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记住了否?待会儿演习的时候可要严肃些,就当你们面前的是真正的敌人,把咱们平时练过的,学过的本事都亮出来,将军在看着我们,所以咱们可不出出任何岔子,以免堕了咱们骑兵的威风,尔等可记分明了?”刘仁杰对着自己的手下们反复叮嘱道。/p
“刘二爷,您啊,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就成了,咱们是何等实力,您还不清楚吗?咱们一定完成任务,叫将军看看,咱们骑兵,不仅战力卓绝,便是逢场作戏也是一等一的强。”何耀宗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头微微向上昂起,笑呵呵地说道。/p
“对,二爷,您瞧好了吧,咱们铁定完成任务。”一众骑兵们都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p
“好,待会儿尔等就听我的号令行事,好生表现。”刘仁杰连连点头道。/p
“是,刘二爷。”一众骑兵们迭声应道。/p
当刘仁杰在给自己的手下们讲演习的要求时,张铁牛也在做最后的动员,只见他将自己的手下们聚在一起,吩咐道:“弟兄们,待会儿你们就用咱们平时一直用的一石强弓朝着王左挂的火铳兵射击,可记住,将军说了,要打的真实些,让咱们的火铳兵得到锻炼,所以你们只管朝着他们用力射就行了。”/p
“张爷,要是一不小心弄死几个火铳兵,却又怎生是好?”一个弓箭兵担心地问道。/p
“你们放心,咱们铁定弄不死他们,咱们只用轻箭,不用重箭,他们全部身披三层重甲,寻常弓矢如何能透?若是这样就能把他们弄死了,只能说这帮火铳兵太也不济事了!”张铁牛嘿嘿笑道。/p
“张爷,若是不小心真弄死几个,将军会不会杀咱们抵命?”一个弓箭兵似乎不是很放心,便又问了一句。/p
这个事儿弓箭兵们都很上心,因为战场上刀剑无眼,弓矢无情,若是自个儿真的点儿背,一不小心弄死几个袍泽,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们一定要问清楚认真打会不会有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比如杀人抵命之类的。/p
一众担负着攻击火铳兵任务的张铁牛所部弓箭兵们听到这个问题,都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很有些水品,于是他们个个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将主,且看自家将主如何回话。/p
“娘的,这倒是忘了问了!”张铁牛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愕然半响,然后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嘴里嘀咕了一阵“要不去问问将军?”“还是不用了。”之类的话,最后他仿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决然道:“死便死了,咱们照着将军下的命令办事,若是用这等弓矢就能射死他们,我看他们也不用上战场了,你们放心,若是有火铳兵被射死了,将军怪罪下来,我顶着。”/p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p
一众弓箭兵们听了这句话都是心中大定地齐声道:“我等定然尽心竭力,做好这次演习。”/p
“好,弟兄们都准备好,我去问问这个仗怎么打?”张铁牛说完,便径自去寻刘仁杰说话。/p
话说当张特牛所部人马还在忧心队友火力问题的时候,刘仁杰的骑兵们对这个问题却是毫不上心,这是因为在整个演习过程中,他们只负责冲锋,吓一吓火铳兵,所以他们对自己会不会失手杀死友军这件事并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自己被黏土弹丸击中而坠马的时候,怎样才能演的逼真。/p
为了能够更好地表演,一些个骑兵们甚至都开始探讨起演技来,比如中弹以后怎么摔,才能摔得恰到好处,看起来不假,又不会伤着自己。/p
当骑兵们正自热烈地讨论着表演技巧的时候,张铁牛找到刘仁杰,出声问道:“仁杰,将军说这次演习都听你的,你说咱们敢当使用何种战法?”/p
“哎,张叔叔,可别这么说,将军说了,凡事儿咱们商量着办,可不是您听我的。”刘仁杰客气道。/p
“哎呀,我说侄儿,将军说了要我铁牛听你的,就听你的,你只管发令就是了,扯那么多虚的作甚,快说,这仗怎么打?”张铁牛大咧咧地问道。/p
“好,既然张叔叔这么说,那侄儿就献丑了,张叔叔,战法将军已经说过,咱们照办就是了。火铳兵一出现,咱们就分作两拨,我带人先冲,诱他们开枪,张叔叔你带人在后面儿放箭,若他们的阵列不崩溃,您和我再带人冲一阵,便结束了。就这么简单。”刘仁杰微笑着说道。/p
“好,就依你。”张铁牛呵呵一笑,答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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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咵,咵,’甲片撞击声有韵律地响起,王左挂所部火铳兵距离刘仁杰和张铁牛所部人马预先埋伏的地方越来越近。/p
“此处地势开阔,适合骑兵冲锋,不知道此处会不会是演习的地方?”王左挂四下来瞧了瞧此处的地势,心中暗自嘀咕道。/p
而他这个想法刚刚在头脑里冒出来,他的部下便看到西面儿的山坡上忽然冒出不少骑兵,看打扮似乎是蒙古人。/p
“有敌人!”/p
“是蒙古人!?”/p
整个队伍微微有些骚动。/p
“娘的,千总,蒙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骑兵营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p
火铳兵的副千总秦德斌对着王左挂又惊又怒道。/p
“娘的,我怎么知道,此事容后再说,现在先迎战,先跟蒙古人打上一阵再说,记住蒙古人善骑射,弓矢甚为厉害,尔等快快戴上面甲,列圆阵防御。亲兵队在我身边儿候着,形势危急的时候,再行出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