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业,先前你跟仁杰发过牢骚,说什么我的长子继承制并不是一项合理的政策,是吗?”刘仁玉盯着李继业,一字一句肃容问道。/p
“这....!?”李继业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看了刘仁杰一样。/p
“继业,你不用看仁杰,你跟他发牢骚,他又是我的兄弟,肯定会跟我说的,而且我认为你跟仁杰说这些话,不就是想让我听到,不是吗?”刘仁玉说道。/p
李继业听了这句话,先是愕然好一阵,随后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跌声回复道:“大帅,明人不做暗事,不错,末将是说过这些话,末将只是不懂,您要是想造反,末将等人一定跟着,以后您做了皇帝,咱们也是从龙功臣,封公拜侯,传之于子孙后代,让他们衣食无忧,这就是末将的想法。/p
末将不明白,您说士农工商,四民平等,那咱们的孩子就只能跟百姓一样,没有丁点儿特权,那咱们如此努力奋斗,为的是什么?/p
还有,为何您一定要供奉着一个皇上,咱们换一个不行吗,老朱家的气数尽了,天下也该换一个新的主人了。”/p
杨德胜见李继业一下子就把这些个公然违反刘仁玉预定路线的话说了出来,赶紧对着自己的老兄弟连连使眼色,希望对方能够清醒一点儿,不要再说这些浑话。/p
岂知李继业理都不理,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大帅,若是按照您的意思,所有的家产都有长子继承,那咱们后来生的儿子咋办,就让他们独自出去谋生不成,咱们从前命苦,受些磨砺,尝些疾苦也是敢当,只是目下咱们已经有了这么好的条件,为何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孩子吃苦,末将想不通。”/p
“老李,你一大早的就喝酒了吧,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大帅,您别理他,他早上喝多了,这在说胡话呢!”/p
杨德胜见李继业越说越离谱,且刘仁玉的脸色越来越黑,便赶紧出来打圆场,免得刘仁玉暴怒之下,马上就把李继业拿下。/p
李继业对杨德胜的回护毫不领情,他继续大声说道:“你们这是作甚,从前你们不是这样的,你们怕什么,大帅是咱们墩台的老弟兄,一起为前程搏杀,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血浓于水,咱心里不痛快,就要跟自家兄弟说说,你们别拦着我,大帅若是不高兴,只需一句话,我李继业马上就抹脖子。”/p
“继业,你这就过分了,说什么抹脖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激动。”刘仁玉见李继业越说越激动,便双手下压,示意对方不要激动,且安静些。/p
杨德胜,张铁牛等一干将主见刘仁玉似乎并不如何生气,方才齐齐松了一口气。/p
“是,大帅,末将有些孟浪,万请大帅恕罪则个!”李继业发泄了一通,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又微微有些后怕,所以赶紧服个软。/p
“无妨,无妨,都是自家兄弟,心里有想法,说出来比闷着不说要好,既然继业问到这里,我就跟你们好生解释一下,我认为这不仅仅是继业的疑虑,同时也是你们的疑虑之所在,对吧。”刘仁玉环顾左右,笑着问道。/p
这.....!?/p
杨德胜,张铁牛等一干将主不想肯定,却也不甘心就此否定,所以就只能讪讪地不说话。/p
“哈,我明白了,原来你们也有这样的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千百年来,我们的祖辈都是这样过来的,朝廷重农抑商,土地是根本,人们但凡有了点儿钱,首先要想的就是置办田产,自己吃不完,就给子孙后代留着。/p
这就是传统,习俗,所以我对大伙儿的疑虑表示理解,但是我不喜欢这种传统,因为这个传统在咱们靖边堡行不通,诸位,咱们靖边堡治下已经有在册百姓将近十万人,而咱们手里的可用耕地却非常贫乏,不可能养活这么多人,所以咱们必须想办法,找到新的路子,拓展财源,吸纳资金,从外部购入粮食,解决咱们靖边堡的吃饭问题。/p
这个新的法子,想必大家也很清楚,那就是全力发展工商业,让咱们靖边堡的商品行销天下,赚取足够多的钱财。如果咱们要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扩大生产规模,若是要扩大生产规模,就要招收更多的工人。/p
诸君试想一下,若是咱们不出.台这项政策,那么百姓们只要得到了土地,马上就会写好字据,把土地均分给自己的儿子,让他们靠着种田吃饭,这样一来,咱们又能从哪里去找到足够的工人呢?/p
所以我才要出.台长子,长女继承制,就是要让这些次子没有继承财产的权力,他们将进入离开父兄的土地,来谋一份出路,这个出路我已经给他们选好了,一般而言,他们只能当工人。/p
所以我这个政策的目的就是获取足够的劳动力,使我们工厂的产能能够释放出来,生产出足够的商品。而且诸君应当听说过一句话,这就话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p
咱们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最需要的就是上下一心,所以我的这项政策出.台以后,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必须遵守,只有咱们做了榜样,百姓们才能心服。我的苦心,不知诸君能不能够理解?”刘仁玉说道。/p
“大帅,这些个百姓在碰上咱们之前,都是流民,吃了上顿没下顿,性命都朝不保夕,咱们给他们田地,给他们房舍,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就应当感激咱们,咱们就算有些特权也是该当,他们也不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