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儿这回也没想惹事啊,狩猎场那事能赖我吗?”
余珂听着不得劲了,余老爷就喜欢给她扣帽子,每回都说得她像个扫把星似的。
正好余王氏此时也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在场虽然瘦了,但脸色红润,活生生的余珂:
“娘的乘女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呜呜……为娘担心死你,呜呜”
余王氏边说,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些天,她做梦都是余珂在狩猎场被猛兽追击的场景,夜夜不能好睡。
“母亲,是孩儿让您担心了。”
余珂说着被王氏一把抱住,感受着母亲怀中浓浓的温暖,眼里也开始热热的。
余老爷还想再说些不中听的话,敲打一下重枭,不要打她女儿的注意,这时看着被自己的妻女打乱的节奏:
“回来不就行了,众目睽睽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重枭看着自己在这里越来越不合适:
“余小姐平安回家,与母亲久别重逢,母女连心,喜极而泣当属自然。本王就不多做打扰了。”
说着就要离去。
“王爷身居高位,肯屈尊把小女一路护送到京,又亲自送到府上。虽说乃是王爷亲民体现,但小女毕竟待字闺中,此事传出去,对小女清誉也是万不好的。王爷虽然一片好意,不过,老夫今日就是惹怒了王爷您,有些话也是要交待清楚的。”
余老爷沉着脸道。
“余大人,但说无妨。”
重枭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身上没有半点平时表现出来的阴沉。
“男女有别,这回的事,虽说有不可抗力因素,但下官希望就到此为止,望以后王爷与小女不要多做瓜葛。”
余老爷抬着头,一字一句道。
就算喜欢余珂,也该是问过他和余王氏,聘上媒人过府说话的,私相授受,像什么话。
重枭听着眼神闪动:
“余老爷有理,是本王鲁莽,不过余小姐帮过本王不少,本王又一向有恩必报,日后定还是勉不了登门道谢的。”
“王爷到是恩怨分明,不过,就算珂儿曾帮过王爷什么,但今有王爷护送之恩,也大可相抵了事。而且下官做为珂儿的生父,王爷若真要谢,就由老夫厚着脸皮替小女出面吧。”
余老爷意思很明显,而且也够不要脸,一下子顶着重枭没了词。
“是本王未考虑清楚。”
重枭垂目道,神情隐隐让人看不清。
余老爷看着重枭的态度:
“小女虽无才无德,性子蠢笨,但老夫却视若珍宝,若是谁对她有不良觊觎之心,下官就是霍出老命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余大人教女有方,不必如此自谦。”
重枭听着余老爷夹枪带棒的话,也明白余老爷是怕他对余珂所图不轨了。
到是余珂听着,两人打着机烽的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王氏哭了一会,也听全了两人的对话,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此刻抹抹眼泪:
“今日到是让王爷见笑了。”
“是夫人与贵千金母女情深,重枭至小失孤,羡慕不来呢。”
余王氏听着这话,又看着秋风中面目落寞的重枭,想着这孩子年纪不大,就要应对各种各样的杂事不说,今日还要受着余老爷的以老欺少:
“何不进来小坐一会,也好让臣妇略进地主之宜。”
重枭马上推辞:
“多谢夫人邀请,但天色已晚,多有不便,重枭改日定登门拜访。”
“下官觉得王爷说得对,如今圣上龙体欠安,王爷还是以国事为重。”
余老爷因为自己夫人给自己唱对台,语气不好。
“甚是,重枭这就告辞。”
说着往余珂这边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很快离开。
…………
余珂等着重枭走远,看着眼神不好的余老爷,也马上推说身体不适,开溜。
到是余王氏眼带兴奋,看着余老爷,小声问道:
“老爷,这重王爷千里迢迢的把我儿送回来,可是有些心思。”
余王氏到是心里挺高兴的,余珂要能攀上一门王亲,那才不辱没了余珂的才情。
到是余老觉得王氏眼皮子浅:
“不可!”
重枭的爹重政宇年轻时干过的大事太多,不说仇人多不多,单说当上就对顺义王府横竖看不顺眼,又颇有忌惮。
重枭做为重政宇儿子,本身就十分尴尬,又因不是个蠢笨废物,这就更让人堤防了。
余老爷考虑更多的是,他不希望余家卷入任何党派分争中。
“有何不可,当上的年龄,咳,如今又这样,老爷又如何说得清以后的事,妾身看这顺义王爷雄姿英发,身带一股浩然之气,定是个不同凡响的,怎么就不是良配了。”
余王氏,看着重枭身份不低,小伙子长得也是惊艳非常,又加行止有据,她到没看出哪里不妥来。
“妇人之见,”
余老爷嫌弃余王氏看事不长远。
“我是妇人之见,老爷到是好,您刚才这般与顺义王爷说话,也不怕得罪他人。”
那重枭是惹不起皇家,又不是惹不起他们余家。
“哼,你懂什么,他要是真心爱慕珂儿,别说我骂他一句了,就是骂他百句,千句,他也定只有受着的分。”
余老爷自己是个男人,又怎么会不懂男人的心思。
当然,除非这个重枭就是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