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言,于是又回火堆边睡觉。
秦白已经把兽皮都卷了起来,裹成了毛毛虫。卫瀚低低地笑起来,指着他对秦笙抬了抬眉毛。秦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找出一块兽皮盖着睡了。卫瀚躺在他旁边,勾着嘴唇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卫瀚丢了几个水果在雌性身边,又打了大猎物让秦笙烤着吃。雌性的牙齿并不锋利,只能吃最嫩的肉。他特意挑了雄健的猎物,就是不想让莫名其妙的人分了自己的食物。
雌性醒来之后,看他们吃的肉筋腱分明,也没有要的意思,转身又看到几只水果,还以为是秦笙摘的,又感激地看了他好几眼。
卫瀚微微一笑,终于说话了:“我不知道雌性喜欢什么样的水果,味道还行吗?”
雌性眨了眨眼,笑得更加灿烂:“我很喜欢,谢谢。”
“没什么,打猎的时候顺手摘的。”
“真不好意思,知道我不能吃这些肉,你还格外准备了水果。”
卫瀚额头上的青筋不着痕迹地跳了跳,低头咬下一块肉,大嚼特嚼起来。
秦白看他竟然和雌性说话了,往秦笙身上靠了靠,闷闷地说:“阿瀚……坏!”
秦笙知道卫瀚是想吸引雌性的注意力,让她不知不觉就跟着他们往回走,揉了揉秦白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早饭过后,雌性已经粘上了卫瀚。虽然卫瀚忽然又没有任何反应,但雌性似乎已经确定了选择对象,在他周围自说自话、自问自答。每次,只有在雌性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卫瀚才会搭上一句。就这一句话,雌性又破涕为笑,继续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秦笙和秦白都默默地充当了背景和观众。
悄悄地兜了一圈,夜晚又快降临的时候,周围的树林里终于传来了兽人轻微的脚步声。
秦笙耳朵动了动,秦白嗅了嗅味道,疑惑地四处看来看去。
卫瀚也停住脚步,厌恶地和雌性拉开距离:“出来!把自家的雌性领回去!”
雌性疑惑地看着他,忽然像明白了什么,眼睛立刻红了:“你们骗我!”她激动起来,嘴里冒出奇怪的听不懂的语言,猛地向着秦白和秦笙扑了过去。
秦笙带着秦白避开了她,卫瀚伸手将他们拉过来,转身就要走。
“等等!”树林里跳出几个兽人,和那次见到的黄鼬族兽人一样,都是身体瘦长,棕色头发,“你们……怎么会遇到她?”
“这并不重要。之前听说黄鼬族有婚礼,所以才特地送这位‘走丢’的雌性回来。怎么?她不是你们一族的吗?”卫瀚不耐烦地问,连掩饰用的微笑都不想再用。
其中一位黄鼬族兽人看了雌性一眼,表情充满了惊喜和痛苦:“谢谢两位。我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走丢’了。两位是我的恩人,请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什么婚礼!没有婚礼!”雌性又爆发了,朝着新郎扑过去,又捶又打,嘴里又是一连串的奇怪语言。
她的反应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从树林里陆陆续续走出来的黄鼬族兽人脸色都非常难看。他们光准备婚礼就用了几个月,怎么能容忍雌性反悔?
“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就不想嫁了?”新郎也非常委屈,大声质问。
雌性愤怒地哭喊起来:“黄鼬!说得好听!谁要嫁给一只黄鼠狼!!”她对着新郎又抓又打,哭得惊天动地:“要嫁也要嫁给他!”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所有人都转过头,表情复杂地看着俊美出众的白发兽人。
无辜中箭的卫瀚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