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想为七哥的宴会,添点看头罢了,七哥如此神态,莫不是嫌妹妹做的不够好?”虞梅安歪着头,明明憨态可掬的神色,却因为那双外狠毒。
看来这个女子始终没什么长进,永远只会将恶毒流露于表面,真怀疑上次的那算计究竟是不是她一手策划的。
这样的浅薄,能想出那样连环的计策吗?郁锦鸾不由得疑惑了。
那厢,六公主虞梅安还在振振有词的讲着,“再说了,也当对我和郁小姐才艺的一个考验,我觉得挺好哇,为什么七哥你总是阻挡我呢。”
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都已经这样说了,虞非清虽然恼怒,却也不能再下她的面子,只冷声道,“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别人没必要一定要根据你的想法做事,所以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以为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愿行事。”
虞梅安撇撇嘴,神情不屑,却没有再看那个浑身冒冷气的所谓兄长,只扭过头嚣张的盯着郁锦鸾,“喂,你到底敢不敢,说句话啊,不敢的话,就直接认输好了,我不会一直逼你比试的。”
郁锦鸾挑高眉毛,原本静静站立的身子微微一动,往前迈了一步,却不是去激动的应战,而是略微诧异的看了一眼虞非清。
这个男子在护着她,她能感觉出来,那微妙动怒的神情,以及冷冷的话语,皆是为了保护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帮助过自己的人,郁锦鸾会一直铭记的。
深深地望了一眼男子深邃冷漠的侧脸,郁锦鸾扭过头看着虞梅安,薄唇轻启,“公主这话说的是不错,锦鸾即使再无才无艺,琴棋书画皆不通,也得为了公主的兴致,硬着头皮上了。只是既然公主说了这挑战,总是要有些彩头才精彩啊。”
言罢,嘴角勾起,略带几分挑衅。
她这话,一是讲六公主虞梅安任性妄为,仗着高贵的身份,非逼着别人比试,无形中抹黑了虞梅安的名声。另一方面则是表明了态度,舍身为人,即使最后输了,也不会太难看,给自己留足了后路。
“好啊,你要什么彩头,姑奶奶都有!就怕你输了哭鼻子,耍赖不给!”虞梅安双臂环胸,高挑眉毛,张扬跋扈的不可一世。
“好啊,不知公主出怎样的彩头呢?恩,那就让臣女来说吧。就十万两银子,怎么样呢?”郁锦鸾浅笑,素手轻执娟帕,张口说出的话,却惊的众人瞪大眼睛。
十万两银子,这么大的手比,安乐侯府的女儿究竟是多么有钱?!
一时间,场中贵公子贵女们皆瞪大眼睛看着郁锦鸾,唯独虞非清,神情依旧冷漠,动也不动。
“十,十万两?”连虞梅安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有了白蔚然,这十万两银子,也不过是区区九牛一毛,郁锦鸾底气足的狠。见所有人惊呼,不由得浅笑道,“莫不是公主不敢赌?如果不敢,那就算了吧,锦鸾还要回家呢。”竟是将方才虞梅安给她的话,又还了回去。
言罢,她转身欲走。
“慢着,不许走。”虞梅安被这话一激,哪能还能镇定,当下玉手一挥,神情狰狞跋扈,“敢,为什么不敢!赌就赌,谁怕谁。”
背对着众人的郁锦鸾,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鱼儿要上钩了呢,那就别怪我将你煮了吃了。
郁锦鸾转身,笑意盈盈,“公主就是公主,说话自是一言九鼎,只是锦鸾一介臣女,怕公主信不过,不如让七爷来做个证好了。”
言罢,她悄悄的望了一眼虞非清,却意外的看到男子有些似笑非笑挑眉的样子。
小丫头,怕是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了。虞非清好笑的想到,看她闪动的双眼便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
怜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六妹,自求多福吧。
又看到小女人悄悄望来的眼神,虞非清颔首,声音干净,“好。”
“那就请七爷来写个致函吧,我和公主都按上手印。”郁锦鸾对着虞非清做了一个楫,恭敬的说道。
自己的小丫头要赚钱,他怎么能不应允呢。虞非清抿抿嘴,清澈干净的声音如小溪潺潺,“我来做一下见证,输的一方要给赢得一方十万两银子。”
言罢,命小厮拿来的狼毫,一挥而就。
不多时便写好了一张致函,郁锦鸾在上面按了手印,又递给了虞梅安。
虞梅安虽然心里有点忐忑,但是好面子的她,早就没了台阶下,如今只好梗着脖子按了手印。
“好了,此致函拥有了律法效力,除非银子还清,否则任何人不得毁坏。”七皇子冷漠以及说一不二的性格是早就为衍都大众所知道的,是以没有人对他的话有任何质疑,全部俯首称是。
虞梅安见状,按耐住那浅浅的不安,得意洋洋的挥手,斜睨了一眼郁锦鸾,心道,我会让你知道,你比我差了多少。让你以后见到我,像狗一样爬着!
在她身后有端着画纸袅袅走来的宫女,虞梅安用鼻孔对着郁锦鸾,声音高傲,“跟我去那边比试。”
郁锦鸾抿着嘴,也不含糊,径直跟着她来到了一处搭好的台子上面。
此刻,一个大大的桌子横在了路上,桌子上蒙着白色的丝绸布。方才端着笔墨纸砚的宫女,在两头各放了一份宣纸以及各种狼毫,和一份研好的墨。
看着眼前那精心放置的东西,郁锦鸾不由得冷笑。竟是早就备好了,难道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接挑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