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玉看了看刘仁杰这幅猥琐至极的表情,马上就起了疑心,他对营帐里到底有什么顿时就充满了好奇心。/p
于是他顺手抬起遮挡营帐的油布,抬脚走了进去。等他走进去以后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儿有什么,却先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女子尖叫声。/p
“额的娘哎!”刘仁玉先是被这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然后他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定睛一看,发现几十个被王嘉胤抢来的年轻女子正挤作一团,缩在营帐的一个角落里,正瑟瑟发抖地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p
这些女子全部衣衫破碎,穿的很暴露,白的腿,红的唇,长得都很不错,此时由于受到惊吓,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又别有一番韵味儿。/p
所以刘仁玉的小兄弟瞬间就由毛毛虫变成了擎天一柱。/p
不过刘仁玉毕竟还是很正派的人,所以他的身体虽然做出了人类该有的反应,但是他的理智却让他做出了这样的行动。/p
他先是朝着营帐外面儿喊了一嗓子:“刘仁杰,你个杀千刀的,快些寻几十件儿衣服来给这些女子穿上。”/p
然后他又努力摆出一副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笑眯眯地对着身前挤作一团的女子道:“姑娘们,别害怕,流贼已经被咱们官军打跑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p
刘仁玉此言一出,这些年轻女子不仅没有半点儿遇上救世主的喜悦之情,反而尖叫着,带着哭腔说道:“吾等好生命苦,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矣!”/p
这些年轻女子说完这句话,便齐齐低声哭泣,当真是哭的肝肠寸断,见者伤心,闻者落泪。/p
刘仁玉见这些年轻女子听说自己是官军,反而哭的更加伤心,这才想起官军在民间的口碑贼差,这些女子还以为他们靖边堡军也跟其他官军一样,要侮辱他们。/p
所以他赶紧解释说他们是正规的官军,绝不祸害百姓,叫姑娘们完全不用担心。/p
可尽管刘仁玉说的口干舌燥,扁桃体都要冒烟了,这些女子就是不相信。/p
面对此种情况,刘仁玉也是无计可施,他只能闭嘴,傻愣愣地看着这些个年轻女子哭成一团。/p
过了一阵,刘仁杰捧着一大堆衣服走进营帐,这些女子见到刘仁杰,不知为何,全部止住了哭声,她们都呆愣愣地看着刘仁杰。/p
刘仁玉见到此等情状,不免有些疑惑,不过他在看了看刘仁杰的绝世容颜,又顺便又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张标准的反派嘴脸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女子看我长得丑,还以为我是坏人,仁杰长得俊,以为他是正面儿人物,唉!为何要以貌取人呢!”/p
想到此处,他便有些郁闷,不过也有些无奈地对着刘仁杰道:“刘郎君,你快些去给这些女子发衣服,然后跟她们说咱们是好官军,绝对不会伤害她们,快去。”/p
“是,大人。”刘仁杰见刘仁玉没来由地忽然叫自己刘郎君,心中很是疑惑,不过他还是按照吩咐,一个接一个儿地给那些年轻女子,然后顺便解释道:“我们是好人,绝对不会伤害你们。”/p
这些个年轻女子见刘仁杰走近自己,既不哭也不闹,只是红着脸接过衣服,将自己裹起来。/p
看起来,刘帅哥一出马,这些女子终于有些相信靖边堡军确然是比较好的官军。/p
待刘仁杰发完衣服,这些女子穿戴齐整,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明显比其他人要大的女子便越众而出,对着刘仁玉福上一礼,开口道:“军爷,乱世中的苦命女子谢过您的搭救之恩。”/p
刘仁玉见这女子执礼甚恭,而且一句话就把天下大势和自身的命运说了出来,就知道这位必然是大户人家出身的,被王嘉胤抢来了。/p
“不必如此,诛除流贼,解救百姓,我辈职责也,何必言谢!等此间事了,我会派人送你们各自回家,如何?”刘仁玉说道。/p
“回家!?”那女子将这两个字碎碎念了几遍,便苦笑着摇一摇头,凄然道:“家已破,人已亡,不知何处才能栖身。”/p
“你们总有亲属在吧?我将你们送到你们的亲属那里如何?”/p
“军爷,咱们这些苦命女人,被流贼强占,名节有亏,到了哪里都抬不起头来了。”/p
这女子此言一出,其他女子都是深色黯然,低下头去,又泪流不止。/p
“唉!这不是你们的错,但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那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就先到我靖边堡处安顿,我给你们找找出路,如何?如果你们信不过我,可以自找出路。”/p
“军爷,现在我们这些弱质女流就在您手上,信得过,信不过,又如何呢!”/p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罢了,您既然打算在我靖边堡处安身,那还请您告知芳名,咱们也好交流。啊,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刘仁玉,现任靖边堡守备,不过马上就要升官儿了哦!这位郎君叫刘仁杰,是个千总爷。”/p
那女子见刘仁玉说的风趣,不知为何,居然嘴角一抿,浅浅笑了一下,然后她开腔回复道:“小女子名唤郝梦龄。”/p
“敢问您从前可曾婚配?”刘仁玉问道。/p
“刘大人好眼力,小女子田郝氏,夫家姓田。”郝梦龄说到这里,想起惨死的夫君,便又是脸色一黯。/p
“既然您的夫家已经惨遭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