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虎城他们还没有行动吗?"
城楼之上,江尘没来由的就是心情一阵烦躁,目光扫下,有些焦虑的开口道。
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半个时辰,整整半个时辰,天虎城竟然没有任何的行动,宛如他们真的只是来观光的。
这开什么玩笑,这句话别说别人,哪怕他自己都不信。
这样的静寂与僵持,让江尘的内心有些极度的不安。
没办法他们本来就处于弱势,强者永远不需要担心威胁与阴谋,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行,强行碾压过去就行。
可对于弱者来说,这些却是致命的关键,给予他们机会,他们也许有着一丝可能,一丝的搏命的机会。
可如果机会都没有,那一切就只有了妄想这就是无奈,也无法反抗的无奈。
而面对天虎城,面对厉无涯,他江尘,流风城就是弱者,实力的巨大差距,那就是无法跨过的鸿沟。
虽然他有着种种的后手种种的布置,可是有时候考究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实力。
天虎城不动,按照道理他完全可以出城迎击,这也是兵家至理,可他不敢也不能。
依靠流风城他还有着一丝可能,无论是关公之能,还是神位的加持,都足以让整个流风城的实力翻上十倍还不止。
可一旦出城,那情况就完全变了,作为还未真正踏入神灵的关公仅仅只是英魂存在,根本无法出城,在城外更是完全不可能显化威能。
而失去了关公的加持,他流风城凭什么拿三十人对抗天虎城的一百二十人,唯一的结局那就是被全歼。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明明之中天虎城在有什么不轨行动,他也只能看着,这是弱者的悲哀也是不得不选择的无奈。
等成了唯一主题,江尘的心弦更是时刻绷紧着,而时间却依旧在悄无声息之中流逝。
"好诡异的感觉?"
斗篷男子目光闪烁,唯独显现出来的双眼之中精光不定。
就在刚才他竟然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波动闪过他,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那股波动无形而诡异,更是让人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哪怕是以他的实力在那扫过了一瞬间,还是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可等他准备寻找这股无形波动之时,却发现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宛如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斗篷男子摇摇头,似乎想极力摆脱这种极为不舒适而且诡异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斗篷男子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由低头看了看,却发现脚下突然伸出了几只宛如枯骨的手掌。
手掌呈现死灰色,宛如从九幽之中爬出来,手臂之上则是有着甲胄覆盖,而此时这几只宛如鬼手的手掌将他死死抓住,一股阴寒的气息也通过手掌传来,令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怨灵?”斗篷男子立刻用劲力挣开鬼手,可是又有源源不绝的鬼手从地下冒出并抓向他,他便立刻向后退了十几米,却依旧无济于事,有着更多的鬼手冒出。
四周更是有一名名宛如僵尸般的人影从地中爬了出来,扑向他,让他顿时有种亡魂大冒的感觉。
斗篷男子的身影不断后退,而就在这时,斗篷男子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立刻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而等他回过头的时候,令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前方的人和街道都不见了,只剩下空旷的街道,而那鬼手也消失无踪。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搞鬼?给我滚出来!”
斗篷男子不禁发出了怒吼,而在这时,他感觉前方出现了一道神秘的气息,那种气息和他之前感觉的一模一样,又宛如正在在回应他一样,他以为那就是搞鬼的人,便立刻追了过去。
可是,斗篷男子却发现自己和那个气息的距离没有拉近丝毫,他始终没能找到气息的主人,而原本并不算大的神眷城似乎看不到尽头般,无论他怎么跑,怎么走,似乎都无法走出,而周围的环境则是开始迅速的变化起来。
最让斗篷男子心惊的是他跑了半天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仿佛整座城市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而这座城市就像在一夕之间变成了鬼城,不,哪怕是城池此刻也寸寸的消亡,似乎随时都可能如纸张般破碎。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跑不出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不是流风城吗?”斗篷男子越跑越心惊,最后终于忍不住嘶吼出来,声音咆哮,有种让人崩溃的心情在震荡。
"轰隆隆!"
而随着斗篷男子的嘶吼,整个天地似乎也在同时产生了反应,一声轰隆隆之声猛然响彻。
声音巨大,宛如震颤着所有人心灵,可整个天地之中却只剩下了斗篷男子一人,轰隆的声音让人双耳发麻。
"这?"
斗篷男子的双眼却猛然瞪圆,惊骇的神色再度密布了整个双眼。
这一刻他的内心完全无法淡定下来了,他的双眼之中,前方的城池完全大变。
一座房屋直接陷落,陷入跌入了泥潭,却并没有掀起来丝毫的涟漪。
街道在消失,房屋在下沉,所有的一切都在转变,当眨眼的瞬间,斗篷男子目光才发现此时竟然已经不在城中。
苍茫的天地,一轮血月高挂于苍穹,乌云遮蔽了所有星辰。
夜晚的寒风刮过,带起了几丝的黑风,冷,前所未有的冷,这种冷根本就不是从外而内,而是从内心的最深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