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这世界本没有路
7月5日,星期六,天公依然作美—艳阳高照。
夏季大山里的气候千变万化,晚上睡觉的时候恨不得盖被子过冬天,白天气温高的时候恨不得想找个冰窖把自己冻起来。因而,一天24小时之内穿衣服不得跟搞时装表演似的,一会儿秋衣秋裤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一会儿短裤t恤衫。不过,幸好在这种环境里我们生活了3年,自然适应不是问题。
别看今天的天气是风和日丽,祥云万里。但是,据天气预报说位于我们这个位置,将在后面得几天里面临大雨。地震后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鬼天气,不仅影响擂禹路的工程进度,而且最可怕的就是随时会有山洪暴发,我们前面不到3公里的位置就有一座堰塞湖。如果一旦雨势控制不住,堰塞湖决堤也是有可能的,到那时我们想飞也飞不过去,更别说和我们同甘共苦的几百名老乡们的安危了。因此,今天我们的任务依旧是营区基础防护设施建设工作和一条从营区通往对面山上的紧急安全避险通道工作准备。
所谓紧急安全避险通道就是为了防止山洪暴发和堰塞湖决堤而修建的暂时性的应急避险工事。对于这个赋予给我们的光荣任务,大家心里都没底儿。因为这个工事以前在部队驻地见得多,且都是永久性的,这会儿要让我们修建简直是有些赶鸭子上架。可,领导交代了:从营区到对面山顶上至少要搭建两个应急避险帐篷,半山腰一顶,山头一顶;沿途所经的全路段必须连接起一条8公分粗的麻绳以供攀爬;通往帐篷的每一处路基都必须用铁锹平整成便于行走的台阶;每个帐篷里还要备有发电机一台,饮用水、方便面、面包各十相,照明灯泡、灯具、手电筒各5个;铁锹20把。
虽然,对于听到的这一连串的数据和物品,我们的脑袋都已经酥了。然而,这个时侯我们已经没有了选择,这个结论在我们穿上军装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有了定义。我军人的行为准则和座右铭永远都是统一的:‘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于是,迎着早晨初升的太阳,沐浴着温和的阳光,陈琦党、石宁、代洪乐、肖诚诚和我等一行六人带着铁锹、镐就往营区的对面山上快速的前行而去,第一件事情就是从上到下勘察一下这座山的地形。说实在的,当兵三年来天天和大山打交道,真正意义上的登山这还是第二回。第一次在部队搞演练的时候,而这次严格意义是最真实的一次,足足围着这座不起眼的山头打了三天的交道。
人对于未知的世界永远都是充满新奇的,作为我们这样成天和大山打交道的人来说更是一种诱惑。以致于还没有进山,大家伙纷纷摩拳擦掌的像要征服什么似的一脸兴奋和激动。一行人一边用手里的铁锹‘打草惊蛇’防止不明动物的袭击,一边沿着满是青苔和杂草的小径识途而上,一边观察寻找着适合搭帐篷的平整地块。
原本以为我们此行开辟的是一条不毛之地,却想不到从走上山坡的第一脚起,杂草青苔之中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地面上总是有那么一条被人走过的足迹,也许是路被人走得多了,山坡上曲径幽明的形成一条天然小道。正应验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无名深山中的一切深深吸引了我们一双好奇的眼睛,数不尽的的树木、草、藤蔓,串撮于林间的飞鸟、虫、蝶,等等认识不认识的生灵,令我们目不暇接。在一路的探奇和摸索中,绕过一片一人多高的蒿草丛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营区对面的这座山头。
经过勘察,山头一处茶叶地和山腰一片荒废的菜很适合搭建帐篷。但是,因为这两处地块都是山坡,且坡度还是不一般的陡。所以,具体情况在落实上还需要我们加工一下。另外还有个两个问题:一是沿途紧急避险通道的扶手缺少像样的粗壮树木作支撑,需要我们花大力气沿途打钉木桩;二是从山下通往山顶的避险通道全都是坡度成45°的斜坡,要平整成像楼梯步子一样的台阶,也需要我们花一番大力气。
据我目测,这山头充其量也就是百十来米,但九曲回肠小道却是完成任务的最大障碍。要是在水平的地面上,甭管什么任务都不在我们话下。可这回是在山上,任务的苦难程度应该是加大了。但是,仍然吓不倒我们。开玩笑,‘解放军’多么响亮的称呼!尤其是在中国,这个称呼简直都被老百姓当成神了。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最精锐的一部分成员,怎么可能让这个响亮的称呼辱没在我们手里。
有了既定方案,我们一行六人就立刻着手具体实施起来。重新回到半山腰上的荒芜菜园地上,看着近8平米70°斜坡上长满的杂草和小树苗,还是上等兵的肖诚诚、代洪乐和石宁等四名同志的脸上明显有种畏难的情绪。其实,不止是他们,作为士官党员的我和陈琦党在艰苦的勘查后,这会儿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又同样是作为老兵和大哥的我俩却不能表现出消极的情绪,只能强压住身体和精神的不适,努力的打起精神扛着铁锹朝杂草丛中走去。
“看着干啥子撒!走,同志们干起来,早点完成任务,早些回营区睡觉。”我和陈琦党边挽起袖子,边挥舞起手中的铁锹。
果然,在我俩的鼓励和带动下,刚才还面露畏难情绪的四名同志,立刻不甘落后的迎头赶上。除草是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