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余琉的婚事,余家下一位适婚女子让人发了愁。
余琼一个瞎子,又有哪个高门大户家的公子愿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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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珂看着对面这位与她对弈的女子,心里滋味百般。
余琼心地和善,外貌绝美,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奈何是个瞎子,到现在上门提亲的也不过京里一些歪瓜裂枣,或是想攀附余老爷的贩夫走卒。
“九妹,想什么呢?”余琼好听的声音传来。
“想你的亲事啊…”余珂说完后有些后悔,急忙看向余琼。
发现她神色平静,但手中棋子却迟迟未落。
过了一会,余琼轻叹一口气,“姨娘与你一样,也整日忧心我的事。不过我这样的人……。”
“姐姐天仙一样的人当然要配最好的。父亲、母亲,应给你找位英俊多金,又体贴负责的才俊才好。”余珂面上说着,心里却担心大太太对六姨娘母女成见太深。
余琼听着勉强一笑,不再多言,手中的棋子“啪”的落在棋盘上,“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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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余珂怎么也没想到,大太太竟把余琼定给了她的一个远方侄儿。
余珂听到结果,借着请安,来到大太太这里。
“母亲,听闻那李水田一介乡野村夫,家里不过几亩薄田,无财无势。我七姐身有残疾,叫她过去怎么活,”余珂满心担忧,更多的却是愤怒。
“怕什么,母亲自会准备丰厚嫁妆把你七姐风光大嫁。到时候李家人,就冲彩礼,也该当奶奶似的供着她。而且水田为人孝顺,又一表人才,你到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太太坐在榻上,不紧不慢的回答余珂的话。
余珂听着大太太早有准备的话,稍一思考,
“母亲,七姐身有残疾,这样的‘才俊’愿娶姐姐自然很好。但七姐有眼疾,每月要请京里最好的大夫专门诊治,才不会在阴雨天疼痛。可南地离京隔着千山万水,这可如何是好?”
余珂打定注意,余琼一定要留在京里,这样她们以后也可有个照应。
‘这么多年银子花得不少,还不照样是个瞎子,’大太太心里咒骂,应对道:“南地名医也不少,怎么就找不到一位眼科妙手了。”
旁边余玫也接口,“母亲说的是,她一个睁眼瞎攀上如此一桩婚事,都该烧高香了。”
‘这么好的婚事,你怎么不留给自己,’余珂真想撕烂余玫这张臭嘴,“是啊,七姐她不过是个睁眼瞎,”已经很可怜了,“求母亲您三思。我们姐妹若都嫁在京城,日后也多个照应。”
“哼,她一个残疾能照应个什么。”余玫满脸不屑。
却突听外面有吵闹声传来,接着六姨娘衣衫不整的冲进来。红着眼睛,怒瞪大太太,
“李贵花,你实在太恶毒了!你怎么可以让余琼嫁给一个畜生!”
六姨娘平时一向深居简出,性格又有些清高,进府多年与大太太的磨擦有数。一开始,大太太定下这事后,虽然她是千不如愿,万不满意,但余琼这样,她也没法多说。
也哥带着儿子,上京赶考。正好路遇来京求亲的李水田一家,并正好见到了这家人的恶行恶状。
今日六姨娘兄长带着儿子来到余府,听说余琼要嫁得人是李水田后。
“妹妹说的可是,来自南地,白海山,白海郡,广林镇的李水田一家。”六姨娘的哥哥曹文定问道。
“哥哥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她可还什么都没说,莫不是这李家在那边名气甚大。
“说来话长……”曹文定接着就说了路上所见所闻。
六姨娘听后,满脸不敢置信,
“不可能,大太太定下这事后,我当时也不放心。偷偷差身边一个可靠奴仆花重金,从李家的下人那里买过消息,都说这李水田一家人很是和善的。”
“当真…………”曹文定也是个老实读书人,一时沉默下来,莫非是同名同姓。不过,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姑母,润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曹文定旁边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彬彬有礼道。
“都是自家人,润之不用拘礼。”六姨娘慈爱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就成了秀才,非常有出息的大侄儿。
“姑母,若是你说的李水田和我们见到的是同一家人,这婚事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下来。那李水田常跟着的书童就是他的禁……禁娈,我看这事,姑母还要让人多查查……”曹润之脸上微有赧羞,似也有些难以启齿。
听了这些话,六姨娘万分震惊,再好脾气,好涵养也忍不住了。
于是有了接下来的事,
六姨娘带人闯进大太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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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贱妾,竟敢对着我娘不敬,”余玫很生气。
“八姐,她是我们的姨娘,”这孩子,会不会尊老爱幻,懂不懂规矩礼貌。
“一个贱妾,也配我叫姨娘。”余玫满脸不屑。
余珂无法,就怕她越说,余玫反而更来劲。
“恶毒,这是你一个妾室对当家主母说的话吗?”大太太听着脸色一寒,“来人,把这个犯上的女人拖出去打上十板子,关进柴房。”若这六姨娘乖乖把女儿嫁了就算了,还敢冒犯她,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那张早就失了老爷宠爱的老脸。
“太太,我妹妹也是护女心切,你千万别着恼她,”一起跟来的六姨娘兄长曹文定求请。
“哼,我好心好意,让你们兄妹团聚,你们却给我整这一出。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