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没有再说下去,无论个人恩怨如何,天下苍生百姓是无辜的。
“竹隐王爷,我有话对你说。”苏瑾转头向竹隐走去,一踮脚,够到竹隐的耳朵,把气喘匀,缓缓开口“要对你说的,就四个字——护她周全。”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抛弃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所有,跟他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熟悉的地方,没有熟悉的人,甚至连文化信仰都不同,这一切一切的未知,都要那一个女子独自承受,唯一能替她分担一点的便只有他了。
“玉簪为证。”如果别的女人对竹隐这番动作恐怕竹隐早就一巴掌,把她扇到边上去了,可竹隐面对苏瑾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因为他总是不自觉的把苏瑾归到兄弟那一栏里,在她面前可以不用那么拘束,也不用注重哪些有些的没的。
“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说完话,苏瑾又回到了东方明月身旁,竹宗的人出宫,这么大的事,宫里的人不可能都不到,苏瑾左右环视了一圈,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哪怕是个丫鬟也好。以往要是公主出嫁,这广场上哪还有人站的地方。
“走吧。”东方明月开口,又回头贪恋的看着宫墙,身上散发的浓浓的气息化成简单的三个字——舍不得。
“你不在等等?有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了,才没有来。”
“那你不是也来了吗?”东方明月回过头,看向早已在宫门口准备好的轿子“还是走吧,这样以后再想起,也有的说,她们是因为我走的太早,才没有赶上。”
竹隐为东方明月披上了件斗篷,抱着她的肩膀朝轿子走去。不久,马车徐徐开动,苏瑾站在原地,看越来越小的车影远去。
突然东方明月从狭小的轿子窗里探出头来,再次看了一眼那座她一直生活着的华丽宫殿,眼泪瞬间而下。
她伸出手,无力的摇摆,不知是在对她,还是在对那座宫殿,
苏瑾高举手,大幅度的也回了她一个挥手,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许哭出来会让她好受些。
东方明月走后,宫门口才陆陆续续的出来人,连倒泔水的都特意避开了这个时间段。这就是皇室?真悲哀。
苏瑾不动,只觉身边渐渐喧闹了起来。
“妹妹,你还真在这!”齐毓秀从苏瑾身后跑了“我这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你人影,还真来了。”齐毓秀快步走向苏瑾,拉起她的手就往宫里拽“她们是不是还没出来呢,快跟我回去,少趟这趟浑水。”
“她们已经走了。”跟着齐毓秀,苏瑾边走边说道。
齐毓秀泄气,松开苏瑾“我的妹妹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是怎么想的,那么多人都不送,偏偏就你送,你让别人怎么想?”齐毓秀四周看看“行了,趁还没多少人看见,赶紧跟我回去,我昨天晚上就应该看着你。”
“那个毛笔啊,我已经派人给送到妹妹房间去了,妹妹放心用便是了。”齐毓秀在前面走着,说道。
“姐姐,你怎么总送我东西啊。”
齐毓秀叉着腰朝苏瑾一瞪眼,手点着苏瑾的额头“都要结拜了,还说这么见外的话,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听见没有?”
“哦,姐姐我们结拜真的要去祠堂吗?”苏瑾往后退了一步。
齐毓秀音调升高,声音肯定“当然,结拜不都是要拜的嘛。”
“那要是不让我们进呢?”
小声趴在苏瑾耳边,齐毓秀捂着半边嘴,轻声道“我都打听好了吗,明日姑姑去庙里还愿,还要在那儿住上一宿,我们就趁那个时候溜进去,保准没人看着。”
“明天?”
“对,就是明天!”
------题外话------
~化肥飘来
化肥飘去~
话说今天又有人说化肥的作者名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