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宁派尔也好、教会也好,公爵也好、圣子也好,有些人觉得得到才珍贵,而对安格斯而言,是因为珍贵才想要得到。
他不会同任何人去说那些造成自己的过去,也许在他最开始的生命当中什么都没有,但至少有骄傲。
这骄傲一点一点成就了他,也许,在将来也会毁掉他。
安格斯不认为兰瑟能够理解他。事实上,兰瑟也确实无法理解他。对于正直的骑士而言,可怜和可悲并不足以成为一个人做坏事的理由。
而用自己的悲惨做借口,再去让无辜的人变得悲惨,那么这个人也只能用病态来形容。
从根本上讲,兰瑟和安格斯就不是一路人。
兰瑟没有等到安格斯的回答也并不在意,他动了动手臂以缓解双肩的疼痛,重新闭上眼睛。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便不再理会安格斯的存在。
安格斯意识到兰瑟的无视,这几天对方一直在用如此傲慢的态度对待他,这重新点燃了安格斯的怒火。
他使劲儿捏住兰瑟的下巴,尖锐的指尖因此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怎么不说话了?让我猜猜——你一定以为泰伦斯很快就会来救你,对吗?”
斯。
安格斯笑道:“在想我为什么知道泰伦斯还活着?我当然知道——”
他将兰瑟的衣襟使劲扯开,露出那枚精巧细致的法阵:“他当然没有死,你说对吗?”
兰瑟的表情终于变了,安格斯愉快地笑起来。
“你如此衷心于他,不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吗?依靠着法阵所联系起来的关系——事实上,我那个哥哥也只是在利用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