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丹赤巴尚未开口,追忆已经开口说道:“大师!前因后果我都已经知道了,您的好意我也已经心领。”
但是大轮明王乃是我的恩师,他的宝刹有难,做弟子的又怎能弃之不顾。
甘丹赤巴轻轻一叹道:“小施主太过猛撞了。想那戈尔巴惊才绝艳,而今又是以哀兵姿态前来雪耻,这等锐势非大轮明王本人过来,无人可敌挡的住啊!”
慕容小施主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是比起大轮明王究竟如何?
追忆心中早就想好应答:“弟子虽然不才,尚不是恩师的对手。但是以目前这身战力,与恩师一战的话,周旋个一百多招应该无虞。”
在场众人莫不是闻言一惊,心道眼前这个小孩胡吹大气之极。
以他这等年龄修为,怎么可能与鸠摩智大战百招呢?
但是他们却是并不知晓,追忆从燕子坞出来之时,一身武功已然不在李西华之流之下。
而李西华的武功虽然不及鸠摩智等人,但是与之大战百招却并非难事。
追忆的武功不在李西华之下,因此与鸠摩智打个一百多招,却也完全可以实现地。
而且追忆自从昆仑一战之后,武功又有精进。后来又吃了不少蟠桃提升内力,此时的武功甚或在李西华之上。
因此,追忆此番话语倒并非是完全托大之词。
甘丹赤巴虽然是得道高僧,但是武功却是平平无奇。若要真是论及此人的武功,其实也最多与田伯光之流堪称比肩。
所以他哪能看出追忆的真实功夫,因此也就不愿意拖累追忆。
追忆见各位僧人脸色古怪,好似根本不信一般。
当即不在多言,他看看整个金殿之中,远处有一面朱红色的牛皮大鼓安置于角落之中。
当即二话不说,抬头便是遥遥辟出三掌。只听“咚咚咚”三声巨响,仿似有一巨人正在已大锤击鼓而成。
在场众人方始大吃一惊,心知追忆内力实在非同小可。
要知道那面巨鼓离着追忆至少有着两三丈远,而且鼓身庞大,上面紧紧包裹着的一面牛皮也是极为厚实。
若是以丹尔巴这等壮年之人,要将这面巨鼓记得“咚咚”巨响,也非要手使鼓槌,用力击打方能敲响。
而追忆远隔三丈之远,单以劈空掌力便能奏得如此效果,这等内力委实罕见。
就连甘丹赤巴也是吃了一惊,半晌方才缓过神来。
但是这个老和尚极为顽固,依旧并不同意追忆留下,转而继续说道:“小施主虽然神功惊人,但是若要与戈尔巴交手,仍然远非其敌。”
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此处,莫要做那无谓的牺牲。
况且大轮明王那里还在等着你回去复命,倘若你丧命在此,岂不是两头皆成泡影吗?
追忆正待作答,旁边丹尔巴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腾地跳起来说道:“启禀师尊,我觉得应该将追忆留下助我们退敌才是。
想那大轮明寺乃是法王师兄花了无数心血营建而成,更是吐蕃佛教界的象征。
倘若大轮明寺被苯教抢夺过去,那么对于整个吐蕃佛教界来说,也必然是场沉重的打击。
哪知甘丹赤巴眼睛断然喝道:“住嘴!本来追忆已然被我劝得离开此地,偏偏是你饶舌,将这苯教来袭之事告知于他。“
搞得现在追忆不肯离去,硬是要协助我等与苯教大战。倘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又让我怎地向大轮明王交代。
甘丹赤巴在寺内身份崇高,说话素来极具威严。如此一喝,将丹尔巴吓得立时默不作声,一声不响地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说一语。
而旁边的三位僧人乃是丹尔巴的师兄,其中大弟子呼巴音上前说道:“师尊!弟子认为四师弟的建议也可以考虑。“
想那追忆小施主一身艺业委实惊人,倘若与戈尔巴交战,纵使不敌,也必然可以与他大战百合。
而我们正好借助追忆的力量,可以逼得丹尔巴再度颜面扫尽。
这大师兄呼巴音乃是大轮明寺的智囊,在大轮明寺中的地位极高。
况且甘丹赤巴年事以高,寺庙里的大小事务已然全部交给这位大弟子掌管。
因此,呼巴音的身份,隐然已是接掌大轮明寺下一代主持的地位。所以,他的提议,对于甘丹赤巴而言,也是极有分量地。
当下,甘丹赤巴望着呼巴音问道:“哦?难道你这里有什么妙计不成?
呼巴音微微一笑道:“妙计不敢言。但是却有一计,保管可使戈尔巴颜面扫地而去。”
甘丹赤巴闻言动容道:“你倒是说来听听。”当下呼巴音低下声音,如此这般地与众人一番相商。
众人听完之后,不禁连连点头。其中更是有丹尔巴大呼连连:“连声称道妙计。”
众人协商完毕之后,呼巴音、丹尔巴等四位师兄弟相继外出,只留得追忆和甘丹赤巴留在金殿之中。
而追忆知道大战在即,更是不敢怠慢,他直接便在金殿之内,潜心思索各门绝技,想要将自己战力再度提升一些。
他自从学艺以来,所过的日子不是东奔西走,就是连番与乾坤教激战。像今日这样可以安心潜修武学,倒是实在并不多见。
当下,他心无旁顾,将鸠摩智、慕容复等人传授的各项绝技潜心思索一番。
他此时时日无多,要想在几日之内,在练成一门新的绝技,那是不可能地。
因此他索性温故知新,将心中所学的各派武功重新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