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杰接到刘仁玉的命令,便径自到靖边堡大狱之中去提一点红等案犯。/p
待得刘仁杰来到关押一点红等人的监狱之中,赫然发现一点红,张述圣,姬三儿和王子顺等几个案犯都东倒西歪地躺在监牢里,正自呼呼大睡。/p
“他们昨日喝了很多酒吗?”刘仁杰见一点红等人醉酒不醒,便询问牢头道。/p
“回刘二爷的话,这几个贼人昨日吃断头饭,许是喝酒喝多了些,这才醉而不醒。”那牢头回话道。/p
“原来是这样!我且问你,那王子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刘仁杰指着面颊浮肿,脸上到处都是青紫色伤痕的王子顺道。/p
“这几日这伙儿贼人内讧,这受伤的案犯被其他案犯打成了这样。”那牢头回复道。/p
“娘的,你也不管管,王子顺被打成这个样子,待会儿公审大会也不知道大人会不会怪罪。”刘仁杰皱着眉,不满道。/p
“哟,小人并不知道大人要求案犯要完好无损,就没在意这一茬,还请刘二爷在大人面前为小人说项。”那牢头没料到自己的职责上面有疏忽,着实骇了一跳,于是他赶紧双膝跪地,连连告饶道。/p
“算了,不知者不罪,左右今日都是要杀头的,便是样貌磕碜了些,也不妨事的,罢了,这就将他们弄醒,大人要提审这些案犯。”/p
“是,刘二爷。”那牢头听到这句话,好似听到了天籁之音一样,马上带着手下人等提上几桶水,行至一点红等人身边儿,将桶中之水朝着一点红等人的面部倒了下去。/p
冷水激面,瞬间就将还在酣睡的一点红,张述圣等人给弄醒了。/p
“几位头领,昨日的饭吃的可还顺心否?那烤全羊可是大人特别批示,让你们那个厨子做给你们吃的,怎么样,味道如何?”刘仁杰见一点红等人醒转过来,便笑嘻嘻地询问道。/p
一点红等人心知自己已然是必死无疑,便都是默不作声,根本就不理会刘仁杰。/p
刘仁杰见自己的问题无人回答,倒也不甚在意,他转过头对着自己的手下招招手道:“给他们带上枷锁,然后将他们带到囚车上,送到城东公审大会的会场。”/p
“是,二爷。”刘仁杰的手下们得令,便给一点红等人带上枷锁,然后便押解着这几个案犯到囚车上去。/p
在押解这些案犯的时候,一点红,张述圣和姬三儿这几位倒还很是淡定,从容赴死,唯有早已落胆的王子顺由于太过害怕,是以腿脚酥软,连路都走不得。/p
刘仁杰见王子顺已然无法直立行走,便对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努努嘴道:“将这厮叉到囚车上去。”/p
“是,二爷。”刘仁杰的两个手下得令,便径自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将王子顺夹住,提溜到了大牢之外的囚车上。/p
待得一点红等案犯都被装上了囚车,刘仁杰便押送着他们径自前往公审大会的会场。/p
靖边堡的监狱距离东城并不很远,刘仁杰等人走了约摸10分钟便抵达目的地。/p
当一点红等贼人出现在公审大会会场的时候,尽管百姓们惧怕刘仁玉的规矩,但是在场的百姓,谁个没在一点红,张述圣等几个贼首手里吃过苦头。/p
从前这几个人是贼首,百姓们怕他们,招安之后,这伙儿人被朝廷优渥地恩养着,百姓们虽然心里有怨气,但是谁也不敢找他们寻仇,纵有天大的冤屈也只能忍着而已。/p
很多百姓都以为这伙子造了不少杀孽的贼首能够得到善终,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伙子贼人居然自寻死路,硬是要造反,结果就成了刘仁玉的阶下之囚,而且听说今日还要审判他们,将他们全部斩杀。/p
既然这帮子贼首落了难,百姓们埋藏在心里的仇恨也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就算有很多百姓惧怕刘仁玉的规矩,便是见到自己从前的仇人也只是怒目而视而已,但是终究有胆子大的人,被仇恨所支配,想也不想,就从地上捡起一块儿泥土,一边儿狠命地砸一点红等贼首,一边厮声大喊道:“贼人,你们也有今天。”/p
其他百姓见这些百姓出格的行为并没有受到刘仁玉的任何处罚,便都是胆气一壮,嘴里骂声不绝,手里都拿块儿泥土,狠命地砸一点红等贼首。/p
一时之间,无数的泥块儿就跟雨点儿似的不住价地朝着一点红等贼首的头脸之上砸了过去,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一点红等贼首的脸部便被砸的到处是黄色的尘土,而且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好不凄惨。/p
而本来就已经到处是伤的王子顺,脸上的旧伤未去,新伤又来,更加凄惨。/p
刘仁玉静静地看着百姓们不停地向一点红等贼首宣泄怒火,等到囚车距离审判台很近了,他便轻咳一声,用一个大号的喇叭状扩音器大喊道:“各位靖边堡的父老乡亲们,请安静,我们要开始审判了。”/p
靖边堡的头号将主发话了,百姓们如何还敢有动作,所以百姓们都停止了扔泥块儿的动作,也不再喝骂不绝,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小马扎上,一言不发,宛如泥塑。/p
整个会场顿时又安静了。/p
“仁杰,快些把李升满,张述圣,姬三儿和王子顺押到被告席上去。”刘仁玉下令道。/p
“是,大人。”刘仁杰得令,便将戴着枷锁的一点红等人押解到被告席上站着。/p
然后,坐在主席台上的刘仁玉,张铁牛等将主依次落座,最后站在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