画得真像,有头有尾巴。”
“真笨,这是‘水’字。”花花瞥了他一眼,眼里全是鄙视。
一溜儿的‘水’字,排在本子上,像一溜儿蝌蚪。
“水呀,那你知道水主要来做什么的吗?”
“水可重要了,如果没有水,就无法学游泳,大家都会被淹死!”花花说得铿锵有力。
曲靖天嘴角抽搐,宁远狂笑,这思维,发散零乱得八匹马也拉不住!
“我告诉你,水是用来养蝌蚪的!”
“那,水可以养你吗?”花花很有求知欲地问。
“·#·!!!##.....”
宁远悲愤地怒视花花,这孩子,太不厚道了!
这下,轮到曲靖天大笑。
“你妈妈呢?”宁远发现没见叶果果。
“去见我舅舅了。”花花继续画蝌蚪。
“你舅舅?”宁远眼睛瞟向曲靖天,“卫英杰?你不是你妈妈的跟屁虫吗?怎么不跟去?”
花花叹了口气,“我是想去来着,可是妈妈让我今天花花字。”
宁远用眼角的余光关注曲大,却对着花花说话,“就你妈和你舅舅,还有别人吗?”
“没有。”
“她们去哪了?”
“不知道。”
“去多长时间了?”
“很久很久了。”花花嘟着嘴,他真的不喜欢写字啊,他真的好想跟妈妈出去玩啊。
宁远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难怪曲大那张脸上连平日惯现的“失忆的微笑”都没有了,原来果果跟他往日的情敌跑了。
“花花,你妈妈不回来了你怎么办?”宁远就想看曲大的狐狸尾巴。
花花突然站起来朝门口奔去,“妈妈,宁远大叔说你不回来了!”
叶果果出现在房里,脸上红通通的,头发有些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