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猛地扑在刘彻脚边,期期艾艾的道:“皇上,您饶了奴婢罢,若是皇上不想看到奴婢,奴婢躲得远远的,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好不好,求您了皇上。”
刘彻被她哭的脑仁疼,甩开她的手,道:“算了算了,那你就好好的在乐府呆着罢。”
说罢了转身就走,李妍这才从地上起来,瑶瑶的望着刘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刚才抱住刘彻腿的双手。
刘彻回到寝殿里,卫子夫迎上来,为他换衣服,随即送上水来,端起水递给刘彻,笑道:“陛下为何不高兴?一副愁眉,是不是朝廷上又有了大事?”
刘彻刚才被哭的脑袋直疼,现在听着卫子夫的温言软语,才觉得心情好了些,不过一想到自己一气之下把卫子夫的名字写到掖庭簿册上的事,刘彻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候恐怕卫子夫也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上了掖庭簿册,但是因为这件事被嬴政知道了,刘彻又想把卫子夫的名字除去。
刘彻捉摸了好一阵,开口道:“子夫啊。”
卫子夫听皇上叫自己,赶紧过来,跪在一旁,道:“皇上,有什么吩咐么?”
刘彻道:“来来,你坐下来,不用跪着。”
卫子夫有些受宠若惊,她自然听说了自己的名字跑到掖庭簿册上的事情,心里想着,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皇上待自己的态度也不同寻常了。
于是就慢慢的过去,低着头一脸微笑的坐了下来。
刘彻道:“昨天的事儿呢,太主拿你撒火儿,你受委屈了。”
卫子夫温婉一笑,声音也柔柔的道:“陛下,子夫只是一个奴婢,能在陛□边伺候,是奴婢修来的福气,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别说这点儿小事,只要奴婢能伺候在陛□边,什么都心甘情愿。”
刘彻听见这话,顿时心里就放心了,顺着他的话道:“朕身边啊,最缺少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可心人,而且是真心待朕好,不是为了什么钱啊,地位啊,这朕就放心了。”
卫子夫听着刘彻的话,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儿,就听刘彻继续道:“你也知道的,皇后现在怀了身孕,受不得一丝半点儿的气,之前朕让人把你的名字写在掖庭簿册上,的确是欠考虑了,太过于鲁莽,现在已经叫人去划去,本来想问问你的意思,不过呢,好在子夫通情达理,朕就安心了。”
卫子夫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扯着僵硬的嘴角,笑道:“奴婢本来就没有争强好胜之心,再者说了,奴婢出身卑贱,本身也只是一名讴者,能得阳信长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栽培,又有幸伺候陛下,已经是奴婢的万幸,怎么敢奢求别的呢。”
刘彻伸手拉住卫子夫的手,笑道:“若是所有人都像子夫这样,那就好了。”
卫子夫被刘彻这样一笑,晃花了眼睛,顿时觉得手上有些发烧,当下低下头,道:“陛下……陛下严重了。”
刘彻点点头,随即就撒开了卫子夫的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卫子夫啊,你跟着朕也是忠心耿耿,朕都记在心里头,不会断了你的好处的。”
卫子夫从坐转为跪,轻声道:“奴婢不想要什么好处,只求……只求皇上能明白奴婢的心意。”
刘彻听了,低头看了卫子夫一眼,眯了眯眼,只是什么都没说。
他正要出门去,就见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进来,跪下笑道:“皇上,田蚡大人让奴才给皇上送东西来了。”
说着,见刘彻招手,就起身趋步上前,将一个小瓶子双手擎给刘彻。
刘彻接了瓶子,就让内侍下去了,自己握着瓶子反复的看了几遍,打开来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也不知田蚡说的到底是不是糊弄讨好自己的话。
刘彻道:“朕要去椒房殿。”
卫子夫应了一声,去拿来外衣给刘彻披上,众宫人簇拥着,刘彻就往椒房殿去了。
刘彻刚一出门,就有士兵一路跑着送来了鸿翎急件,卫子夫说皇上去了椒房殿,士兵又一路往椒房殿跑去。
刘彻进了椒房殿,宫人说嬴政没吃午饭,正在休息,刘彻转进里面,就看见嬴政果然睡在榻上。
刚要往前去,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大喊的声音,睡在榻上的嬴政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睛来就看见刘彻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
刘彻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阿娇姐姐醒了?吃些午饭罢,饿怀了身子可不好。”
外面喧哗了一嗅儿,楚服这档口就进来了,道:“陛下,娘娘,鸿翎急件。”
刘彻道:“这时候有急件,哪里送来的?”
楚服回话道:“奴婢不知。”
刘彻干脆挥手,让楚服下去把人带过来。
士兵进来跪下地上,双手擎着一块领牌,朗声道:“陛下,急件:军帅两万精兵渡河围攻闽越,闽越军内讧,不战而降!”
刘彻怔了一下,立马上前两步,从士兵手中一把拿过领牌,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子,果然是捷报。
刘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了,不战而降,汉军没有死伤任何一人,他自己手中没有虎符,照样支援了东瓯国,让闽越吓得屁滚尿流。
刘彻拿着领牌,踱了两步,转身走到嬴政身边,扣住嬴政的肩膀,道:“快看,不战而降!多亏阿娇姐姐的好计策,这一次看看朝中的元老大臣还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