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心情好的时候,别人和他怎么说话都行,什么规矩体统也不在乎,尤其卫子夫说的还这么好听,刘彻心情就更是好,道:“谁说配不起?”
说话间李延年走了进来,他之前在乐府任职,但是之前田蚡的话,就被提携到了刘彻身边。
李延年笑道:“皇上,卫青和严助已经到了宫门口,请示皇上在哪里召见。”
刘彻道:“宣室阁。”
他说完,李延年刚要回去吩咐,就听刘彻突然道:“等等。”
李延年十分听话规矩的转身回来,等候刘彻发话。
刘彻道:“不去宣室了,之前是皇后举荐的卫青,卫青这次立了大功回来,也得让皇后去高兴高兴,椒房殿召见罢。”
“这……”
李延年有些犹豫,召见大臣还从没在椒房殿召见过,毕竟那是皇后的寝殿。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不过立马满脸笑意的道:“奴才知道了,这就去传话。”
卫子夫听他突然就提到了皇后,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在卫子夫眼里,皇后娘娘待陛下也不如何热情,但是偏偏陛下总是喜欢往椒房殿跑,卫子夫实在是捉摸不透,只能想着,是不是得不到的,反而让皇上更想得到。
刘彻换了衣服,到椒房殿的时候,卫青和严助已经站在门口了,但是因为是皇后的寝殿,二人只是垂手站着,并不敢进去。
刘彻见了二人,笑道:“别站着,随朕进来罢。”
二人这才应了一声,低着头跟着皇上进殿。
嬴政早就听内侍通传,皇上要在椒房殿召见卫青和严助,虽然他不喜欢那些劳什子的零碎,但是不能让人说闲话,也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就吩咐楚服给自己换了件衣服。
刘彻和卫青严助进来的时候,已经坐在珠帘之后了。
刘彻走过去,掀起帘子,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天忙着处理东瓯国战后的事情,许久都没来椒房殿了,隔着珠帘影影绰绰的样子,刘彻一下子就想到那日里,自己把持着嬴政的双腿,借住他的双腿发泄的情景。
刘彻咳了一声,过了帘子,轻声笑道:“阿娇姐姐今天这身最漂亮。”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嬴政的鬓发。嬴政既没动,也没说话。
卫青和严助进来之后,就跪在地上,口称皇后圣安,行礼之后才垂首站起来。
刘彻坐在嬴政一旁,因为隔着垂帘,将他的手拉着,外面也看不见,刘彻一边轻轻摩挲把玩嬴政的指尖手肚,一边笑道:“知道为何今天朕要在椒房殿召见二位么?”
严助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卫青当下就明白了,跪下道:“卑臣谢过皇后娘娘引荐栽培之恩。”
严助一听,他可没想到,皇上叫他去东瓯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只不过严助是聪明人,反应极其灵敏,当下也跪下来,磕头道:“谢娘娘栽培之恩。”
刘彻道:“都起罢,朕今天高兴,二位又立了大功,朕想了半日也不知奖赏些什么给你们,不如这样罢……”
他说着顿了顿,但是手上的动作仍然不停,握着嬴政的手来回的揉弄,嬴政屏住一口气,只当没看见。
刘彻这才笑道:“朕听说你们斩了会稽郡的司马汪成?汪成并没有错,不见虎符不能调兵,只是在非常之时,必做非常之事,汪成太过于死板,但是仍然是忠臣一个,家人要厚待。既然现在会稽郡缺了一个司马,那么……严助,你就来做这个会稽司马罢。至于卫青,朕可舍不得你跑那么远,你仍然待在宫里头,跟随朕上林苑打猎。”
严助当下高兴的不知所以,他是知道的,自己这次可是立了大功,若没有自己,皇上能从太皇太后那里拿回来虎符么?根本不能。皇上能掌握这国家的兵力,真正掌握国家的大权,还是靠自己的功劳,说的露骨一点,他严助就是皇上的恩人!
虽然会稽郡远了点,但是卫青几乎没升没赏,所以相比这下,严助就觉得自己厉害,高兴万分了。
嬴政听了,转头对刘彻道:“陛下提拔严助为会稽郡司马,本身无可厚非,只是严助是一个辩才,如何能做好一个司马,去管军队呢?”
嬴政的声音不大,而且隔着帘子,显然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外面严助只听见了一耳朵,顿时心下猛敲鼓,虽然严助也知道嬴政说的很有道理,自己根本没有做司马的经验,但是他心里头可不服气,因为自己的取胜,皇上才能拿到虎符,虎符和一个小小的司马,还这样舍不得。
刘彻听了只是笑,挥手道:“阿娇姐姐你多虑了,严助他聪明,而且心思缜密,这次能够打退闽越军,严助可是有大功劳,一个司马而已,难道比打闽越军还难么?再者说了,会稽郡是小郡,而且地处偏僻,朕让他过去,也没想着让他给朕打仗去了。”
嬴政不着痕迹的看了刘彻一眼,刘彻说的轻松,只是嬴政心里却猛地一惊,这是一个警戒。以前在没有拿到虎符之前,嬴政说什么,刘彻信什么,深信不疑,没有半点磕绊就答应,而现在,刘彻初掌了虎符,或许表面上他对嬴政仍然百依百顺,看起来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内心里潜意识已经在慢慢的脱离掌控了。
嬴政本身就是心思重的人,思虑也缜密,自然能以宣大,他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经默默记住了,刘彻拿到了虎符,翅膀硬了,要开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