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褒嬛没打算理会,可这些武夫越说越过分,她并不打算藏着性子去忍。/p
“夏靖武。可对?”褒嬛看着最先发语的人,眯着眼淡淡的问。/p
夏靖武看着这个还不如他幼子大的人,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在他的身上动弹不得,年纪虽小却也不怒自威,不禁冷汗淋淋。/p
可他怎么可能在这一个“无知稚子”前失了门面,故作镇静道;“正是老夫,老夫在沙场驰骋数十年,名讳怎是你一届五品监军可直呼的?”/p
蔑视的眼神中含带嘲笑,“来人,把这不识规矩的监军给本将拖出去,按军规应三十大棍。”/p
站在帐口守卫的两个士兵领了命还未碰到褒嬛,就被一掌掀翻。/p
“为保护本官这文弱书生,圣上贤明,特此十余皇暗卫在周围,不说你们几个,便是武林最厉害的武士,他们十余人联手,也能将其制服。”/p
夏靖武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她定是个佞臣!/p
“夏靖武。”/p
“本官的主要官职是朝廷正一品侍书郎,若非是不愿丞相之纷争,以死相逼,圣上体恤才得以逃过丞相之位。”/p
“本官一品官职,你区区从三品,以下犯上这是罪一。”/p
褒嬛眼底慢慢变冷“本官姓初,是圣上亲赐国姓,虽不是什么王爷贝勒,却也有自己的封地与疆土,说句不好听的,你又算个什么?”/p
说完,不屑地摆过头,轻笑一声。/p
“凭借第一印象,私人感情就妄下断论,若非是我,他人怕是就此被你冤枉,果断行事,冲动思考,有失将风,不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大将,这是罪二。”/p
褒嬛说完后就停住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就像野兽盯着囊中之物般,直到夏靖武腿抖得站不住才终于开了口;/p
“本官第一次来,诸位将军久居边关,不识的也无可厚非,这一次就免了。”/p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时,她笑意吟吟说了一句话让某些将军一惊。“不过,本官是个书生记性颇好,进来时,不经意间认识了几位将军,以后的日子里,就请这些将军小心翼翼、妥善行事了,否则……”/p
没有说出如何惩罚,无声的威胁恰恰是最致命的。/p
众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纷纷笑着表示不会为难给褒嬛找麻烦,不过这些笑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虚假只有自己知道了。/p
“报!将军,七里河传来急报。”一个士兵神色匆匆地跑进来,满头大汗。/p
“说!”赵叔杰一步站出来,皱着眉头看着他。/p
“两国敌军同时入侵,七里河防线怕是撑不住了,请将军尽早做决策。”/p
七里河是三界的第一道防线,七里河本就兵力薄弱,若突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可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想来是想速战速决吧。/p
赵叔杰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褒嬛,“大人,这可如何是好?”/p
褒嬛淡淡道:“该怎样还怎样,本官一来,连个仗都不会打了?”/p
“哼!黄口小儿,这就退让了?枉老夫高看你。”夏靖武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笑。/p
“呵!”褒嬛亦摇着头冷笑。“赵将,七里河兵力薄弱,派人自清风渡周围群山埋伏。夏将军既然底气十足,想必有足够的信心对抗敌军吧。”/p
夏靖武还未出声,褒嬛就接着说了下去:“那就劳烦夏将军从清风渡前的道口,分三路,一路喧哗着杀敌逼敌后退抄过去,与水月城的人一道从两侧沿小路在敌军发现不了的情况下先抵达七里河助七里河士兵守住,最后一路便由夏将军带领,沿山布置下滚石。”/p
清风渡周围是群山,山势颇陡,易守难攻,若早早占领下此地,此战绝对占优势。水月城毗邻清风渡,可水月城易攻难守,恰与清风渡相反,可若二者联合起来,再加上一点计策,必定能守住七里河。/p
“滚石放下后,劳烦袁将军和刘将军率领部下直捣黄龙,顺着敌军退让的路线攻打,与夏将军的第二队士兵一道,打退一队是必然,打退十队便是我们赚了,一旦退至七里河外,就立即放弃追捕。”褒嬛眼紧盯着沙盘,一点也不私藏,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p
“各位将军与我现如今都是这疆场之蝼蚁,若今日计划泄露出,定是我们其中有叛军,若被本官查出,轻则罢官免职,重则车裂,诸位还未曾见识过在下的手段,若想以身试险,大可以现在说出,不必浪费时间。”/p
“本官刚才说的,诸位将军可都记牢了?”说完,她看着这些劳什子将军,略带威胁地眯了眯眼。/p
众人皆被那危险的眸子摄住,大气不敢哼一声。/p
哼!还驰骋疆场呢!她一眼看过去就两腿打颤,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p
若这帮将军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是哭笑不得。/p
我的大人啊!您这带着杀气的一眼让人遍体生寒,夏天止炎热,成年男子看了腿发软,若是孩童看了定会哭闹不止啊!/p
“监军大人,我等定不会投敌叛国,请监军大人放心。”一个国字脸老将出来说到。/p
“是啊是啊!若我等有叛国者定不会在这数十年中奋勇杀敌,在边塞待他数十年却从未向陛下要一官半职。”/p
“我等皆是此心。”/p
“大人明鉴啊!”/p
看着众将军表态,褒嬛也收了故作的傲慢蔑视作态,向众将一拱手:“国家兴亡与否,有劳各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