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气得不行,
——这些人还真把她余珂看成了,什么也不懂,又好糊弄,又好欺负的软柿子啊。
而那边的黑衣人已经问完了口供,然后拿着几张供词,走到重枭面前。
重枭把这些交给余珂。
余珂拿起来刚准备看,就见孙五心再次道:
“民斗不过官,强行逼供之下,我们定也是什么要认的。余小姐,这些事,跟我家里人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以德报怨,惹到了您,你就把罪责都记我一人身上吧,算我求求你了。”
余珂听着这孙午心这么说,真觉得自己不想张口了,
当年她到底是怎样的,竟让这小淇敢如此登鼻上脸。
而孙大柱一家,看着沉默的余珂。
心想着:
‘这个女人定是又心软了。’
反正,从一系列事情上看,又加上她妹妹说过的,这个余珂就是个心慈手软,干不成大事的。
这回服个软,保下命来,以后再图别的再说。
——反正听余府人讲,这女人手下至今都是没沾过人命的,他们怕什么啊。
不过,看着余珂边上的重枭,孙家人心里冷笑,
也果真如孙五心所说,这余家女儿个个yín_jiàn,这余珂更是个中翘楚,小小年纪,就整天想着一些男女情事,放浪不堪。
这不,眼前这个让他们感觉惧怕,一心为余珂出头的男子,看两人的样子,可不有些不清不楚。
“麻烦你,按他们所犯罪行,交于衙门处理。”
余珂心里不是滋味,看来好人果真难有好报。
重枭点点头,刚要陪着余珂一起出来。
就见孙大柱,不相信的大吼一声:
“我们都这样求你了,你竟然还要把我们送入衙门,余小姐是想逼我们孙家人都死在你面前吗?”
孙大柱虽然目不识丁,但现在流民不少,因抢劫罪关入大牢,甚至直接处极刑的人也不少。
若按此情况,他们一家犯下的罪,这后半生还不在牢狱里渡过了。
就见孙午心和姐姐也不知是不是被余珂突然的举动吓着了,声泪俱下:
“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们为余府做牛做马多年,饶我们这回吧。”
“是啊,织机我们原数交还便是,求求小姐,放过我们吧。”
孙氏看情况,也磕起头来:
“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当娘的错,小姐,有错就让我这老婆子一力担着吧。”
就连趟在一边,当年让余珂十分心软的理由,孙午心半身不遂的父亲,也断断续继道:
“这些孩子,这样做,全是为了我这该死的糟老头子,小姐,你就把我杀了算了,不要怪她们。”
孙家人,一家人悲痛的求情,完全把他们自作孽的丑事模糊化了,到成了余珂不讲理,不念旧情,为了一些小事斤斤计较。
余珂气得都快笑了,心里的怒气一阵阵上涌,
——这些人莫不是当她余珂是个傻子,又把她的善良,完全当成了自己活命的理由。
真当她余珂,看不出他们眼睛里,对她的不屑吗?
余珂想起,孙午心,孙午丽,孙大柱几个和她们余家,近几年都签了契的下人。
眼里发狠,看着依然觉得自己有理,是余珂得理不饶人的孙氏一家:
“找人把这几个余家叛主,外逃的贱奴,直接杀了!”
余珂说完后,重枭的手下,得到示意。
对着依然还在磕头的余大柱。
“噗”一刀,
从后背直接穿心而过。
“啊!”
“啊!”
孙家两女也相继惨叫两声,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相继惨叫两声死去。
只剩下孙家老太和她的丈夫,骇然看着这一切,突然一直半趟着,被孙家人说是半身不遂的老汉竟然坐了起来,满眼恶毒的看着余珂:
“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当年勾引外边的男人,何致于落人把柄,让我女儿受累。”
孙老太震惊过后:
“你这个女人不得好死,你竟然杀了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啊!”
‘都是她余家的狗,她是打是杀又有什么’
看来这些人,在外面野了,早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看着沉默的余珂,
孙老太看着余珂边上的重枭,眼神更加疯狂:
“乡亲们,你们看啊,眼前的这个就是朝中,太常寺卿家的八小姐,正经的官家嫡女,却半点不守妇道,外面不知勾了多少野男人,你看她旁边的就是她在外面勾引的姘……噗”
只见重枭,拔出身边一个卫兵的佩刀,随意一使力,直接从这个妇人的嘴里,穿出了后脑。
那个一直装病的男人,看此情况,失了言语。
——这些人疯了。
接着,很快觉得后心一凉后,眼前也模糊了起来。
余珂再不看院中的之人,跑了出来。
而重枭冲旁边之人打了个手势,接着也跟了过去。
余珂深吸几口气,模模糊糊中,向村中其它地方走去,
“在想什么?为了那几只疯狗!”
重枭表情很奇怪。
“我在想,当年,我为他们一家求情的事。”
“怎么,后悔了?”
重枭看着余珂苍白的脸问。
“没有。”
若是时间倒流,她觉得当时的选择依然不会变的。
这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