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霄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入了神一般喃喃道:“我仿佛看到了天上的仙子……”/p
妘妗笑了:“别拿我打趣!仙子哪里像我这般貌丑?”/p
褒霄趁她不注意凑到她身旁,“在我眼中,阿妗才是最美的。”/p
妘妗一回头看到他陡然放大的脸,猛的往后一退险些掉进水中,侥幸逃过一劫的妘妗责怪的控诉他:“吓死我了你!”/p
褒霄则是低着头轻轻的问:“姑娘……”/p
妘妗仿佛感觉到什么,低低地回答他:“嗯?”/p
“我可以……”亲一下你吗?/p
还没说完就被妘妗打断:“可以。”/p
褒霄缓缓的凑近她的脸颊,轻轻含住她的双唇,描绘着她的嘴唇,细细品味她的香甜,就像是最清凉甜美的糕点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却又不想松开。/p
一会儿,妘妗靠在褒霄的怀里,微微喘着气问他:“阿霄,我们这算什么呢?”/p
褒霄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声音愈发轻柔:“我会娶你,你会是我褒霄唯一的妻子。我爱你……”/p
妘妗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惊喜和依赖止也止不住的一泻而下。/p
阿霄,我也爱你,很爱很爱。/p
“什么?我不同意!”褒霄愤怒的拍桌子,大声嚷道。/p
褒献甫看他,也带了些薄怒:“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儿戏?”/p
褒霄声音倏地沉了下去:“父亲,儿子已经有了喜爱之人,无法强求也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愿。”/p
说完转身而去。/p
出来以后他独自倚在常与她见面的墙边,泪珠不停从脸上滑落,他用力一拳檑在墙上,任由指缝间鲜血淋漓,丝毫也不在意。/p
“阿霄?”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他身形一僵,顿了许久才缓缓回过头。/p
“啊!你这是怎么弄得?”她惊呼一声拉起他的手,心疼的看着那些细细碎碎还在流着血的伤口,也顾不得此前出来要干什么了。/p
可能是刚哭过的缘故,他声音嘶哑的不像样,每说一个字都感觉撕扯的喉咙就像一刀一刀割开一样生疼。?“对不起……”/p
妘妗眼底的『色』彩逐渐黯淡:“……阿霄”/p
对不起,我不能履行对你的诺言;/p
对不起,我辜负你的好意;/p
对不起,我爱你。/p
她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为什么?”/p
褒霄看她流泪,无声的流泪让他心都碎了,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轻哄,可他不能!他没有这个资格!他深呼吸一口气,泪水也如她一般止不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p
她仓促的回头,不想让他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只是说话,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我呢?我该怎么办……”/p
身后却没有了他的声音,就像身后没有站着一个人一样。/p
妘妗也无心去『逼』他,她觉得心里很难受,心很痛很痛……古书有云,情之一字,如何写之?唯有用心。/p
她用了心,为何还是落得这般境地?/p
“褒霄,就这样吧,留着我们最美好的回忆,留给对方最完美的自己,以后,你娶妻,我择婿,互不干扰!”妘妗仍然没有回头,她知道,如果她回头,就再也不会有这么决绝的话可以说出口。/p
说完她抬脚就走,她不想听到他的回答,也不想……留在这里。/p
褒霄无力的倚靠在墙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p
他懂,他都懂。/p
可他却不能留下她。/p
阿妗……/p
半月后,相府公子大婚。/p
入夜。/p
新娘子被送来以后就一直坐到现在,已经是第五个时辰了,新郎官却一直没来。/p
“咔嗒!”门突然被推开,相府的嬷嬷急忙看过去,“哎呀,新郎官可算是来了!我们新娘子在这里等了许久了……”/p
褒霄一身红装,眼底却是沉沉的荒凉,他今夜喝了十五坛佳酿,醉的只能看到喜房一片鲜红,刺痛他的眼睛。/p
阿妗现在在干什么?可是还在哭?/p
这半月以来,他虽不曾见过她,但听旁人说妘家姑娘日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p
他那日看她离开,听见路人叫她妘家小姐他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已经失去她了。/p
“新郎官?”喜娘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出生催促他。/p
褒霄这才回过神来,无神的看着这个喜房。“你们先下去吧。”/p
喜娘也没见过这样的新郎官,但她是收钱办事,能省些步骤自然是好事,所以就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就下去了。/p
赶走了喜娘以后,他就坐在桌子旁,也不说话。/p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怎样嫁到这里来的。”褒霄泡了杯茶,喝了几口说。/p
像与新娘子说,也像是自言自语。/p
“我有一个很爱的姑娘,她长得很美,也很有才华,对我也很好。”/p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可能是憋了很久,想要找个人来倾诉一下,不会让他一直都很悲痛。/p
“我与她说的时候,她哭了。”/p
“我多么想把她搂进怀里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可我没有,也不能这样。”/p
“她很好,若我一开始就没有招惹她,是不是就不会看到她以泪洗面了?我最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