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帅。”一众将主们答应一声,接着便不再言语,径自策马奔驰而已。/p
一万八千多靖边堡军和被解放的汉人奴隶们在河套大草原上浩浩荡荡地南行,沿路连一个蒙古人都没碰上。/p
刘仁玉看着这一片广袤的大草原,心中忽有所感,便对着刘仁杰道:“仁杰,去把安正满和姜日广叫来。”/p
“是,大帅。”刘仁杰得令,便径自策马奔至自己手下的骑兵方阵之中,对着正自行军的安正满和姜日广道:“安正满,姜日广,大帅有令,令尔等前去说话。”/p
“是,刘二爷。”安正满和姜日广得令,虽然对于刘仁玉为什么突然要找自己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却也没有多问,他们策马奔至刘仁玉身边儿。/p
“大帅。”安正满和姜日广来到刘仁玉身边儿,齐声道。/p
“嗯,安正满,你到我靖边堡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如何,可还习惯吗?”刘仁玉询问安正满道。/p
“禀大帅,自然是习惯的,从前在草原上,身处夷狄之地,饱受虐待,日子过得苦哈哈,都看不到希望。现在回到大明,旁的且不说,那可是咱们汉人自己的地方儿,咱的脚踩在那片土地上,旁的不说,却是非常踏实。/p
而且到了靖边堡,您给咱们分牧场,分房屋,咱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现在大帅还让小的在军前效力,小的一介草民,居然还能混一个千总当,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安正满听了刘仁玉的这个问题,当然是滔滔不绝,猛夸刘仁玉。/p
刘仁玉听了安正满的话,微微一笑,点一点头,然后他又转过头来,询问姜日广道:“姜日广,你到了我靖边堡,可还习惯?”/p
又是这样的问题,不过对于姜日广来说,却是很好回答,他只需要将安正满说过的话再说一个意思相近的即可。/p
“大帅,您对咱们这些人犹如再生父母。您的恩情咱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报答,目下就只有在大帅手下当走狗,为大帅效死而已。”姜日广回答的言简意赅。/p
“哈哈,你说得好啊!你们习惯就好,你们既然入了我靖边堡,成了咱们靖边堡的公民,我就会保障你们所有人的合法权益,若是你们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来跟我说,你们可明白?”刘仁玉嘱咐二人道。/p
“是,大帅。”安正满和姜日广迭声应道。/p
“罢了,本镇现在招你们过来,却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本镇从蒙古人手里将你们解救出来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这草原上盘桓多年,你们日日跟蒙古人相处,这骑马放牧的本事想必学的很是不错。安正满,姜日广,你们现在在我靖边堡都是放牧为主吧?”刘仁玉询问安正满和姜日广道。/p
“大帅,不瞒您说,咱们自打进了草原,蒙古人就什么事儿都支使小的等这些个汉人来干,咱们每日里就是骑马放牧,骑马放牧,对于这个放牧的本事自然是学的极好,说起来却是比小的从前种地的本事还要强上一线。所以黄先生问咱们是要种地,还是要放牧的时候,咱们觉得还是放牧更轻松些,所以就都选了放牧。”安正满回道。/p
“大帅,小的们的家人都还在察哈尔部蒙古人手里,咱们这些个从察哈尔部那里逃脱的汉人目下都在您的义弟刘二爷手里当差,除了当兵的,就没有人干其他行当的。/p
不过若是小的等的家人们能够被解救出来,小的们多半还是要选择放牧,因为放牧咱们干起来更为熟悉些。”姜日广回道。/p
“是吗,本镇且问你,你说咱们靖边堡的牧场和这草原上的牧场相比,哪里比较好一些呢?”刘仁玉道。/p
“大帅,那还用说,自然是这里要好的多,咱们靖边堡被深塬大山阻隔开,满是山地,这牧马的时候,马儿根本就铺展不开,跑不动,这个马若是不常跑动起来,打起仗来只怕耐久力不够。/p
若是放羊,牧草又不是很够,而且这牧草也远远赶不上草原这里肥美,大帅,所谓黄河九曲,唯富一套,可见这里的水草有多好。若是咱们能够在这里放牧,那才叫好。”安正满望着自己马蹄下的水草,惋惜无比地说道。/p
“你说的对啊,所以说咱们中原之地素来就不是产马的地方。你说草原适合放牧,我又如何不知呢。说到这里,本镇却是有一个想法,想跟你说道说道。”刘仁玉道。/p
“大帅请说,小的听着。”安正满回道。/p
“数千年来,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直我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秦汉之有匈奴,盛唐有突厥,回纥,宋有契丹,我大明有蒙古,千百年来,他们在我中原王朝强盛的时候,便俯首称臣,在我中原王朝虚弱的时候,便乘机南下,烧杀抢掠,给我中原王朝的百姓带来深重的苦难,千百年来都是如此。/p
现在,本镇想改变这一切。安正满,姜日广,你们都是本镇从蒙古人手里解救出来的汉人,你们从前熟悉的种地这门行当,只怕手艺已经多有生疏,这放牧的本事却很是不错,我就估摸着,这河套草原膏腴之地,在我大明英宗皇帝之前都还一直是我大明的国土,后来才放弃的。/p
现在我靖边堡军已经有了这个实力,倒不如把这个草场再次占住,安正满,姜日广,你们带着你们手底下那些个从前在草原上放过牧的汉人从此以后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就在这片草原上面儿放牧,咱们繁衍生息,从蒙古人手里把这片儿草