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的事情,他打从穿越起就没少干过,“抢劫!劫财劫色劫粮食!”
渣鬂大汉面面相觑,一时觉得一个公子哥说这话很好笑,但看他手中的剑又感到强烈的违和感。
事实上他们用不着纠结,打一架不就知道他是真是假,“兄弟们,抄家伙上……”不及他说完,小黄鸡已经一跃而起眨眼间逼近他们落入人群。
溪流叮咚花间醉,虎跑梦泉水清涟。
藏剑二少爷收势时,灵秀轻剑还举在身侧,阳光下剑刃雪亮一片似是盛了一弯清泉,明晃晃的仿佛天地间最通透的光。
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躺了一地的壮汉。如烟挑开马车前的帘幕偷偷瞧的时候就看到金灿灿的小黄鸡蹲在地上摸尸体,身旁已经收罗一堆钱袋、阔口大刀、短柄斧头、甚至连裤头都有。
“尼玛!牲口啊!”再一次从一具“尸体”上摸出绣着大红牡丹的肚兜后,佞修忍不住骂了,“有没有武功秘籍啊混蛋,我对这些神奇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江湖上混的人居然不在身上藏秘籍而是藏肚兜,还要不要脸了你们!”
他跳起来不停地踩“尸体”,昏迷过去的劫匪被踩得哼哼唧唧地醒了,“英、英雄饶命!小的上有八十岁小妾下有八岁老母哇!!!”
“去死!!!”佞修凌空抽射,大汉受了一脚惨叫一声轱辘轱辘滚进了路旁草丛中。
这站起来视野就高,吐出一口浊气佞修环顾四周,好啊!这货劫匪先前就已经拦路劫了几趟商旅。妇孺小儿被捆成一团绑了手脚堵了嘴塞在路旁的一棵树下。
这大热天的,看她们都不好过,迎着她们希翳的目光,佞修歪了歪头,提着轻剑过去给她们松绑。
如烟见了这些妇女孩子,不再畏惧地上躺的劫匪走上前来帮把手。比起她扯吧扯吧半天都弄不开一根草绳,佞修一剑下去草绳的尸体就一块块的落在地上,别提多效率。
人群中一个少女刚得了自由,抓下堵嘴的布条就哭喊着冲进不远处的草丛,抱起被草丛淹没的一个人哭得凄厉。佞修过去看了一眼,少女怀里是一个衣不遮体受了□的少妇人。
“嫂子嫂子你别这样!我带你看大夫!嫂子!”
“秋儿,你让我死了吧!我没脸活着了!”少妇人哭得厉害了呛得脸也憋红了。
见了这惨状,如烟捂着嘴转过身去抹眼泪,一双美目多少愁悲,对她的,对自己的。
佞修抿了抿嘴,提着轻剑回到路上,切豆腐一样几剑下去,连惨叫都不给他们机会就让他们死透了。
猩红的血液融在黄土沙石中,形成一块块色泽沉重的色块。身姿修长的藏剑提着他的剑静静站在一地尸首中,低敛眉目似乎成了一副不会动的画。灵秀轻剑像一弯照着月光的寒泉,月冷寒泉凝不流。九溪烟笼十八涧,云水无心两迷离。
荒外的路上遥遥传来马蹄声,渐渐进了,车轴轱辘。赶车的护卫拉紧了缰绳,吃疼的马儿仰起前蹄,不满地停下,马蹄子碎碎踩着地。
系统:恭喜大侠收徒成功。
佞修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凝视着那辆马车。
“少爷,前方有情况。”驾车的护卫禀告。
马车里的童儿抬起一双寒星般冷无人气的黑瞳,掀起碍事的帘幕看去。
如松挺拔修长的黄衣青年站在一地尸体中,有风吹过,撩起藏剑搭在脸边的刘海,细碎的发丝遮住了他一双眼睛,但小童还是清楚地看到那男子嘴角噙的一抹笑,像是含了一朵无声绽放的白梅,沁人心脾。
灵秀轻剑在他手中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吸引走了小童所有的目光。
“我想要个徒弟,我要教我所参悟透的剑法。”
“你是谁?”
“此刻起我是你的师父,藏剑山庄佞修。”
“复姓西门,名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