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随着白色气流的涌动,周围的黑气也渐渐被净化。红衣男子这才正色,“谁,滚出来!”
东大陆竟然有人的术法与他祖传术法相克,让男子有些不敢置信。难不成这里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是黄道子吗?”圣女,看到眼前的景象,感觉着周围熟悉的气息,本来绝望的神色,重新焕发出了生气。
只是两人等了许久,也没见这第三人出现。
“黄道子是谁,星辰道的黄家?你告知吾!”男子自来东大陆以来,但遇同龄人,未尝一败,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做为一个手下败将,你还不配不知,”现在轮到了圣女重复红衣男子嘲讽她的话。
“哼,不过无耻之辈,有本事出来单打独斗。何必在后面藏头缩脚。”红衣男子略有不服。手中出现一颗黑色石球,男子变化着手势,掐了一个奇怪的法,拿着石球,四下张望一番,却没找到周边有什么可疑之人。
圣女的眼神越加不屑,手拿着大日光剑向受伤的红衣男子走去,红衣男子也深知自己受重伤,眼带不甘,
“吾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着消失在原地。
………………
余珂渐渐跑远,似也听到那几声,古怪厉哮,心里发毛的同时,喃喃道:“也不知这男子什么来头?”怎么术法如此邪异。
她读过不少,余家先祖写下来的杂记,到是觉得男子术法该是西大陆那边的。
只是据他先祖们所说:‘西大陆由于术师地位甚高,平时除了精修术法,剩下的时间闲得无事可做。因而盛产些高高在上,又阴阳怪气,不良癖好的变态术师。’
也不知西大陆的术师来金国,是不是闲得蛋疼,没事找事,实现他们的变态yù_wàng来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管他是谁,管他干什么。
反正她让这男人好看。让他无论施什么术,都不成功,都要难受。
而且,她也顺利的找到了宋倾琛。
发现对方正背对着她坐在一处山崖边,面对着山下田园之景。
画面很静谧,余珂一时有些不敢上去打扰。
但余珂却突然觉得,此时的宋倾琛像站在她很远的地方。她被排斥在外,仿佛靠近不了。
这人真像她之前想的那般好吗?余珂问自己。
她想起,小时候的梦想:
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平淡的过完一生。男人不求多好,但要负责任,尊重她,然后给她富足的日子,这样就够了。
可遇到在母亲灵位前发誓:‘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宋倾琛后,余珂那份淡然的心,开始变了。
余珂想,也许,找到一个肯爱她、信她、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也许也不会那么难吧。
而宋倾琛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的幻想对象。
余珂天真的想,不管宋倾琛以前怎样,但以后,当她与他结成连理,她用自己的真去爱对方,也许两人也能好好相守一辈子吧。
可是时隔四年,这时的宋倾琛还是当初的宋倾琛吗?她这样一头热的上赶着对吗?
想到这里余珂不觉有些胆怯的退后几步,“嘎吱,”一声,余珂踩到一根枯枝。
“谁?”宋倾琛猛的回头,神色可怕的看向这个突然闯到这里的不速之客。
余珂没多注意那些,现实拉回了她的思绪。余珂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满心尴尬。
你说,她干嘛偷偷摸摸的站在这里。
这时的她不是该仪态万方的走出来,让宋倾琛被她惊艳到神志不清吗?
“宋将军。”余珂心情有些期期艾艾,但还是强制让自己冷静点,微微曲膝行礼,然后红着脸抬头观察宋倾琛。
宋倾琛早已不是毛头小子,看着眼前聘聘袅袅的少女,脸红得艳如朱纱,已差不多看明白了对方的来意。抱拳道:“余小姐有礼。”
余珂颤抖着手,解下腰间她亲手做给宋倾琛的备用礼物,一个她亲手绣的香袋。
“宋将军武功高强,又博学多才,气度不凡。小女子对您十分……十分仰慕,望你接授小女子的敬慕之心。”
余珂两辈子没说过这样羞耻的话,越说脸越红,心也跳得快蹦出心口。拿起香袋,看着眼前怔愣着的高大男人。
余珂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宋倾琛带着厚茧的手,把香袋放到了他手中。
再不敢看宋倾的脸,只盯着他鸦青色的锦锻软靴,和绣着云纹刺绣的外袍。
宋倾琛俊眉微蹙,“余小姐,宋某……”
“不用担心,小女子不在乎那克妻之说。”
余珂听着似拒绝的话,抬起红成猴屁股的脸,看向宋倾琛,一幅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也不怕,什么也甘愿的表情。
宋倾琛眉头皱得更紧,“宋某谢过小姐的心意,只是……”
“将军请勿言!”您不知道,我从八岁起就喜欢您了。而且她是两辈子第一次向一个男人表白。
余珂完全无法接受,一个男人对她无动于衷,拒绝她。
她心里默默祈求老天不要对她如此。再不敢多待,狂奔着离去。
宋倾琛看着余珂跑远,拿着香包本想随手扔掉。
但想起少女刚才颤动的肩膀,紧张期望的神色。还有似还留在这里,少女身上好闻的余香。宋倾琛垂下眼帘,最终把这个香包收了起来。
……………………………
即便可笑,余珂也向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